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怎样也无所谓了,只要不被其他人发现就好。
他本来也不矮,跪着之后,需要稍微低着脑袋,按住车窗的手伸进来,五指张开撑住车顶,嘴唇里的吐息是又潮又热的求饶。
疼得极了,云应迟的喘息就会加剧,出气比进气还多,像是被烫到了。
塞进去一半就感觉已经到底了,他这样不轻不重的弄,沈照深也很难受,润滑的体液几斤干涸。
这代表他在这样的性爱里没有快感,恐惧路过的同学撞破他近似卖淫的行为,羞耻不到一个小时前还作为三好学生发言的自己此刻下面流水上面流泪,更害怕这种无望的人生一眼望不到头。
云应迟扶着他动,沈照深不愿意再继续等他磨蹭,往上一个挺动直接全部操进去,云应迟低声叫了一声,像是濒临死亡的小兽,浑身脱力,手扶不住,脑袋垂下来靠在沈照深的肩膀上,接近十秒之后,沈照深耳边才传来带着哭腔的喘息。
有一瞬间云应迟觉得自己真的死掉了。
身下的人毫不顾忌他是否反应过来,调整了动作之后就是狂风骤雨般的操干,稳定的车身被两人的动作弄得小幅度的摇晃。
“啊……哈……沈……沈先生……我……呜……”
他整个人以一个不太正常的姿势痉挛起来,下身反复漏水似的往下面流,蜿蜒而下的,绝不是他的尿液。
阴茎抽插在仿佛真空的穴口里,粘液被反复抽插注入空气变得泛白,云应迟以为自己流血了。
肉穴里哆哆嗦嗦地夹,沈照深越来越快,越来越深,云应迟后脑勺撞到背后的靠垫,脑袋里发昏,眼前发黑,下体近乎麻木了,湿淋淋的液体流到沈照深昂贵的西裤上,有点像是一种标记。
云应迟手上终于回来了一点力气,被操得呜呜喘,一双手竭力探到沈照深的小腹上撑着,妄图借此来缓解肉棒带来的冲击,操弄间,前面摩擦到云应迟说阴蒂和两个卵蛋,快感终于汹涌澎湃地袭来,云应迟尖叫着高潮。
车窗终于升起来了,云应迟在昏过去前还在想。晕过去到被操醒过来也不过隔了两分钟,这两分钟里,云应迟穴道松软,门户大开,简直像是在欢迎沈照深的闯入与折磨。
几次快感以后,下面就是痛,他哭着叫沈照深:“沈先生”,又吸了吸鼻涕断断续续地央求:“不要了……这次……这次就算了吧……”
又像在商量似的说:“我还没好……好痛……不要了……嗯……”
可又在沈照深拿着跳蛋贴到阴蒂的时候,膝盖内扣,攀着后面的沙发垫子想逃走,真正尖叫失去仪态地求饶:“不要!啊啊啊!不——呜呜!不要了不要了!”
