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伞
柳应澜神情恍惚地坐在拍卖会场上,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随行的鹿一梅慌张地看了看四周,抓了抓他袖子。
“柳哥,柳哥。”
见柳应澜毫无反应,小药宗显然更慌张了,用力地一扯霸刀的毛领。“姓柳的!!”
柳应澜这才猛然回神,带着斥责的眼神狠狠打在一梅的脸上:“干什么呢!”
年轻大夫回他一个嫌弃的表情。
“……”他翻了个白眼,目光又转了回去,看着台上为拍卖会热场的舞姬们。
舞女各个都是扬州能挑出来的极品,身材婀娜多姿,面容姣好如花似玉,双臂柔软似无骨,两腿白皙如美玉。红绸黄罗裙覆着她们娇软的身体,勾勒出曼妙曲线的同时又将舞姿显得更为飘然轻盈。确实,她们每个都有着上乘的容貌,舞姿也几乎能与朝中宫女媲美,可让柳应澜看到失神的却不是她们。
只见舞姬们从中间散开,好似一朵硕大的牡丹绽开她的花瓣,吐出中心那一点蕊。蕊婷婷地立着,肩上架着一柄红罗伞,高挑颀长的身形裹在绸缎之中。伞面的朱雀飞舞起来,珠帘蒙面的舞者鸟儿般飞舞在花瓣丛中,双足轻盈点着地、腰肢柔似杨柳枝,红裙飘得像是着了火,那舞者便是火中涅盘的凤凰。长长的水袖卷着伞飞舞而起,漫天好似落了一场梅雨。
柳应澜看得眼直了,心跳得怦怦地快。鹿一梅不得不承认这支舞确实漂亮——但你也,不至于,别吧哥,你……
鹿一梅好想给他一拳。好丢人,全场就这么一个眼神直勾勾看得口水都要流下来的,明明是个霸刀山庄的,却表现得像个法,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急促换气声,险些就要叫唤起来,双腿胡乱踢蹬一阵最后选择了圈在柳应澜腰上,十指也是胡乱抓挠着留下了不少鲜红血痕。他半睁着湿漉漉的宝蓝眼睛,羞极又怒极地瞪着柳应澜脸的方向——而后者却被这湿漉漉的一瞪激得更硬几分,当即就趁抬腿跨出浴桶的动作又往腺体处狠顶两记。这下尹问鸢又是几乎哭叫出声,双手又是抓挠又是捶打一番,还一口咬在了这霸刀的肩窝上,留下一圈红彤彤的牙印。
这登徒子……!!尹问鸢混乱不堪的脑子里除了性事的快感就是对情缘的臭骂,可真的太爽快了,快活得让他不知如何是好。这身子本就敏感非常,如此操弄下只怕不要两下就又要缴械。他被托着臀部抱在人怀中,常年挥刀劈砍的人臂力强劲,这般抱着个轻飘飘的蓬莱弟子是丝毫不费劲,甚至还有余力讲他颠几下才绕出屏风,颠得人仰着头缩紧穴肉急促喘息,手指又不知道挠出了几道血痕,险些又去一次,随后就只能晕晕乎乎地窝好了任人摆弄。其实这般紧紧夹着,柳应澜自己也好受不到哪儿去,本来就硬得要命了,这样简直让他…让他想更用力地再操弄几下。
然后他确实也这么干了,直插得怀中的爱人软了腰身连咬人的嘴也要丢了力气,温热的泪水落在他肩上,圈着腰身的腿也酥软了下去,只记着不能出声的约定委屈又可怜地挺腰蹭着才刚射过一次的性器,渴望着下一次高潮。柳应澜咬了咬舌头唤醒自己的理智,他可不想万一在这里抱着人操太久感冒了怎么办,于是他暂且停下了动作,转身去取了几件宽大的浴巾,草草擦了擦两人身上的水,然后又铺了几张干的在床上,便将怀中爱人放了上去。尹问鸢一触得松软干燥的床铺就不自觉凭着本能蜷缩起身体,他半趴着,湿漉漉的长发沾在身上,狼狈又脆弱。柳应澜俯身下去,几近残忍地打开爱人的身体,铺展开,一只手擒着他的后颈,一只手把着那杆精瘦腰身送到自己胯前,张扬的、还未泄过一次的阳具剑拔弩张地对着饥渴的后穴,而后一入到底。
“——!!”
