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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药/马鞭捅X/冰块塞X/流口水/后Xc吹/失神/灰败

 

陆衡从他滚热的湿透的皮肤里拔出针管。事到如今这种过量的性药已经不能通过简单交合而散去了,所以在熬了整整六个小时后,他为贺宵注射了舒缓剂。

贺宵连求饶都彻底语无伦次,看样子大概连他是谁都认不出来。陆衡发狠地掐着他的喉咙逼问:“我是谁?”得到的是哭腔浇透了的一塌糊涂的“操我”和“杀了我”。

等待舒缓剂起效的时间似乎被这样的姿态拖长——贺宵缠着他,皮肉近乎沸腾地灼伤他的视线。陆衡试图给他喂水,他晃动肩膀撞开,水杯跌在视野绞碎的昏惑灯光中。他发出崩溃的断续的呜咽,被捆缚在大腿上的手腕无力地晃动着,大概是试图抓住陆衡的手。

陆衡解开他身上的缚带。

长久束缚的皮肉呈现出蛇类蜿蜒爬行过般的淤痕。暗红的痕迹交错在鼓胀的肌肉间隙里,仿佛呼吸着的纠缠的红线。贺宵整个人都被情欲蒸软蒸透了,一被解开便倒在陆衡怀里,陆衡只轻轻抚弄那些肿胀发烫的淤痕,便得到了热烈的索吻与毫无尊严的求欢。

在高温蒸透的情欲撕扯中,贺宵忽然察觉到深入骨髓的寒气。他发出一声说不清是请求快点还是拒绝的呜咽——这冷意来得太过突然,他浑身僵硬地抽搐了一下,那东西被轻而易举地塞进后穴。

高烧的穴肉立刻讨好地吞下了它。是一块冰,在疯长的情欲中提供了过量低温。他被冰得颤个不停,但穴肉当即违背意愿热情地含吮起来,融出来的水和着一塌糊涂的肠液失禁般打湿小腿与地面。

“您看上去很热,我就带了这个给您。”陆衡低垂眼帘,任由他伤痕累累的躯体缠上来。

“所以,您冷静点了么?”

贺宵早就什么都听不清了,意识完全回不到脑海,只完全任凭感官支配狼狈不堪的肉体。他下意识地重复,“操我。”又仰面躺下胡乱张开腿,试图用早已脱力的脚尖去磨蹭陆衡的腰。他躺在地上,如同解剖台上仰面固定的青蛙,就那么表情空白地瘫软在那里,手指在地面留下湿漉漉的抓痕。

后穴里再次多出一块冰。贺宵腹部肌肉几乎抽搐起来,肠壁在冷意的刺激下弥漫出无法承担的刺痛感。他愣了一会,然后开始主动把手指塞进去。冰块越推越深,大概是接触到了敏感点,后穴里忽然涌出一大股黏腻的甜浆——他几乎以为自己失禁了,大脑已经完全无法处理目前的状况,于是他面无表情地在那里躺了半分钟,大概是想着要清理自己潮吹出来的东西,又手脚发软地试图爬起来。

在经历漫长的沉默与无动于衷后,陆衡终于俯下身,在他嘴唇落下一个非常温柔的亲吻。这个吻已经足够温情脉脉,贺宵被亲得晕头转向,似乎是找到了情绪的宣泄点一样,再次开始断断续续杂乱无章地低语。

“您知道您是在跟我做吗?”陆衡爱怜地抚摸他湿透的侧脸,手指捅进他早就完全敞开了等操的后穴。冰已经融掉了大半,触摸肠壁如同触摸冬雨里雾气空茫的毛玻璃。

“啊,穴里像发大水了一样。”他这样眉眼矜贵的人说起下流话来有种古怪的阴鸷与偏执感,贺宵像是被吓住了,他茫然地僵在那里,如同一座死掉的泥塑,很快又被情欲吞没了神智。陆衡蹙起眉头瞧着他,忽然把马鞭的鞭杆捅进去,“这个是不是也行?不要我也没关系对吧?”