没打算放过他,阴茎第三次射精,像是射血一样疼痛不堪,那一粒让他获得快感的小豆子,因为沈照深的动作怎么也缩不回去,从阴蒂包皮里漏出来,被摩擦,被掐弄,被震动。
他越挣扎,沈照深就越用力,直到他整个人缩在沈照深的怀里,下体不受控制的流尿,不是从他的阴茎里流出来的,是从从来没有尿过的,另外一个本来不该长在他身体上的尿道里流出来,大概是因为发育得并不好,所以不能像正常人那样成股的尿,而是像坏掉的水龙头,随着沈照深的顶弄,一点一点的往外流。
沈照深只当他是发浪了,没有往这处想,但云应迟不行,他很清晰地感觉到那种胀痛的感觉。
他绞尽脑汁,不知道怎么才能让自己逃走。
只能沈先生沈先生的叫,沈照深被他叫得心烦意乱,帮他想办法,他说话也有一点喘,但不严重,“好生疏,宝贝,换个称呼吧。”
“嗯……沈……不……”
“像你的小男朋友一样叫我。”
他说的是沈回,沈回怎么叫他的,云应迟不记得了。
“哥哥……”云应迟说,脸颊贴在沈照深的脸颊,双臂抱住沈照深的肩膀,被操得上下起伏,“放……射给我吧……射在……射在里面……”
身下的人操得越来越快,云应迟叫不出来了,声音全部被淹没在嗓子里,肉体与肉体拍打的啪啪声不绝于耳,红肿的肉穴几乎外翻,像一张贪吃的小嘴。
沈照深射完以后,把云应迟推到一旁躺着,拿过放在一旁的毯子丢在云应迟身上。
车最后并没有开向云应迟的家,也没有去沈照深与沈回共同居住的府邸。
而是不过六七分钟,就到了离学校不远的小区里。
云应迟熟悉的小区,他噩梦的开端。
他昏睡时没有看手机,但他的手机也没有上锁,一个破烂手机,有没有上锁功能都是个问题。
沈照深帮他放在床头时,只看见有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他没有按开看,自己去洗澡了。
云应迟半梦半醒时打开看,的确是陌生人。
“同学,我是庄潋的舅舅,今天在学校似乎你状态不太好,是遇到什么不好的事了吗?如果没事的话就好,今天你似乎有点发烧,是否安全到家?”
庄潋,就是原本坐在白天扶他的那个人的座位上的同学,云应迟与别的同学都不大熟悉,庄潋也一样,那是个学业和家境都很好的男生,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见过他爸爸。
沈照深把云应迟送回去后洗完澡就离开了,像是一个从不留宿的嫖客,爽完,留下一笔钱,又离开。云应迟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十点了,即使是在这样炎热的夏日里,这个点除了天上高悬的月亮,没有别的能照明的物体。
可他处在市中心,连月亮也看不清,只有外面星星点点的灯亮着,更加寂寥,更加孤独。
摸着黑找到了床头灯的开关,又好不容易找到被丢在边几上的助听器,戴上去才发现早就没电了。
于是云应迟的世界相比其他人更加安静,他收拾东西想要逃走,可是刚刚把自己的衣服拿起来,又颓唐地丢在地上,开着灯的卧室装潢现代,用质高档,没什么生活气息,显然只是沈照深栖居的其中一个毫不起眼的地方,又或是更夸张地想,是沈照深特地为他准备的。
开着大门的牢笼,二人专属的妓院,没有墓碑的墓地。
很多可以用来指代这个地方的名称,但绝对不会是“家”。
打理干净被使用过的自己,与真枪实弹地干,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区别,精神上的屈辱感,身体的疲惫,都可以将并没有什么社会经历的云应迟轻松折磨。
沐浴露混着大腿上干涸的精液流到灰色地板上,明明水哗啦啦地流向地漏,云应迟第一次开始思考。
“为什么听不见呢?为什么是我呢?”
“为什么妈妈要离开呢?”
他崩溃地觉得自己并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沈回与他更像是某种童真的过家家式的恋爱扮演与性探索游戏,只是在这种扮演中,沈回更喜欢把自己放在比云应迟更加脆弱,更加需要呵护的角色上。
在这样的角色扮演里,沈回是需求者,而云应迟想不想提供,都由云应迟一首定夺。
但与沈照深不同,浴液被冲干净了,云应迟擦干自己,低下头擦被掐的发紫的脚踝时想到,沈照深想要的,没人能阻止,他自己得不到,别人也休想,蹲下再起来时有些低血糖,云应迟扶着墙壁,后脑勺发凉,光着脚从浴室走到铺着地毯的客厅里。
垫着黑色餐垫的桌子上放着牛奶和香蕉,摆盘精致,很刻意的一种搭配,香蕉上甚至还淋了类似于炼乳的液体,云应迟几乎一看见就开始干呕起来,胃里面空空荡荡的,只能吐出发酸的胃液和口水,让整个上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