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了一下,“你要是觉得挤,旁屋还有地方的。”
君七尧:“……”
他按捺下自己的退缩心理,一脸正气,“不挤。”
沈宜修点了点头,“嗯,明天你就去另一个院落睡吧。”
跟他挤一间屋子的确有点儿委屈君七尧了。
君七尧恢复状态,沈宜修也不像之前那么担心了。
君七尧:(&039;д&039;)
怎么可以这样!
青年失魂落魄地上了床,躺尸。
真的就这一个晚上了么?
自己之前到底在搞什么啊!这么好的机会!
两人一人一床被子,毕竟都是身形高挑的青年人,两个人一床被子有点儿憋屈。
床很大,足够他们两个人睡还有余,基本挨不到一起。
沈宜修安静地合着双眸,长长的眼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呼吸平稳,双手放在胸前。
他的眼型很柔和,所以看着人的时候,就显得极为温柔,他五官的每一处都恰到好处,仿若是创世神精雕细刻出来的美人。
但他对身边人总是毫无戒备,全身心信任,睡着的模样泛着淡淡的烟火气,更让君七尧喜欢了。
看着,很乖。
很好欺负。
月亮的影子静悄悄地往另一个方向挪,挟持着时间往前走,院落里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声音,惬意自然。
君七尧睁开了眼,细细地打量沈宜修的眉眼,从眉心的符文,看到红润的唇瓣,再看到白皙的脖颈,再……
住眼!
君七尧伸手“啪唧”一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我有罪。
再看一眼,青年毫无防备,轻薄的衣衫稍稍宽松凌乱,锁骨勾人……
君七尧痛苦闭眼。
我还是有罪。
晴天
君七尧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他深吸一口气。
今晚再不干点儿什么,之后就没机会了!
他小心翼翼地伸手,把沈宜修连人带被子都往自己这边捞了一点儿过来。
两人的被子紧紧贴在一起,君七尧心满意足地闭眼了。
“嗯?”
感觉到自己被捞近了些许,沈宜修半梦半醒地睁了睁眼,随即又被瞌睡虫打败,合上了双眸。
“你冷了么……”
半夜醒来,青年的声音微微沙哑,尾音软软的。
君七尧没修为,应该是比他怕冷。
沈宜修干脆把自己被子的一半盖在了君七尧身上,相当于给他又加了一层被子。
青年迷迷糊糊的,“你要是冷了再叫我……”
君七尧大气不敢出。
见沈宜修三秒之内重新入睡,君七尧哭笑不得,心里也不禁微微一疼。
烦心事那么多,炼丹术、清源阵法、魔宗的攻势、他的修为,每一件事都很消耗精力,最近真是把人累坏了。
纯阴之体最怕冷了。
君七尧小心翼翼地凑近沈宜修,把被子拽了拽。
两床被子叠在一起,把两个人都盖得严严实实的。
君七尧替沈宜修掖好被子,跟他保持了大约两掌的距离。
“这下就都不冷了。”
……
第二日。
君七尧哭天抢地,“美人儿,你别把我赶出去啊!”
“我这么乖,你竟然要把我赶出去。”
“我好伤心呜呜呜……”
沈宜修又好气又好笑,“两个大男人一张床不挤么?给你自己一个屋住得更舒服,你还不愿意?”
莫妖:“……”
江染:“……”
晏沐华:“……”
三人敏锐地眯了眯眼。
一,张,床?
君七尧悲痛欲绝:“美人儿,求你了。”
沈宜修:“不听。”
三人默契地收回了注意力,专心吃早餐。
有沈宜修这句话,他们就放心了。
沈宜修速战速决,“嗷呜”一口咬掉剩下半个奶黄包,腰间的通讯灵牌突然光芒大放。
黑色的灵光将灵牌渲染上奇异神秘的光,像是藤蔓,又像是枯枝。
这个灵力光芒,是独属于白卿景的。
沈宜修目光一凝,立马向其中注入灵力。
“卿景?”
“嗯。”
灵牌那一边的人声音很轻,似乎在刻意压低自己的声音。
白卿景轻声道,“最近怎么样?”
沈宜修抿了抿唇,“我很好,你呢?”
白情景在魔宗潜伏,想必日子不会太舒坦。
白卿景低声道,“别担心,性命无忧,他们不准备杀我。”
“话不多说,我这边随时有可能被发现。”
“我跟你通讯,是为了告诉你魔宗最近的动向。”
“天衍宗、灵山剑宗防线崩溃,魔宗将各个分宗顺着自己的占领地建立,不断吞并周围的小宗门。”
“等到天衍山脉和太行山脉一线的宗门被收据完成,魔宗应该就会进行下一步动作。”
众人目光一凝。
天衍宗和灵山剑宗之后,就是清源宗。
白卿景轻声道,“阿修,我如今处于魔宗北地的分部,这里位居一线,有不少魔宗军备的资料。”
“我现在把资料告诉你,剩下的交给你去运作。”
“魔宗的强者在这一段时间里应该都会在总部养精蓄锐,很适合我们搞些大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