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一般开口,这两个字被他叫得软软的,像孩子含在嘴里的糖。
他似乎是被这两个字触动了某些记忆,又叫了一声:“卿卿……”
眼泪随着话音一同落下。
赵言卿被他攥住了心脏,靠近了一点,他的鼻尖抵着孟书灯的鼻尖。
两道呼吸交缠在一起,像两个迷路好久的人,终于又遇见了。
第二天醒来,孟书灯看赵言卿的表情很古怪,眼神里还有明显的戒备和提防。
他张了张嘴,语气生硬地质问:“为什么要给我下药?”
赵言卿如当头被泼了一盆冷水,本来还残存的缱绻温情瞬间消散不见。
那瓶粉红色的酒,像卖火柴的小女孩在冰天雪地划亮的火柴,带来片刻的温暖,接下来还是无边的黑夜和冰冷。
内心的怯懦让他不可能承认是为了听孟书灯叫一声卿卿,和以前一样,他再次选择用刻薄和嘴贱掩饰内心的渴求,说:“我都说了,你床上技术太差。”
“下次我和齐月做的时候,你在旁边学习学习,别每次都跟条死鱼一样。”
孟书灯闻言,表情看起来都崩溃了,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
赵言卿,人很浪,家大业大,裤腰带又松,想靠他走捷径的人不少。
可他没想到居然有人敢对他下药,他骗孟书灯喝那个酒,报应居然来得这么快。
孟书灯走后,赵言卿这一天都很烦。到了晚上就呼朋唤友来酒吧玩了,没想到就中招了,他察觉不对劲的时候,包厢里正热闹。
那么多人,仿佛群魔乱舞。不知道谁喷的香水,味道很浓郁,赵言卿突然就觉得这里空气太混浊,让人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