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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家人不打诳语,“我猜是佛珠。”
祁秋年手上的动作一顿,震惊得连粗口都爆出来了。
“我操,你,你怎么猜到的?这也太神了吧。”
晏云澈也不好解释自己是读到的,于是便只能尽力解释,阿弥陀佛。
“这锦盒不大,你方才晃动的时候,我听见了有木珠子轻微碰撞的声音,然后又闻到一股极淡的檀香味。”
祁秋年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不过你也真是厉害。”
【洞察能力这么强悍,就该去衙门探案呐,做佛子都屈才了。】
晏云澈:“……”这人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祁秋年一边说着话,一边将手里的锦盒塞到了晏云澈的怀里,
“今日我就借花献佛,将佛珠送给佛子大人。”
晏云澈有些怔然,缓了好一会儿,他才问道:“你在陛下的私库选了这一串佛珠,只是为了送我。”
祁秋年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你就给了我另一串佛珠,我曾问过你这串佛珠的意义,你也没有告诉我。今日从华公公口中才得知这佛珠居然如此重要。你从前送我那一串,我还给你,你肯定不要。索性就讨要了另外一串想送给你,便是当做交换礼物了。”
说完,他自己也愣了一下,【怎么感觉像是交换信物?】
晏云澈张了张嘴,看着祁秋年眼底的真诚,听着他不着调的心里话,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道:“御赐之物,不可随意转赠。”
祁秋年大手一挥,“这佛珠本来就有一串在你那里,两串佛珠在外人看来都差不多,你拿这一串,我拿另外一串,人家也分不出来。”
说着,他借着宽厚的袖子,从空间里拿出了另外一串,把两串放在一起对比,“你瞧,这两串从外观上来看,确实很难分辨,就跟双胞胎似的。”
如果非要说的话,晏云澈送给他这一串,已经被盘出包浆了,表面更加莹润。
不过不仔细观察,那也发现不了。
晏云澈到底是没有拒绝,妥善地将佛珠绕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祁秋年也学着他的模样,将佛珠绕在了手腕上,“是不是挺好看?”
【咦~怎么感觉像是情侣手串?】
晏云澈又是一阵无言,隻低低地嗯了一声。
都快到家门口了,晏云澈才开口问,“平日里,你也不佩戴佛珠,为何会将它随时放在身边?”
祁秋年也想了想,他也不好解释说,是他放在了随身空间里,不过随身空间和随身携带,似乎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最后回答道,“我喜欢佛珠上面的味道,于是就随身带在身上了。”
晏云澈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追问。
各自回了自己的府邸。
第二日,祁秋年就收到一个消息。
晏云耀那个狗东西居然突然被老皇帝安排到岭南那边去巡视了。
在朝堂上也算是常规操作了。
陛下身份贵重,政务繁忙,是不可能经常出宫微服出巡,去巡视天下百姓的苦难,地方官是否称职。
所以几乎每年都会派出一两个皇子,随机分配一个地方去巡查一圈。
替父出巡,这对皇子来说,也算是一种殊荣了。
更是对皇子的重视。
恰逢,晏云耀那个狗东西在去年有提议过去岭南推广土豆红薯的事情。
所以陛下就干脆让他今年去岭南巡视,表面看起来似乎也没什么问题,听说那晏云耀在朝堂上差点就笑出声了。
不过祁秋年却有不同的想法,他昨晚才去找陛下告了密,今日陛下就将晏云耀发配到那么远的地方。
要说其中没点别的用意,那他是不信的。
岭南州府和建渝州府,两地相距甚远,而陛下也要派人去建渝州府辅助他修补水利,还要暗中调查,现在更像是特意把晏云耀支开,或许也是为了放松晏云耀的警惕。
显然,老皇帝也开始在怀疑自己这个所谓的贤德的三皇子了。
祁秋年乐见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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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晏云耀支开,之前祁秋年想点什么,也不需要提心吊胆了。
他安排下去的工作,也能更顺利一些,特别是建渝州府。
即便是晏云耀的人在建渝州府发现什么端倪,短时间也太不可能有反应的机会。
离得那么远,即便是飞鸽传书,快马加鞭,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但他和苏寻安有电报机可以随时联络。
怎么说都能比晏云耀那个狗东西的动作快一步。
在战场上,抢占先机,这仗都算赢一半了。
晏云耀之前要他走着瞧,诶嘿,那咱们就走着瞧,看到时候鹿死谁手。
皇子替父出巡,也不是隻让他一个人去,老皇帝还给他配备了三个大臣随行,除了要走访民间,还要暗查贪官污吏,给权力不小。
当然了,像晏云耀这种心术不正的,或许还会接机在那个地方安插自己的棋子。
或许陛下也想到了。
所以晏云耀很意外,那三个随行的大臣,其中只有一个是他自己人,另外两个,其中一个是左相傅正卿的人,还有一个是五皇子晏云墨的人。
他也在怀疑陛下此举是否有什么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