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离他远点
陆嵊呆了半晌,面上燥热,他意识到问题,全身僵住。从这视角看不到什么,只有自己的这方摆设清楚,脑子疼的厉害。
陆嵊:“你帮我…”
“嗯,里边的东西不弄出来,好不了。”凑在陆嵊穿戴整好的里衣旁,掀空隙,亲上薄肌,离着分身约有两拳的距离,恰好是腰侧处。
商阙的手有意的点上他的尾椎处,灵巧的手指攀上没多少肉的屁股,菟丝子般缠着半块白面团,揉捏节奏稍缓。不知从哪掏出的大氅盖在他头上,腰下束缚松了,他浑身一颤。
对方不怎么沾热的手指由边缘地带趋向中央,只几刻之间,抚过隐秘私处,陆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商阙压着的手脱开,一瓶精巧圆形小铁盒拿在手里,掀开,满屋的药味混杂了另外芳香。
“陆嵊,你知道的,我不同你们读书人,下手没轻重。”揩出一团深褐色,不再理会他,商阙专注放在肿胀小口上,蜜桃经一夜磋磨,有些充血。也方便涂抹,冰凉的粘稠物涂在上边,陆嵊攥紧了青蓝大氅边上的绒毛。
不止特殊的药味香气,从初始的凉沁,轻微的灼烧辣感煎熬,全在一个地方上,指头碰触入口的感知化开,案板上的鱼俎般,陆嵊咬着下唇,努力不做反应。
涂抹完一处,裤子被商阙套好。一只手空出,上边残留药膏,把没有动弹分毫的陆嵊放在床上,裹了又裹不漏缝隙,嘴贴在他洁白额头,不顾对方的闪躲抗拒,亲了又亲。
“嗯…不光这里,”意有所指隔着被褥,手背靠上陆嵊臀部,他说,“里外上下,在你高烧时候,我全都看了个清楚。自然,该摸的不该……”
起身穿外裳,商阙岔开话,说:“事到如今,你合计还有哪,是我不能不该碰的?”
冲击洪水一般全聚了过来,疲惫地躺在床上,陆嵊设想,要是自己有个几房美妾,是否也不至于落这境地。
这荒谬法子一出,惹他笑话。他没有那方面的对象,商阙可是有的,没有陆家条条框框管着,商贾出身向上攀附的陆嵊没胆子,商阙这个跟今圣母家沾亲带故的可有。不仅出入过勾栏瓦肆,自家早在十五六的年岁尝了情事。
如此这般,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陆嵊顾念情谊,没听过商家大公子传过龙阳嗜好,阻他入帐探香也罢了,陆嵊不做那情欲困顿之人,转而却叫他承欢。
幸好夜深无灯,也就翌日起身被腌臜了眼,原料着过路避让,转身是死胡同一条,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叫他扯开了一刀两断,却无法逞一时之快。毕竟陆家历代商贩,百年等到一位明圣,容许商人子可入京赶考,条约框制,不容有污点在身,不光别人,陆嵊自个也重视。
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他是个正常男子,又非清风馆里认财随主的倌儿,陆嵊断不能全然认下这口气。
就算……不愿误佳人,陆嵊也不想再扯上点儿干系。
“你说你要纳妾?”
红衣落座床沿上,手中端着碗汤药,黄昏降临入屋的光线都洗刷成金橙,披在他如玉的肌肤上,红衣似火,难挪开眼。一身红袍,商阙腰脊挺直,怔愣之余,嘴角垮下。
床上人披了件外衣,白衣胜雪,活动着几根手指,苍白肤色没有回温,呈现病态,靠坐在床榻上,表现的毫不在意,“嗯”了一声,说:“我已弱冠,京城里谁家男子没个一妻半子,再不济,也该纳房妾室,两不沾,你叫外人如何看我。”
对此,商阙不做置喙,只淡淡问他,“男人女人?”
气压飙升。
甚至好不容易上趋势的病,陆嵊又有了昏厥之感。
“谁知道。”不在意地摊手,把玩手中翡翠扳指,被商阙不费力抢了去。陆嵊脾气上来,又要咳嗽,对方唤了小侍进来,递给他个暖手炉。
屋里边烧着炭火,实际没有那么冷。没好气地抱着小炉子,陆嵊咳一声,跟小侍一个眼神交流,又对商阙说:“还有事?”
“没事不能来?”商阙回他。
“商阙。”陆嵊实在没心情,哪怕应付,“你要气死我?”
于这质问,对方摆出无措姿态,轻咳一声,也对小侍使了个眼色,在两个不好惹的主面前,小侍沉默了。过会,他讪笑挠头,把药端到商阙手中,“公子,你先别生气,有矛盾说开,心间才会舒坦……”
“你到底…”‘是谁的手下’几个字堵住,人一溜烟跑没,多出的后背上替他顺气的手的主人,看他的眼里在阴影里,都带了晦暗。
“我喂你。”拢下外裳,顺便把陆嵊遮挡视线的碎发撩上,优雅不失格调,亲密而有分寸。瓷勺水中转了几圈儿,商阙一个请的动作,“张嘴。”
烦心莫过于此。话毕,病患不情愿照做,少年人身法很快,饮下碗中部分赌他唇舌,几次后毫不费功夫,轻而易举,托起后脑。液体被送入口中,带起脸部肌肉绷紧,先见之明备了帕子,不至于留下痕迹。
脸上的残汁被擦去,苦味来不及蔓延,掠夺满满的吻侵袭下,到碗底见空,陆嵊扶着头,自我迷茫。
“负心汉。”火光点映阁窗上,商阙随手擦了擦嘴,帕子被扔出,平稳燃烧的火花出现波动,乱流中的林木般,因风而动。
陆嵊眨眼,不可置信:“什么?”
“负心汉。”商阙又重复了遍,扯他衣襟,任如何躲避,强硬亲上去。含着唇品尝,整个被捧在怀里,交融的交错呼吸声,凭记忆寻找陆嵊身上敏感点,吻的难舍难分,给陆嵊种他才是那个强迫的角色。
退离嘴中,商阙一路向下,扶着他让人逃不开,亲上喉结,牙尖接上纯白皮肤,落下几个附有印记的吻,陆嵊撑不住,喉咙发出轻声喘息,被搂的更紧。
想做的事儿完成,商阙满意,放开了他,大爷似的坐在那,理直气壮环臂说:“无论如何,不准纳妾。”
“你离我远些我就不纳妾室。”陆嵊喘息,突然插嘴说。
商阙:“好。”
等会。
有哪里不对,商阙反应过来,“你给我挖坑?”
死孩子平常脑瓜比谁转的慢,关键时刻不掉链子,分明是介武夫,机灵的陆嵊翻了个白眼。他复又说,“纳妾?”
“成成成!”几息之间,在面前美色和长远上,商阙有了抉择,说:“离你远点就远点,不准纳妾!”
陆嵊也松口气,指了指门外,“成,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