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对郁雾开放的微笑服务收了个彻底,转身打量外圈的人。
随即冷笑。
“都是修道届的老门了,还这么不稳重”谷垚从那群人里钉钉子似的扫过,最后定在刚才最活跃的中年男子身上,“你说呢,马道长”
马道长无意识的打了个寒战,脖颈发凉。
“常明市离这儿又垮山又垮水的,来一趟可不容易,看来马道长的小道观收入可观,弟子都收了不老少”
视线似有若无的给了他身后的几个喽啰,能力多大不知道,反正人数上是挺唬人的。
“你谁啊你!”小西装忿忿道,耳朵终于不那么疼了,叉腰站出来。
林宇赶紧跳出来,指着小西装鼻子跟谷垚打报告,一副有人撑腰的狗样,“就他就他,刚才属他骂脏话最欢”
谷垚轻声道:“这样啊”
“哼!怎么,你以为这个小白脸趁大家没有防备偷袭就算厉害了?我告——唔,我的牙?!”
他甚至没看清谷垚什么时候走过来的,抬手给这小西装的牙扇掉一个。素手在空中抖落几下,似乎显他脏手。
好!林宇在心里激动,跟他的球队进了个球似的。陈木双则是面露同情的摸了摸自己还安好的牙齿和嘴,还好还好,应该没得罪他。
“唔唔你”小西装捂着嘴,一时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害怕,呆愣到原地。
谷垚抽出小西装的领带,小鸡仔似的拎到跟前,一边‘友好’的帮忙整理衣领一边非常‘谦逊’的问话,“叫什么名字?”
“唔公公羊建”
有事家长上
谷垚扽了扽手里的领带,颇为趁手。闻言点点头,“告诉我,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公羊建指着他身后的郁雾,好不客气道:“他!他是恶鬼!我们除魔卫道!”
谷垚叹了口气,十分不耐道:“给你机会该好好说话啊”
领带连带着那根指着郁雾的手指一起缠到公羊建的脖子上,谷垚没收力,只一手拽着领带。公羊建因为窒息,跪了下来。
众人脸色都扭曲的厉害,面前这个突然出现的家伙可不是什么想要跟他们讲道理的打算。
“够了”一道声音沉声打断。
谷垚一只手勒着,另一只手还略带闲情的好心帮快因窒息见西天的公羊整理糟乱的发型,一举一动像极了优雅贵公子,此刻的暴行都成了一场带着观赏性的展出。似乎他也只是配合演出罢了,何其无辜。松了手,公羊建双手扶着脖子蜷缩在地上疯狂的大口呼吸。
还未等其他人说什么,谷垚便开口,没了刚才的邪狞,“人也是可以跪的,只要手段够卑鄙。我以为至少梁家该懂这道理”
梁辉对上谷垚凌厉的目光,面色未变。
“你似乎能认出在场的所有人”
谷垚蹲下身,帮助公羊建从领带里解放出来,“帆灵术,万侯族的不传术。四铜针,玄铁链,长白云观和湘南赶尸族。飞木就是你了,”谷垚看了眼公羊建,“散人榜第一百零九位,自称独行侠。身旁那几位和你是一同来的,排名太靠后我就不记得了”
云观的道长此前一直没说话,这时才终于开口:“你到底是谁?”
修道届各方名号虽然传出去,但一般除了经常露面的几个老门,其他各家为了延续大多隐蔽,更何况常年住山洞的赶尸族,出行也是在夜里,没人见过。只有一些上了年纪老一辈的修道者能凭借场力认出来。
而这位看上去年岁不大的青年人,不仅出手破了这几家的场力,眼睛随意扫了一圈,张口就将在场的几波势力全掏了干净。
且不说他们来的匆忙,只是那鬼王阴蓍复活的消息就吊得他们翻山越岭的来这一趟。梁家仪器就检测出来了,眼前这小子身上确实存在这鬼王的气息,谁又是能松口的。
“重要吗”谷垚起身,似乎又恢复了平常的闲散样子,只有郁雾看出这其中包含的威胁意味,“都是来找鬼王的,我也不能免俗,只是看不惯各位雷霆手段。区区几个鬼怪的障眼术就骗的各位修道几十年的术士大打出手,让人看笑话”
“我当是什么,搞了半天你是想独吞”人群里另一个小子讥讽道。
独吞,谷垚砸吧两下这词的韵味,有些失笑。装都装不明白。
“鬼王如何厉害他也是鬼,站在这的明明是个人,你们却用道力伤人,有违道义不说还违法”
梁辉打断他的话,“如果你是来教我们做事的,大可不必。恶鬼阴蓍作恶多端,应要他永无轮回才断的干净。那少年身上确存了恶鬼的能量,刚才的检测大家看在眼里。无论你如何巧舌辩驳也没用。”
“诶?”看戏看半天的林宇这才终于看明白的样子,“我说你们鬼王鬼王叫半天,一上来就对着我们什么子弹大炮全都来一遍,敢情是我们郁雾身上有些个恶鬼的能量,你们忌惮,不对,你们觊觎。鬼是鬼,人是人。你们拿莫须有的鬼王去伤害真实存在的郁雾,算什么名门正派?刚才要不是他及时赶到,我们三个还不被你们什么长枪大炮的轰死了,诶!死人了那就!”
林宇看着这群人脸上麻木的表情,“哦,看来杀人越货这种事,各位长辈常干,顺手顺的都顺拐了”
云观主出言:“小小年纪不懂是非,却站在恶鬼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