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我先看到的!”许凡极力抗争,“我的花就要放在这里!!!”
“凭什么?谁先到就是谁先放!”张浩也不甘示弱。
江离看着这两人罕见的头疼了起来,他真的很想说他并不想早上睁开眼的那瞬间就看到那两瓶丑花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不然那得多瘆人!
最终还是双方秉承着动口也动手的道德标准,互相薅掉对方的花瓣,原本仅剩象征着尊严的花瓣也没了!这场闹剧在薅秃对方的花才得以终了。
看完戏,周晨终于舍得开口:“我说,你们俩能不能干点正事儿?”
许凡和张浩这才醍醐灌顶,想起来他们这次来不仅是过来看江离,最最最主要的还是过来办正事。
两人纷纷拿过自己的书包,在看到病房里只有一个凳子的时候,两人又拿着书包出去,不到两分钟就一前一后的提着不知道从拿来拐来的凳子走了进来,砰的一声放在了江离的床前!
江离:“倒也没必要梨涡那么近。”
许凡生怕张浩进一步拐走他的同桌,以至于他一拿到凳子就飞快的跑了回来抢占先机!
许凡从包里拿出两本练习册,他举起来,一脸悲愤的说:“这是物理的另一部分作业!那老头说要是明天交不上去就要我们的狗命!”
张浩也从包里扒拉出几张试卷,“这是化学老师自己出的题,让我们练练手!”
江离:?
“试卷不是周晨拿出来了吗?”江离怀疑人生,“怎么还有?”
许凡:“那些老师听说你住院了,有一部分是特地给你提前布置的作业!”
江离脸色难看,“没那必要吧?”
张浩很着急,胡乱的把试卷往江离怀里塞,“你先做这些,我们好抄一点!”
江离:?
看着张浩真挚且智障的眼神,他不得不提醒,“我右手骨折了!”
“我靠!刚来的着急忘了问了!”许凡啪的站了起来,“那个王八蛋啊!居然把你的手给弄骨折了!”
江离:
去死吧!这同桌不要也行!
张浩:“没关系的江离,我们还有左手!”
江离:
在江离迸射出火的眼神,张浩识趣的闭上了嘴。
最后,还是身残志不残的少年江离,用起了左手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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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同时,另一边。
宋真给陆时琛打电话,“你特么的用到我的时候就找我,不用我的时候就像丢垃圾一样的丢我?”
陆时琛淡淡开口,“捐助医疗机械费今天下午打到你们医院的账户上。”
宋真立马换了个笑脸,“好嘞!陆总,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小的随叫随到。”
陆时琛入戏飞快,“暂时没什么,退下吧。”
“好嘞!”
等挂了电话,陆时琛的办公室门被敲响,李言拿着资料走了进来。
“这是昨天在网吧那几人的资料。”李言恭敬地站着,将资料放在桌子上。
陆时琛拿过来,翻看了几下,神情淡淡,“他们怎么对江离,千百倍的还回去,让他们不要出现在这个城市。”
李言会意,“是。”
刚转身要走,陆时琛又叫住了他。
李言转过身,“陆总,还有什么事情吩咐?”
只见男人轻轻的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下巴,问出让李言差那么一点就直接去见了阎王爷。
“我很老吗?”
“什、什么?”李言结巴了一下,对上了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神,脑抽瞬间好了,他微笑道:“陆总很年轻,放到大学里那就是大学生!”
陆时琛对着拍马屁行为十分受用,挥了挥手示意李言可以出去了。
在关上门的那瞬间,李言的腿差一点软的跪在了地上,他神色空洞麻木,嘴里喃喃:不可能不可能,他一定还在做梦,陆总怎么可能会问他这种问题呢?
怎么会有人短短的时间就像变了一个人呢?
要是放在以前,别说问这种弱不是,这种奇怪的问题,就连话都是懒得说的。
“李助理,您怎么了?”罗雨身穿黑色的职业短裙,露出漂亮迷人的腿,卷着大波浪走了过来,小声问道:“陆总发火了?”
李言缓了好一会儿,“没有。”
“那你”
李言不敢多说,只是摆了摆手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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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宋真走到一间单人病房,“叔叔,刚转来还适应吗?没什么难受的吧?”
一个憔悴枯瘦的男人躺在病床上,声音虚弱,“适应,不难受。”
宋真点点头,拿出笔不知道在纸上写了些什么,最后说:“行,那以后您就放心在这边治疗啊!”
他收起了纸和笔,“下午的话,会有护士过来带您去重新做个全面的检查。”
“主要是想看您身体情况怎么样。”宋真笑了一下,视线瞟到坐在一旁的男生,随口问:“这是您儿子吗?”
男人虚弱的笑了起来,“是啊!今年高三了。”
宋真点点头,“高三了,得多抽空复习。”
“他保送了。”
宋真:
片刻,宋真微笑道:“挺好。”
“好了,那我先不多打扰,您先好好休息,家属跟我过来一下。”宋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