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嫂嫂怪不得你忘不了他”
着李嬷嬷的搀扶才能站稳。李嬷嬷乌发白面,不仅是汉人,甚至是赵郡李氏的远宗。娄太后待她,终究还是有一丝体恤保全之意的。
李嬷嬷又向她腰后抚了一抚,示意她不久就要裸臀受责。高湛看到嬷嬷行事妥帖,暗自颔首,一腔郁气也平息下来,就返回娄太后下首安坐。有宫娥拿着坐秤、坐席、线香与席镇鱼贯而入,将坐秤安置在殿上离太后极近处,摆下软席,用席镇压紧四角。设好的座位几乎正处在高湛的目光之下。
李嬷嬷扶着李祖娥走上殿前,她能感觉到这位年轻的皇后在她的臂中轻轻地颤抖。一直走到坐席前,李嬷嬷屈膝跽坐其上,拉着李祖娥,轻缓而不容置疑地将她按伏在自己的膝头。
李祖娥一旦伏身,不必敦促提醒,双腿已经自然的合拢放好,膝盖微屈,臀峰高抬,双手于颌下合十,宛然一个礼佛参拜的姿势。她是赵郡李氏女,母亲出身博陵崔氏,同样是累代高门。世家大族,家内自然也教训女眷。崔氏课女甚严,李祖娥幼习诗礼,通读六经,又要学习纺绩持家,背诵诸世族家谱,稍有不慎,便会被戒尺、藤条狠狠责打。尤其待她天癸初至,到了嫁龄之后,双臀酡红肿胀的日子更是不可胜记。受教训的规矩,她其实是尽懂的。
高湛看到她一反往常的驯顺模样,他此时是双腿下垂地胡坐,他的身体比跽坐、趴伏的两人高出一截,向下看去,不仅李祖娥的臀腿脊背一览无余,甚至她合十的双手、微微抬起的面颊,和面上温顺安静的神情,也尽数映入他的眼中。
李嬷嬷解开李祖娥的腰带,只一下就将她的裙裳小衣一并褫在膝弯。高湛昨日情急怒极的时候,没头没脑地向李祖娥身上抽了十几鞭子,也是因缘际会,竟然每一鞭都错开位置,此时她的臀上没有一点痕迹,依然白如细雪,惟有大腿上横着几道红紫的鞭痕。
高湛忽然又想到那佛窟寺中,石壁崖上顶高的壁画,菩萨观音白净无须的面相,温和慈悲。而三世佛耳畔张扬四射的火焰纹顶光,又分明的鲜红如血,艳丽逼人。他心底轰然一热,顿时只恨不得那两处臀瓣立即火红起来才好。
宫娥点起线香,李嬷嬷一手拉紧了李祖娥的腰肢,右手不轻不重地在她的臀峰上抚揉两下。那挺翘的臀肉此时尚且白皙,随着李嬷嬷的动作凹陷变形,几乎要把施刑的手指一根根埋入臀肉中。
李嬷嬷跪地跽坐,李祖娥伏在她的膝头,身体不免想要向下侧翻歪斜,这就需要她用垂在地上的膝盖与肘弯稳固身体。这其实是一个十分难以维持的姿势,更不要提在笞臀的剧痛中,一边保持身体平衡,一边还要勉力放松大腿与臀肉,以示承受责打的驯服。
高湛久历征伐,对于凡人身体的熟悉,不亚于掖庭局专司谳狱的刑官。他自然是可以看出这其中的门道的,心头不由轻轻一动。
不过揉按一二,责打的巴掌就重重地落在了臀峰。施罚一但开始,就是一下接着一下,左右连绵,脆响不绝。高湛坐在座中,清楚地看到那两片臀肉如何在掌掴下颤动,先是浮起交错的指痕,很快,如酒醉一般的粉霞就在臀瓣上浮现出来。
李嬷嬷虽然年纪已近半百,但只从回荡在殿中的掌掴脆响中,也能听出她的气力未衰,仍然足以将手下的臀肉打得酡红尽肿。而李祖娥伏在她的手下,并拢合十的双手微微颤抖,抵在白净的下颌前,嘴唇轻抿,偶尔有两巴掌格外重些,也不过是肩头微耸,从鼻腔中溢出闷闷的低哼。而她面容中的恬静柔顺之态,乃至翘起承受掌掴的臀肉,都分明没有丝毫的改变。
高湛想起她昨晚忤逆他,他在气头上对她用鞭子:她怕极了,不仅躲闪,甚至哀哭尖叫,号天不已。他想到她那时的样子,只觉一阵灼热之意从下腹传来。他再看向挥动巴掌的李嬷嬷,和施责时凹陷在臀肉中的手指,实在是忍了又忍,才没有闯上前去,一把抢过那盈盈的身躯,亲手扇肿她那两片粉红的娇臀。
