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软的皮肤在光线的照耀下白得发光,青年说话时喉结的滚动和颈子脆弱的线条更是沾了一抹欲色。
屋子里突然安静下来。
几个人盯着那片皮肤看,不约而同地感觉有点儿干,暗中咽了咽口水。
沈宜修整理好衣服,抬头,“江少主,那纯钧剑到底为何会失控?”
几人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低头抠指甲的抠指甲,扇扇子的扇扇子,闭目养神的闭目养神,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江染轻咳几声,眼神有些躲闪。
“纯钧剑不肯委身于我。”
“我如今只是筑基后期,它当年的主人可是大乘期的修士,自然看不上我。”
“除此之外,我也无法完全驾驭它的力量,只要遇到比较大的威胁,我的神智……都有可能迷失。”
江染轻轻叹了口气。
“那天我和你的比试过程中打得太专注,便让这纯钧剑钻了空子。”
沈宜修蹙了蹙眉,“这终究是个隐患,还是尽早找办法解决的好。”
他倚在床头,抬起下巴思索了一会儿。
“我记得有一种阵法可以对法器加以封印,等这件事了,我回去找找,如果找到了,我写信给你。”
江染怔了怔,眸光温和,“谢了。”
“先别急着谢我啊。”
沈宜修摸了摸下巴,“如果我没记错。那个阵法在给法器加以封印的同时也会相应地封印一部分法器的力量,到时候……”
江染缓缓垂眸,“没关系的。”
他轻声道,“纯钧剑是曾祖找来给我的,它的声望和力量都很强,其实现在的我远远无法驾驭。”
“纯钧剑看似带给了我跨境一战的力量,但同时也给我戴上了无形的枷锁。”
“人们提到灵山剑宗少宗主,只会记得,这个人是纯钧剑现在的主人,但从不会提到江染这个名字。”
“这带给了我无形的压力,有时也会让我感到挫败。”
江染苦涩地笑了笑,“但灵山剑宗这几年越发凋敝,这一辈的人才少之又少。”
“我身为灵山剑宗的少宗主,只有接受了纯钧剑的传承,才能在某种程度上,让灵山剑宗的长辈和弟子们心安。”
“这是对我的期许,也是对我的压力。”
沈宜修没想到看起来清清冷冷的江染会愿意开口跟他说这么多,还挺惊讶的。
他安安静静地听完江染压抑在心底许多年的话,轻声道,“剑修清苦,对修炼的要求也是所有种类的修士里最高的。”
“由于修行的困难,境界提升会比其他种类的修士稍微慢一些。”
沈宜修抬眸和他对视,“但剑修的个体战斗能力很强,绝不是什么花架子。”
“纯钧剑或许现在不认可你,但当你的天赋和心性逐渐发展起来,它还会不认可么?”
青年轻声笑了笑,笑颜比窗外的红梅还明媚好看,“江少主,别这么颓废啊。”
“商临小师叔可是私下里跟我说过,你比你家那个冥顽不灵的老头强。”
是太热了么?
江染顿了顿,积压许久的郁结蓦地在心头散开,成了天边消散的烟云。
他轻轻勾唇,“嗯。”
两人又聊了聊彼此的伤势,交换了一些自己觉得好用的丹药,沈宜修终于开口赶江染走了。
“行了,快回去养伤吧,否则赶不上后日的淘汰赛了。”
清清冷冷的青年站起来施施然整了整衣摆,“好。”
他走到门口,突然又扭头看了他一眼,“上次没打尽兴,有机会,我们再打一场。”
沈宜修爽朗地应了下来。
旁边的三个人见江染离开,终于忍不住了。
君七尧阴阳怪气,“美人儿跟他聊得可真开心啊。”
沈宜修面无表情,“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他扫了几人一眼,“我再问一遍,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走?”
“别是又准备留下来跟我抢饭吃吧?”
他是伤员,晏沐华心疼自家师兄,干脆借用了天衍宗的一个小厨房,变着花样给他做药膳,还有他爱吃的菜。
今天早上这几个混蛋就来跟他抢吃的,害晏沐华又多做了几份。
“美人儿,你下午还有一场比赛,打算怎么办?”
淘汰赛阶段每个人都要打两场,江染认输要参加明日的淘汰赛,但沈宜修下午还有一场单人赛。
他的伤很重,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沈宜修合上眸子,“还能怎么办啊,打呗。”
他的灵力恢复了个七七八八,只是动作幅度不能太大,不然肯定会牵扯到伤口。
但好在他不是只会剑法,他还有其他法术和自己的阵法可以依靠。
君七尧眼珠子一转,笑眯眯地凑到沈宜修身边,“美人儿,要不我给你暗箱操纵一下?”
沈宜修:“……”
虽然他知道君七尧是在开玩笑,但还是忍不住给他翻了个白眼,“行啊,你最好直接把单人赛第一内定给我,宗门大比也直接让我们清源宗第一好了。”
君七尧打开扇子摇啊摇,沈宜修甚至觉得他背后有条大的狐狸尾巴来回摇晃。
他压低声音,语气暧昧,“那美人儿怎么补偿我?”
“能让我冒这么大风险暗箱操作的,可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