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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辱(耻感lay)

 

的哭泣,用尽力气想要蜷缩起身体,却连这简单的最后给予他一丝安全感的动作都无法做到。

沈知让喉咙发出垂死野兽一般低哑的悲鸣。

“妈妈。”

他的声音轻得像风,却被监视器精准的捕捉,送到了沈醉的耳朵里。

“我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沈醉闯了无数个红灯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老宅。

他一进门就收敛了慌乱的步伐,放轻脚步来到二楼卧室门口。

推开门,地板上是被扯落的白色被单,被单一侧是淡色的水晕污渍,沈醉草草撇了一眼,知晓这是沈知让拽下来用来擦拭尿液的。

再往前看去,他心心念念的人倚靠在床头柜侧坐着,男人垂着头,看不清表情。

沈醉来到他身边缓缓蹲下,将人揽到怀里。

不知道沈知让在地上坐了多久,触感一片冰凉,沈醉皱起眉,拉起一旁的被子严严实实裹在身上。

“哥哥怎么在地上坐着?”

他没有提刚刚发生的事,放软声音笑着问。

回应他的是一片沉默。

沈知让没有睡着,沈醉能感受到搂住他的那瞬间男人的紧绷。

身体下意识的动作不会骗人。

但他并没有戳穿,沈醉伸手揽住男人劲瘦的腰身,将人打横抱起,然后稳稳放在床上。

阖眼仰躺着的男人任他摆弄,冷淡的侧颜苍白,长睫颤动。

沈醉凑过去吻了吻他冰凉的侧颊。

“饿了么?我去给你煮点粥。”

“你看到了。”

转身离开的那一刻身后传来沈知让沙哑而疲惫的声音。

是陈述句。

沈醉调整好表情回头,与床上的男人对视,笑着问道,“哥哥在说什么?”

这不是沈知让第一次在他面前失禁,但这次与前两次做爱时不同,这一次从头到尾都没有人逼迫沈知让,沈醉知道,真正让沈知让崩溃的是这种无能为力的无助。

连自己身体器官都无法控制的恐慌感击垮了从前无坚不摧骄傲如斯的沈知让。

但沈知让从来都敏锐且聪明,他几乎没有用过疑问句,而沈知让的陈述句几乎是百分之一百的盖棺定论。

和沈知让针锋相对十几年,沈醉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点。

但他还是选择了掩饰。

好在沈知让并没有继续这个问题追问下去。

男人惨淡而平静地躺在床上,他不看沈醉,视线落空。

“沈醉。”

沈知让的声音很轻。

“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走。”

这次沉默换成了沈醉。

“我对你构不成什么威胁了。”沈知让声音很哑,“你和沈鹤一分走了全部的股权,除了林纾外,公司里我的部下应该都已经请辞了。”

沈醉沉默着抬眼和沈知让对视。

那双墨色的眼瞳里仍旧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和冷淡,甚至带着点真诚的疑问。

见他不作答,沈知让犹豫了下,再次发问。

“你什么时候会玩腻我?”

“沈知让。”

良久的沉默后沈醉败下阵来,但他仍旧固执地盯着那双冷淡的黑眸,轻声道:“不是玩弄。”

沈醉犹豫了下,停顿后声音更低,“我爱你。”

床上的男人闻言嗤笑一声,“下次编借口可以找一个好点的说辞。”

沈醉不理会他的嘲讽,继续道。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穿一身白毛衣,管家说你刚刚发烧痊愈,那个时候你像糯米团子似的,好看得像画报上的瓷娃娃。”

“你成功恶心到我了,沈醉。”

无视沈知让的恶言恶语,沈醉兀自道,“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骂我杂种,我问父亲杂种是什么意思,害得你被罚禁闭,后来你一直躲着我,我见不到你。后年生日,那天你把自己锁在在阁楼没有下来,我和沈鹤一一起偷偷溜出宴会想去找你。”

沈知让闻言有些不耐地挑了挑眉。

“我生日的时候收到了很多礼物,我也想送礼物给你但又不知道送什么,你很好看,我不想送你别人送我的礼物敷衍你,我想送你只属于我自己的礼物。”

听到这里,沈知让冷淡的表情终于有了些变化,他有些讶异地看向沈醉。

“母亲告诉我花是表达情感的不二之选,我想送你花,最红最好看的花。但十二月哪有什么好看的花还开着,没有办法,我拿沈鹤一的英语课本撕了折了枝玫瑰。”

“我和沈鹤一沿着外墙的爬山虎爬到了阁楼的窗口,我想把花递给你,但因为太激动挥手动作太大,那天下大雪,飘窗湿滑,一个不小心摔下去了,好在花没事,被沈鹤一接住了,最终你还是收到了我的玫瑰。”

“那天摔下来后我的腿骨折了一个月,我想问你喜不喜欢我的礼物,但你总躲着我。”

“后来我发现你对沈鹤一那小子特别好,我不知道我哪里比不上他,就总是争着抢着想在你面前多表现。”

“我努力考高分想要你也夸夸我,但父亲说你固步自封,连弟弟都比不上,我想像网上说的那样准备便当给你吃,家里只有你和我,因为不熟悉做菜差点把厨房炸了我好像总是弄巧成拙。”

“你理所当然的越来越讨厌我,于是我开始真的处处和你作对,因为哪怕是厌恶,你至少对我存在情绪,而不是像从前那样冷淡。”

“知让哥,不管你信不信,”沈醉自嘲地笑了笑,“我确实对你一见钟情。”

“我对沈氏没有兴趣,我只喜欢音乐。”沈醉慢慢说道,“但你对沈氏势在必得。”

“从前业务上和你处处做对是父亲的意思,你可能觉得我的威胁无关痛痒,但我并没有认真和你作对。”

“至于这次把你搞下台和车祸——”

他顿了顿,似乎想要平复下去浓烈翻涌的情绪。

“你站得太高了,沈知让。父亲觉得你是个威胁,要我收回你的股权,将股东大换水。”

“但那条发给沈鹤一在你车上动手脚的短信和车祸不是我发的。”

“我想要你没有与我抗衡的权力,服软依附我,但我并不想要你的命,”沈醉直勾勾盯着床上的男人。

“我对你说的都是实话。”

沈知让神色平淡。

他几乎以非人的冷静听完沈醉冗长的自白,面对似是而非的真相并没有给出太多回应。

“沈醉。”

在沈醉希冀的目光下,沈知让淡淡开口。

“别恶心我。”

他用最冷淡的语气说出最刻骨的厌恶。

“你剥夺了我的尊严,这和要我命有差别吗?”

沈醉哑然。

“我伤害过你吗,沈醉?”

沈知让语气平淡反问道,“你十四岁被绑架的时候我没有报警吗?你在学校被人霸凌的时候我没有帮你吗?你开演唱会因为舞台事故骨折在家那一个月,我有找男人来强上你吗?”

“你对爱的定义是什么,沈醉?”沈知让笑了笑,“你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吗?对于喜爱的事物予夺予求?”

沈醉的面色在质问下一寸寸变得苍白。

“我很讨厌你,从小都是,你可能误会了什么,我也很讨厌沈鹤一。”

“因为你们,我从十三岁开始感受寄人篱下的滋味。”沈知让顿了顿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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