一柱线香燃尽,李嬷嬷停下掌掴,李祖娥身后吃痛受责的臀肉已是殷红如醉。责罚甫一停止,她身上紧绷的那根线猛地松懈下来,喘息声细细的,这时才渐渐急促起来,脖颈背后也缓缓地冒出茸茸细汗。臀肉不再受痛,反而灼热愈增,更深的红色一片一片浮起。高湛看在眼中,他自己的情形并不比她好过多少。有宫人捧着托盘,托着一柄两指厚的宽长戒尺,于李嬷嬷手边跪下。高湛倏然起身:
“不必打了。”
李祖娥趴伏着偏过头,仰着脸看他,双眼中朦胧有雾。高湛心中如被揪起似的发痒,李嬷嬷却仍压着李祖娥的腰,垂手恭敬地回禀:
“陛下,殿下该打。这等事上,不该说饶就饶的。”
李祖娥搭在地上的双腿轻轻地动了一下,她几乎有些慌乱地埋回头去,双手依然合十,因为用力太过,食指将下唇压得微微变形。高湛见过她害怕的样子,但是她在他面前的害怕,绝不是这样忍泪含羞,带着娇怯的女儿态。高湛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抬手整理了一下颈间的袍领,又慢慢地坐了回去。
李嬷嬷这才接过戒尺,贴在李祖娥红粉的臀峰上,尺子将臀肉覆盖近半。她的声音少有起伏,沉静地命令道:
?“殿下,请诵《曲礼》开篇四遍。”
李祖娥的呼吸声陡然急促起来,一开口,先是断断续续地截住了两声呻吟,才恭顺地念道:
“……《曲礼曰》。”
啪!
“毋不敬。”啪!“俨若思。”啪!“安定辞。”啪!“安民哉!”啪!
《曲礼》开篇一句五断,一顿一板,重重地抽在臀峰上。五下尺痕叠作一处,自然是一板比一板更疼,李祖娥诵至最后一句时,语声急促,已接近低呼。句,诵到第四遍,戒尺责挞的地方已经挪到大腿中段。这里不巧横着一道昨夜遗下的鞭痕,一板子抽下去,如同将旧伤撕裂开的剧痛。李祖娥痛呼出声,并拢的两腿挨蹭着踢了两下,膝弯的裙裳向下滑出一截。紧跟着,一下戒尺重重地打在臀峰,李祖娥浑身一紧,含着胸,腰肢脊背都在细细地发颤,却缓缓地将姿势摆正回去。最后的四下责打,她诵书的声音已然轻细近于呜咽。
毋不敬,俨若思,安定辞,安民哉!
二十下戒尺打完,她的两瓣臀丘圆润高肿,连接着大腿上一道笞印,裹着晕开的鞭痕,突兀而出。只有几息的缓和时间,李祖娥便觉察出腰上的束缚一松,她从嬷嬷的膝头滑下来,裸着红臀,热痛得厉害,跪下时屁股都不敢挨上脚跟。她两手交握,低着头,目光向下,落在膝前,声音细细的:
“多谢嬷嬷教我。”
?“殿下谨记圣裁。”
“是。”
李祖娥转过身体,向上拜倒,又直起身子,下身赤裸着,裙裳始终拖在脚跟。
方才责打的声音太大,此时殿内安静下来,两人一问一答间,高湛才再度听到瓦上的雨声。细雨裹着风,吹动檐下的铁马,叮叮咚咚得乱响,乱得像交缠的丝麻。
高湛手里捏着自己的衣摆,目光始终在李祖娥的身上。她疼得狠了,双唇微分着喘息,两腮浮起红云,眉头若蹙,脸颊上的泪水一粒一粒的,更显得她唇红齿白,弱不胜衣。身后肿胀的红臀,果真是艳丽如火。
高湛心想,原来这就是汉人的把戏——原来这就是为什么他哥哥待她那样温柔。
李祖娥双臀高肿,向着娄太后行过礼后,李嬷嬷也没有给她穿回下袴小衣,只是将宫娥的一幅裙子在她腰间系了回去。宣训宫中炉火不息,因此近身伺候的宫女穿衣并不厚重,隔着单薄的绢缎下裙,李祖娥身后圆润的弧度若隐若现。
李祖娥系好下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