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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让祁秋年知道她的想法,祁秋年必然还会夸她一句:您爱好还挺多。
晏承安也蹭了过去,“母妃,儿臣也会哄您开心啊。”
“你还差得远。”潇妃娘娘点了点晏承安的小鼻头,“好生跟你祁哥多学学。”
一语双关。
晏承安聪明,自然听得出来,“儿臣除了上父皇安排的教习的课,其余时间都在祁哥的侯府呢,您不知道,侯府特别有趣,祁哥的知识也特别有趣,承安最喜欢去侯府了。”
那小嘴儿叭叭的,就差把祁秋年后院种的蔬果都与潇妃娘娘细说一二了。
“知道了知道了。”潇妃娘娘略显嫌弃,她这个小儿子,怎么感觉像是个碎嘴子?怕不是把她大儿子这辈子没说的话,一块儿说了?
晏云澈:“……”
告别了潇妃娘娘,出宫的路上,祁秋年才注意到宫里都开始张灯结彩了。
“陛下今年是六十大寿?”祁秋年好奇,“感觉很隆重。”
晏云澈:“确实是。”
祁秋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后又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潇妃娘娘居然比陛下小了将近二十岁,老牛吃嫩草,tui~】
晏云澈:“……”看出来了,祁秋年对这件事情,真的是有很深的执念。
他都有些好奇,祁秋年曾经的世界,又是怎么样的婚姻观念?
没有老夫少妻的搭配?还是如何?那男子与男子呢?
不过他到底是没有问出口,经历过那晚,他们都心知肚明,很多事情都变了。
可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
两个人很默契,一如初始那般的默契,并不需要太多的言语。
回到侯府,在门口,三人回府。
苏寻安已经起床了,正在与他的女儿逗乐,肖玲儿温婉地看着自己的夫君和孩子。
“侯爷。”肖玲儿屈膝给祁秋年行礼。
祁秋年赶紧上前,想扶她,却又想起男女授受不亲,“弟妹不用多礼,我与寻安是挚友,弟妹用不着这么客气。”
苏寻安抱着小闺女起身,“夫人确实不用太客气,你若是太客气,祁兄反而会不自在。”
肖玲儿含笑点了点头,“那你们聊吧,我去厨房看看,给夫君做一些糕点。”
如果她说给他们做一些糕点,祁秋年肯定让她不用忙活,但是人家要给夫君做糕点,他自然没有拦的道理。
而肖玲儿这举动,也是主动给他们腾出时间和空间聊事情。
可见,肖玲儿也是一个高情商的女子。
祁秋年又吩咐了两个丫鬟去帮忙。
“寻安得妻如此,是人生的一大幸事。”
苏寻安也笑,“确实如此,从北方过来,一路艰难,我们还带着熙儿,若是没有我娘子……”
后面的话,他没再说下去,那是根本不敢想象的事情。
祁秋年明白,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都会好的。”
顿了顿,他又站起身,“你等我一下,我回房给你拿个东西。”
苏寻安一头雾水,祁秋年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两盒东西,外表贴的纸标签,像是被水泡过,已经褶皱模糊了。
依稀能分辨出两个字:祛疤。
苏寻安有些激动,抱着闺女的手都有些颤抖。
“这个是给你的,这祛疤膏坚持使用,虽然不能完全将瘢痕去掉,但是可以淡化,到时候,你再把自己晒黑一点,伤疤就应该看不出来了,或者让弟妹用脂粉稍微给你遮盖一下。等到还了你举人功名,你就能继续读书科考了。”
苏寻安眼眶子泛酸,从他自毁容貌那一天起,他就没想过自己还能有继续科考的可能性。
从前就想着,若是能还他公平,恢復他的成绩,那他就是举人,穷秀才,富举人,即便是不当官,他也能给妻女提供更好的生活,庇护妻女。
一家人安安心心地在家乡过小日子也好,如果可以的话,他也能开个私塾,教书育人。
后来认识了祁秋年,他便又想着,做祁秋年的幕僚,为侯爷办事,虽然没有功名,但侯爷要做的事情,却和他从前意气风发时想的几乎相同,都是要给百姓带去好日子,他也可以实现自己的抱负。
而妻女也能在侯爷的庇护下,过上好日子。
但是现在,侯爷又给了他第三个选项,他还能继续科考。
“我知寻安是有大智慧的人。”祁秋年在他身边坐下,接过小侄女儿抱进怀里,软乎乎的小丫头,“不该屈居在这里。”
苏寻安红着眼眶,“寻安并不觉得培育粮种是屈才,粮食比任何功名利禄都重要。”
他是想表明自己的态度,祁秋年心里也明白,不过他还是没忍住调侃了两句。
“寻安,你这就狭隘了是吧,你想想看,你做了官,是不是就能有更多可用之人,助你完成更多的大事。”
苏寻安轻笑,“侯爷的话,我明白,寻安不会钻牛角尖的。”
如果他能继续科举,以后能做官,他自然也会是祁秋年这一脉的人,若是他再成功一些,往后说不定还能成为祁秋年的人脉。
小侯爷,到底是缺了一点底蕴,又没有家族做支撑。
知遇之恩,救命之恩……他欠祁秋年的,太多了,数不清。
祁秋年怀里的苏熙儿嘻嘻笑,伸着胳膊:“爹爹,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