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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
听到陛下的声音,晏云耀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笃定祁秋年不敢在陛下面前做手脚。
祁秋年心中嗤笑,手脚确实不会做,但是让他术后多难受一段时间,还是有可能的。
他对仇人,可从来都不是什么圣人。
今天能来,不过都是看在陛下的面子上了。
手术又过了半个时辰,才算结束。
生剖,在完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缝合,晏云耀中途痛晕了又痛醒。
“陛下,手术已经结束了。”易盛恭敬,“之后就术后护理了。”
“这术后要如何护理?”
“莫要让伤口发炎,这是最重要的。”易盛犹豫道:“按照草民的经验,冬日发炎的情况会好一些,草民也做过一些实验,若是能保持屋子里温度低一些,就能极大地避免这种情况,另外,伤口愈合期间,屋子里也不要太多人走动,怕是把外头的脏东西带进去。”
太医也在一旁作证,“老臣年轻时在军营历练过,冬季的外伤虽然愈合会慢一些,但红肿流脓的情况却是大大减少了。”
老皇帝点点头,“将三皇子送到偏殿去,不要烧地龙,屋外安排一个人伺候便可。”
祁秋年都差点儿憋不住笑了。
虽然过了年,但还没开春,京城的天气还冷着呢,不烧地龙,又不能裹很厚的棉被。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祁秋年笑得特别猖狂。
诚然,在没有别的手段的前提下,易盛的提议其实是没什么大毛病的,但易盛现在明显已经可以有效抑製发炎的情况了。
能这么说,还是替他出气呢。
【干得漂亮。】
晏云澈勾起了嘴角,“父皇,手术既然已经做完了,儿臣就与小侯爷一同出宫了。”
老皇帝虽然没能查到祁秋年和晏云澈到底有什么仇怨,但祁秋年看晏云耀不顺眼,这几乎是肯定的。
他也清楚,今日祁秋年能带着疡医过来,都是看着他的面子上了。
于是便也没有强求,隻让易盛先开了个药方。
当然了,太医肯定会开药方,而且太医的本领可不小,让易盛开药方,更多的是一种考验。
易盛也是个聪明人,规规矩矩地写下一个药方。
太医检查了一遍,不功不过,民间常用的配方,剂量也没有问题,微微朝着陛下颔首示意。
陛下这才点点头,放他们出宫去了。
走出宫门,刚上马车,祁秋年就憋不住笑了。
虽然晏云耀生病找他接医生,让他很不爽,但是能让晏云耀多受点折磨,他也是很开心的。
晏云澈rua了他一把,“莫要高兴得太早了,这次晏云耀出了皇陵,怕是不会回去了。”
祁秋年啧了一声,“怕什么,本侯完全不担心。”
先前没见到晏云耀之前,他还是有些不爽和担忧的,但是今天看到晏云耀,他就觉得属实了没有担忧的必要了。
晏云耀的下半身,两条腿,基本上已经废了,吃喝拉撒都得躺在床上了。
都这样了,祁秋年更宁愿他多活几年,多受几年的折磨。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如祁秋年想的一样,晏云澈一个人在没有地龙的屋子里躺着,除了一日三餐,还有送汤药的,他几乎见不到人。
而且,他也冷啊,伤口也疼,伺候他的宫女太监,谨遵医嘱,不会随意进去,生怕自己带了脏东西进去。
再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三皇子已经废了,陛下也不见得多重视,除了手术那天,陛下就再也没有来过了。
所以,宫女太监们就更懈怠了,然后晏云耀这个蠢货不止一次地,拉在了床上。
惹得宫女小厮又是一阵厌弃。
而晏云耀受了这奇耻大辱,眼神也更加阴鸷了,宫女瞧见了都害怕。
直到伤口愈合得差不多了,宫里才找人通知祁秋年,让带着易盛去拆线。
再次见到晏云耀,比上次病重的时候还恐怖,整个人都脱相了。
祁秋年心里痛快得差点没笑出声,不过他也没说废话,让易盛拆了线就走了。
丝毫没在意晏云耀想要用眼神杀死他的狠戾表情。
他现在可忙着呢,从过完年的第一个大朝会,提起的内阁组建。
经过这段时间的讨论,最适合大晋目前国情的内阁,终于完善了,取名文渊阁。
除了最先拟定的几个人选,还从翰林院中选拔了一些年轻官员,分成了辅政大臣与内阁组员。
虽然都是内阁官员,但组员,只是负责协同处理一些杂事,不能参与议政。
不过,这内阁已经成了天子近臣,即便现在还是组员,前途也是不可限量的。
至于祁秋年,勉强算个编外人员,这是老皇帝给他的特权,可以参与内阁议事,但没有决定权。
也就是说,如果有什么大问题,内阁可以找祁秋年讨论,祁秋年也可以提出自己的意见,但是否采纳,最终还是看内阁和陛下的决定。
忽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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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被薅羊毛的嫌疑,但祁秋年并不在意,这也是他心中所想,内阁,是权力的中心,如果他能参与议政,就代表可以知道很多消息。
而编外人员嘛,又不用日日去坐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