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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不介意,不过如果他真叫了,到时候战止戈可能会捶死他。
“止戈兄,不是兄弟泼你冷水,这事情你有谱了吗?”
战家本就在武将中如日中天,老皇帝会再让战止戈娶了晏云韵吗?要知道晴王与陛下一母同胞,关系亲密,就连封地都是最繁华的江南地段。
晏承安想了想,“大概是没有问题的。”
晏云澈也点点头,“如果陛下没有这个意思,小舅舅大概也没有什么机会和云韵接触。”
皇家子女的婚姻,向来谨慎,大多也都是祁秋年无法接受的权衡利弊的情况。
能像战止戈和晏云韵这样能在婚前接触,还能两情相悦的,也是少之又少。
所以战止戈都是一个幸运儿了。
祁秋年拍了拍战止戈的肩膀,“那兄弟我就提前恭喜你了,到时候你们成婚,我一定给你们准备一份大礼。”
战止戈这个武将,厚脸皮都遮不住红晕。
“现在说还早了一些。”
皇室子女的婚事都要由陛下或者皇后娘娘定夺,一套流程下来,能在年节的时候赐婚就已经很不错了,再三书六礼一过,明年能年底能成婚就不错了。
祁秋年听完,啧了一声,电视剧都是骗人的,前脚赐婚,后脚就成婚入洞房了。
不过他又想到一个问题,“我记得小郡主年纪还小吧?”
好像就十五六岁的样子。
战止戈跟他一样大,今年都二十四了。
晏云澈好整以暇。
祁秋年:“好你个战止戈,小朋友你都不放过。”
战止戈一脸懵,“韵儿十六了,如果顺利的话,今年订婚,明年十七就成婚,这大概刚刚好吧?”
虽然他比韵儿确实大了好几岁,但他们这种,也是这个时代的常态了。
祁秋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忍不住叮嘱了一句,“晚两年生孩子吧,年纪越小,生孩子的风险就越大。”
最起码十八岁吧,也就一两年的功夫了。
战止戈严肃点头,随后又有些不好意思道:“等成婚,我们也需要二人世界,也不想那么早有个小孩子在身边吵。”
祁秋年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钢铁直男谈起恋爱,真让人受不了,而且他发现,战止戈似乎有些恋爱脑啊。
“话说,你们是怎么两情相悦?”
虽然去年宫宴的时候,祁秋年就看出一点欢喜冤家的苗头,但今年他们一个在京城,一个在西北。
后世的异地恋也是黄的多,科技还那么发达呢。
可随后,他又想到一句话,从前车马慢,书信也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战止戈挠头,“其实也是最开始出发去西北之前,韵儿让我帮她从西北弄一匹小马。”
然后这一来二去的,在书信中,生出一些情愫。
祁秋年嘴里啧啧作响,“停停停,别说了,单身狗不想吃狗粮。”
这单身狗,狗粮,两个词都陌生,但不妨碍这些古代人在语境中听懂这些词的意思。
几个人一通乐呵。
祁秋年瘪嘴,【也不知道我和晏云澈这条路要怎么走。】
在这个时代,即便是普通人家,小辈们的婚姻,尚且很难自己做主,皇室成员的婚姻,更是牵扯到千丝万缕。
他和晏云澈之间,还有一条很深的鸿沟。
“话说,你呢?”战止戈也好奇,“半年多没见,你就没什么进展?没找到心仪的小公子?”
祁秋年下意识的看了晏云澈一眼,发现晏云澈的目光也落在他的身上。
脑子有些发热,“遇见了。”
战止戈眼睛冒光,“说说,是哪家的?”
祁秋年:【是你家的。】
也隻敢在心里口嗨一句了,在战止戈面前,他反正是现在还说不出口。
“过些日子再说吧,现在还没定呢。”
他和晏云澈有了某种默契,但谁也没有问过彼此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觉得,再正式在一起之前,该问的问题,都得要先问清楚了再说。
他向来很理智。
如果晏云澈无法做到他心中所想,那就当断则断吧。
虽然会遗憾,但也总好过在一起之后在分开的那种痛苦。
晏云澈的目光落在祁秋年的身上,他很想回答,祁秋年想的问题,考虑的事情,在他这里不成立。
可是,现在还不到说这些话的时候。
祁秋年不说自己看上了谁家的公子,战止戈也很有分寸的,没有继续追问。
转而又说起了正事。
这次他回来,自然是要解决婚姻大事的,但也不仅仅只是这一件事情。
“先前你让我父母找人来学的织毛衣,如今整个大西北的女性都动起来了,都在织毛衣,恨不得把毛衣织出花来,西北关外的羊毛也都快被我们收购完了。”
到现在,还是供不应求,只能继续深入草原,才能买到足够羊毛。
战止戈也让商队放出话去,这羊毛生意是长久的,年年都要去收购。
而关外的百姓,见到肮脏的羊毛能换到钱,边关互市上,还能买到一些粮食和茶叶,虽然价格会贵一些,也多为陈米,旧茶,品质参差不齐,但总好过以前想买都买不到的窘境。
所以他们已经在不约而同地开始扩大羊群的养殖规模了,但草场就那么大,人力也有限,要增加羊群的数量,就得降低养马的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