尹问鸢没叫出声,他咬着身下的浴巾,双手在浴巾上几乎用了死力,摧残得这布料皱成了一团,几乎要被拧碎。柳应澜彻底地进入了他,而后再度俯下身子,亲吻着尹问鸢的脊背、肩胛,满意地看着他为此颤抖着躲闪扭动,却无力逃开,既欢愉又无助地承受过载的快感。此刻没了两人可能会着凉的顾忌,柳应澜彻底放开了对自己欲望的禁锢,大开大合地把着尹问鸢的腰胯操干起来,次次不是冲着腺体处顶撞就是擦着边缘狠狠蹭过,每一次深入对尹问鸢而言都是蚀骨的折磨。凌厉的、冷血而杀人不眨眼、叫人闻风丧胆的杀手尹问鸢此刻被操干得几近神智全无,浑浑噩噩,双眼噙泪,咬着身下的浴巾无助地望着虚空,感受着身后热烫的吐息一声胜过一声淫靡,激烈的肉体拍动声不间断地响起,他的脚趾头蜷起又舒展开,这一次即便不抚弄他前端的东西,他也几乎在不停操干引起的晃动中蹭得几乎爽到要再度丢精。但很可惜,他才刚刚从不应期缓过来,一时半会还没法靠着后面射出来。柳应澜大刀阔斧地操干了好些时候,阳具叫那紧致的穴肉嘬吸得突突直跳将将要射,他却在这时候深呼吸了一口气维持下了冷静,看着身下嘴关极严真的不再叫一声的爱人,歪了歪头,又故技重施,凑在他耳边缱绻地随着顶撞呻吟起来。尹问鸢心里头直骂混账,却拿他没一点办法。他的屁股被抬得老高,此刻他是完全跪趴在床上,只翘着个屁股挨操,前头的性器爽得硬起滴水,在轮番超出他承受阈值的快感轰炸下,尹问鸢还是没法忍住即将喷薄而出的二次高潮。
可一只坏心思的手及时堵住了他的出口。蓬莱惊惧地回头,蓝汪汪的桃花眼噙着被逼出的生理性泪水,似是不敢置信,又像是在询问。
柳应澜却一副无辜模样看着他,耸了耸肩:“我说了,要罚一次的。”他抽出性物,颇具侮辱性地将冠头在爱人富有弹性的臀部拍击两下,又低下头,用略微沙哑的嗓音夸赞。“你刚刚忍住了,很棒。”
这次没来得及给尹问鸢反应的时间,柳应澜再度挺刀而入,直攻腺体处,头部碾着腺体狠狠压过紧致甬道,爽利得尹问鸢翻起白眼,牙齿磨破了浴巾,手握成了拳头又松开,砸在床铺上,却没多大的动静。柳应澜也爽快得喟叹,他抱起身下人的身子,双腿分开坐着让爱人就那么跪坐在自己的性物上,如同被箭矢贯穿的猎物。尹问鸢的嘴半张着,柳应澜捧着他的脸一面挺腰顶弄,一面含住了爱人的双唇吮吻缠绵。软舌纠缠得水声啾啾,一时分不得是上面更情迷还是下面更色乱。柳应澜的手渐渐扼住了尹问鸢的脖颈,蓬莱示弱般地瑟缩一下,却直叫人想更进一步地欺凌。他加快了挺弄的动作,又次次撞向腺点,撞得那人再也熬不住,疯狂摇着头挣脱开深吻,而后喷溅着精液逃出桎梏他的怀抱,脱了力地倒下。柳应澜也同时低哼一声射在了爱人穴里,随着两人身体的分开,浊白的精液没了堵塞,滴滴答答地从里头流溢而出,情色无比。
霸刀将蓬莱翻了个身,捧着人脸蛋安抚地亲吻缠绵。“你做的很好,谢谢你。那个小游戏就到此结束吧?”
尹问鸢累得说不出话,他闭上眼睛,神识摇摇欲坠,几乎就要睡过去——他以为这是性事结束的信号了。
哪知,下一秒他就又被打开双腿,柳应澜把他的腿夹在了肩膀上,欺身而入,趁他不注意之时再度侵入了他的身体。意识不再紧绷的尹问鸢崩溃地叫出了声,身体反弓成个弯月,十指俱颤,几乎是要被操到失神。他过分敏感的的身子还在被生生操射的余韵之中,以至于柳应澜的每一下奋力顶撞都能带来一次小高潮,点点精液像是被榨出来般从他的阳具里挤出,在小腹上描画出淫靡的痕迹。
“应澜…不要了……应澜……啊啊啊——”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嗓音,只能哀哀地在泼天快意中哭喊求饶,但这根本不会有一点用处。柳应澜红着眼睛,爱人的求饶和哭喘对他来说和最烈的春药没有分别,他粗喘着、低哑地在快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