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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民们感动得稀里哗啦,这侯爷真好啊,有人打听到侯爷在两里外修建厂房,不少灾民都自发过去帮忙去了。
处罚
祁秋年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并不意外,修建厂房,之前本来就招了很多灾民,现在他频繁出现在大众的视野里,有人说起这事儿,那也不奇怪。
灾民们自发过去帮忙,他还是很感动的,
他想了想,“去帮忙的那些北方朋友,也不能让他们做免费劳动力,酬劳就照旧吧。”
大源感慨,“侯爷,您也真是太善良了。”
多那么些工人,每天还管饭,就没见过这么慷慨的老板。
祁秋年笑了笑,“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嘛,工厂早点完工,也能早日投入生产使用,也能早点儿赚钱。”
大源连连说是,“还是侯爷想得周到,对了,王程老爷来问,缝纫机研究出来了,不眠不休的生产,如今数量可观,王老爷想送两台去城外,帮灾民做衣服。”
“可以。”祁秋年不意外,最老式的缝纫机工艺不算复杂,王程本身就做这一行的,能工巧匠多着呢。
至于王程来请示他的意见,也正常,缝纫机本就是他给的,还赶工在做战家军的冬衣,担心将士和灾民也要分个先后。
少两台缝纫机,不妨碍给将士们做衣服的进度,却能缓解城外灾民製衣的压力。
“行,那小的去说一声。”
“等等。”祁秋年想起个事情,“顺便去城外招工,招一个会读书识字,精通算学的,如果他有家人可以带上一起。”
大源不明白,“侯爷,现在老余在食之禅做得挺好的呀。”
他跟着老余识字,私心上自然有些偏向老余的。
祁秋年笑了笑,“你倒是有良心,食之禅让老余做掌柜还兼职帐房,但我们厂房要动工生产,也得有个帐房。”
大源咧着嘴笑,“得叻,小的马上去安排。”
“你亲自去做。”祁秋年有些严肃,“如果遇到一个二十来岁的书生,带着妻子和一个半岁的婴儿,你直接给我带过来,此事不能声张,也不能告诉他们是我特意要找他们。”
大源又不明白了,怎么侯爷还了解这么多细节,连人家孩子只有半岁都清楚,以前认识的人?
那干嘛不直接去找呢?
好在大源向来都是话不多的少年,侯爷不说,他就不问。
大源走了之后,祁秋年呼出一口浊气,老友啊老友,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坐一起喝一杯。
上辈子,老友
“在想什么?”来串门的晏云澈打断了祁秋年的思绪。
祁秋年回神,“佛子大人今天怎么得空来我府里坐坐了?”
【嘻~是不是想我了。】
不是祁秋年有什么旖旎的心思,纯粹就是他在熟人面前的本性就是这么贱嗖嗖的,这话不好说出口,说出口就像是在调戏人家佛子,只能在心里乐一乐。
晏云澈权当没听见他的心声,刚坐下,煤球这隻大白猫就跳上了他的膝盖,团吧团吧躺下了。
“嘿,煤球你这个颜狗。”祁秋年都无语了。
但凡他带煤球去极乐苑,或者晏云澈来他府上,煤球必然就赖在人家身上了。
家里的家丁都碰不到他一下,哪怕是大源,也得拿好吃的哄了又哄,才能摸两把。
还真是个颜狗,谁叫晏云澈是他见过的颜值天花板了呢。
晏云澈伸手rua了一把煤球身上那厚实的肉感,也不把煤球撵走,反而换了个姿势让煤球躺得更舒服一些。
【佛子大人还是个隐藏猫奴呢。】
“今日皇上在早朝上大发雷霆,还罚了承平候和晏云耀。”
显然佛子大人并不想讨论关于颜狗猫奴的话题。
“哦?”祁秋年瞬间就来了精神,他估摸着这几场大戏排下来也差不多了,“罚什么了?罪名是什么?”
“三皇子德行有亏,罚禁足闭门思过一月,承平候御下不严,罚俸半年。”
瞧着轻拿轻放,都没伤筋动骨,但祁秋年十分满意。
一位以贤德着称的皇子,现在以德行有亏的罪名被罚了禁足。
哈!这可真是太有趣了!
还不止如此,赫家冰窖里的冰全部充公,用来给灾民们修建冰屋。
费钱费力,结果给灾民做了嫁衣,哈哈哈,祁秋年又大笑了三声。
想必晏云耀和承平候也已经知道硝石的事情了吧,他都有些好奇两人得知消息时的脸色。
光是想想,他就觉得他现在能去狂奔三十里。
总之,祁秋年復仇的第一仗大获全胜。
但他也清楚他和晏云耀的战争正式开始了,以后行事得要更加小心谨慎,他没怕,反而越加兴奋。
偶尔他也会觉得自己有些变态,可他就是想要看着晏云耀那个狗东西一点一点地失去他最重要的东西,一步一步地远离他最想要的皇位。
猫捉老鼠,从来没有一口咬死的。
值得高兴的事还不止如此,粮种推广的圣旨拖了这么久,今天终于下来了。
与他们预想的一样。
明年开春从肃北州府推广种植,由肃北太守赵育全权负责,大司农从旁辅佐及教导农户。
所以现在还有三个问题。
第一,等到明年开春之后,除了自愿留京讨生活的,必然要安排其他灾民们北上返乡,总不能一直滞留在城外,或者居无定所成为流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