只是贺宵一直没有如他所期待的那样,呼唤他的名字。他大概是真的什么都行了,后穴抽搐着吮吸那截鞭杆,汗浆流水似地往下滚,沥青般附着在他烫得惊人的皮肉上。

陆衡咬紧牙关,花了几秒钟的时间压抑翻滚的情绪,然后抓住那截裸露在外的鞭杆抽插起来。

贺宵发出一声嘶哑的哀鸣,有那么几秒钟他几乎闭过气去。然后他在仿佛被拖长了的可怖的窒息感中回过神来,呛咳着瑟瑟发抖起来。他再次勃起了,可他现在已经彻底射不出东西了,刺痛感让他无意识地想要翻滚身体,又被陆衡按住腰抵着前列腺重重抽插几十次。

他剧烈痉挛了起来,如同咬了钓钩被拖出水面的流血的鱼,然后他再次潮吹了,后穴淌出稀薄而黏腻的水迹,他眼睛向上翻,竭力呼气中甚至没有察觉到口水打湿侧脸。这样子看上去像是真的被玩坏了,于是陆衡拔出他体内那截马鞭,他无意识地抽搐着,又是一大股湿漉漉的水痕蔓延开来。

仿佛过了很久很久,在舒缓剂的作用下贺宵终于轻微地恢复了意识。刹那间身体被硬物捅插过带来的漫长高潮,那些淫乱可怖的纯粹的肉体层面的反馈——全都一一回到脑海。他惊恐地意识到自己能在这样的行为中汲取快感并为之沉沦,为感官的愉悦而如同媾和的野兽那样仪态尽失。

这已经超出身为人的底线。

而他的肉体想要更多。

他再也无法忍耐,终于在最后的余韵里小臂挡着脸失声痛哭起来。

他哭得说不上好听,但是配上他亮晶晶的蜜色裸体,那些山峦般在呼吸中起伏的肌肉线条,那濡湿的雨云般乌沉沉的发丝——令人心神摇撼的脆弱与夺目的秾艳。陆衡简直无法相信这个人是贺宵,他在被巨量的淫药与性事彻底浇灌过后,呈现出一种扭曲的兽性的艳丽,他分明这样表情贫乏、满面生潮地仰面躺在那里,却这样摄人心魄地引诱着跌入名为他的深渊的人类。

陆衡俯身插进去。

捣碎了的冰也完全融化了。

贺宵移开小臂,眸光沉沉地望向他。

他眼睫湿透,如同雾雨穿行。那对眼睁着,没有光,失焦,绞碎了的万花筒与棱镜。陆衡捣进去的时候他颤了一下,说,“好烫。”又叹息似地笑了一声,终于叫了他的名字,“陆衡。”

陆衡垂着眼帘看他,恼火的神色一闪而逝。贺宵被他操得胡乱呻吟,声音里仿佛多了点令人不忍去听的东西。他深深喘息着,良久良久,再次低声笑了起来。

“陆衡、……陆衡。”

他这样不停地叫着,间隙里是咕啾咕啾淫靡的水声。他说了很多句“陆衡”,呢喃仿若情话。那些凋零的灯光氤氲枯黄,仿佛结露的早秋与大片污痕斑驳生霉的月亮。他的呻吟微弱而细软,捣碎了沙哑的哭腔,混沌如同砂纸磨过创面。他喃喃地问,“陆衡,是晚上了吗?”

然后他短暂地昏迷过去。

是,即便那样期望着不再醒来,他还是在愈加猛烈的操干中醒过来很多次。这期间他把所有能发出来的声音全都耗尽了,身体在持续不断的痉挛颤抖中力竭。他想他交出了他所能给出的一切,他不知道陆衡试图索取的究竟是什么……他尽力给了,他已经失去了所能失去的一切,连同灵魂和尊严一并抛之脑后,他已经如陆衡所愿地沉沦感官的快感,像拆碎了的蝴蝶标本或撬开松香外壳的琥珀。

啊,或许像一粒蚌也说不定,掰断的时候连里面的软肉都撕扯开。

沙哑,干渴与阵痛。

没关系,他已经足够痛苦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身体反馈给大脑巨量的疲惫与余痛。

他看见吊瓶里明晃晃的透明药水,摇曳的光晕与模糊不清的面容。先是剧烈的作呕感,然后是尖锐绵长无穷无尽的头痛与眩晕。他猛地弯过身子,把残余的胃酸和昏睡中被灌进去的葡萄糖液一并呕出来,然后他精疲力竭地倚在枕边,任由陆衡紧张地拍抚他汗湿的背脊。

“您还好吗?”

昏睡前毫无怜悯之心的施暴者此时正怯怯地问,好像是被他吓到了。

“您后面在说胡话……我……太过头了、对不起,……”

贺宵只觉得可笑。

于是他也确实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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