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他决绝地:“您可以阉割贱狗把脏的地方剔除”
温和宜揽下的差事是中心城区商场的装修建筑,商唳鹤是不涉及这方面的,他本以为不会触到霉头,谁知道这件事商唳鹤早就有打算。
他本来安静等待商承业上钩,温和宜忽然横插一脚,他又不可能让温家无辜遭难,只好改了原本的计划。
越想越气,还是觉得温和宜该吃点教训。
商承业和外界基本认定温和宜是他的走狗,那倒也没错。除了叛逆点,可不就是一条狗。他默认了温和宜的身份,为表明态度,甚至送了温和宜几个人情,把以前温家要不回的债帮忙催了回来。
温和宜受宠若惊,当晚打电话给商唳鹤谢恩。
商唳鹤否认:“不用谢我。你受了人情,以后就算不帮我办事,他们也会防着你。”
“我很高兴。”温和宜说:“能和你同甘共苦,我很高兴。”
“你倒是开心了。”商唳鹤笑了声,听不出情绪。
温和宜心跳短暂地乱了一拍,试探道:“不可以开心吗,如果不行,那我……”
“你真的好贱啊,小温总。”商唳鹤打断他:“这笔钱一来不是我出的,二来,拖欠的工程款本就该结,帮你只为还你前几天丢的面子。我是在跟你清算,不是在邀请你入伙,听懂了吗?”
“可是他们都说……”温和宜没有说下去,委屈巴巴地盯着镜头,意识到自己在空欢喜。
别人传了,商唳鹤没有否认,不代表接纳他来到自己的阵营。
温和宜垂着脑袋,想了一会儿,重又燃起希望,眼睛亮晶晶的:“前几天我有帮孙小姐拍下一幅画,还有送她几件tiffany。”
他有些期待地看向商唳鹤,像邀功,却不完全,桃花眼显风流,衬着他的表情,更有几分得意和狡黠。
还没有清算完哦。
商唳鹤真的被逗笑了:“你讨好她干嘛。”
“因为您对她好。”温和宜答得干脆。
“那是我妹妹,用不着你疼,”商唳鹤偏要看看他还有什么鬼主意:“想要什么就直说。但你想清楚,这件事完,我们就真的两清了。”
“嗯嗯。”温和宜殷切点头,很是期盼:“小狗的愿望是能一直不和您两清。”
“……”
商唳鹤隔着屏幕曲指弹他。
“啊呀!”温和宜配合地捂住额头嗷嗷惨叫,像真被弹到脑门似的。
其实一直盯着屏幕,没放过主人眼里微妙的笑意。
小狗得寸进尺:“疼的,商总。饶我这一回吧?”
他如果是狗,绝对是那种会耍赖会装死的傻狗。
商唳鹤轻咳一声,笑意重归于无,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出来陪我吃饭,别带钱。”
主人请。
商唳鹤不白拿别人东西,真金白银的,还回去就是了。
温和宜好高兴,想说他一定会乖乖吃饭,又觉得太傻了。
“我请你吃饭回这笔钱,但要是账单清完了,你还没怀上我的孩子,”商唳鹤压低眉眼:“后果自负。”
温和宜仍是那副怎么虐都很开心的神态,听到能和主人吃饭,他后悔自己没多送孙小姐一些东西,准备叫人把钱直接打孙小姐卡上,却被商唳鹤提前预判,警告他不许再以任何方式讨好自己妹妹。
温和宜有些失落,如果这样算,机会很快就用完了,但没关系,这已经比之前好了,所以还是打起精神,向商唳鹤保证:“会努力受孕的。”
商唳鹤问他去哪里吃,他主动报了一个价格适中的餐厅。
餐标越低一起吃饭的次数就越多,要不是怕委屈主人,他一餐只吃二十块都可以。
商唳鹤刺了句:“温少就这点排场。”
温和宜严肃说明:“狗不需要排场。”
商唳鹤听不下去,干脆挂断电话。
恰巧孙小姐听说这件事,也发来信息八卦。
【孙瑞云】:哥,听说你要请小温总吃饭呀!
【商唳鹤】:帮你还债。谁叫你拿人家东西。
【孙瑞云】:这不好吧,其实东西我可以还给小温总的。不用哥操心。
【商唳鹤】:你少管。
【孙瑞云】:你~少~管。
【孙瑞云】:你和大表哥斗得正凶呢,哪有空陪小温总吃饭。不然我也可以代劳呀,刚好我觉得小温总人不错。
【商唳鹤】:我们说过的,这种花花公子靠近你,哥会怎么处置,你忘了吗?
【孙瑞云】:算了吧!哥,加油!东西我就留下了︿.︿
约定好的餐厅中,温和宜率先赶到,他有点紧张,时不时拿出手机看一眼。
不是在等商唳鹤的信息,而是在照自己的脸。他害怕第一次一起吃饭就给商唳鹤留下坏印象,确认自己穿得干净利落,也没有做额外的打扮,力求给商唳鹤留下好印象。
直男对男人的审美非常单一,花里胡哨的打扮绝对是坏球区。
小狗误打误撞,居然真的猜中了主人的心思。
这还是商唳鹤第一次看到没穿西装高定,没有佩戴视饰品,也没有做发型的温和宜。
“你好。”温和宜体面地打招呼。
商唳鹤拉开椅子坐好:“你好。”把菜单推过去:“点单吧,点自己爱吃的就好。”
话是这样说,温和宜难免思考他的喜好。三年来他做了很多准备工作,饮食喜好是其中之一。他知道商唳鹤口味随母亲,爱吃江浙菜系。
看上去很冷漠难以接近的人,口味倒是很亲切。温和宜笑了笑,很快点好单,等菜的时候,他就托着下巴看主人的脸。
商唳鹤刚一下班就来了,还穿着西装。这身很正式,因而看上去严肃不可侵犯。裸露在外的皮肤依然很少,只是他注意到了一处新的部位。
——手腕。
手腕处骨节清晰,轮廓流畅,淡青色的血管缠绕盘卧,上面戴了只墨绿色的古董表。他渐渐被表盘吸引,跟随秒针默数,幻想在手腕上磨逼是什么感觉,被这节腕子拳交呢?
他也有为商唳鹤买过表。只是没有送出去,他放在家里了。
要是戴他送的那只会不会更好看,应该会的吧,温和宜自认很会打扮。
商唳鹤把他抓个正着,到底做过几年花花公子,他勾起一个得体的笑,问:“刚刚有些失神,没关系吧?”
“精神不集中可能是健忘症的前兆,”商唳鹤敲敲桌沿:“有机会给你介绍医生。”
“啊,好的。”温和宜扯了扯衣领,露出满是针眼的脖颈:“医生有每天给我打针。”
“这个不治脑子。”商唳鹤淡淡。
这是催熟子宫的药剂,在药物生效期间,母体的欲望会格外强烈,类似于动物的发情期,会极度渴望性交和受孕。
他给温和宜打针,又不操,本身就足够折磨。
温和宜还能保持清醒、守住温家,也的确够厉害的。
温和宜笑吟吟点头,治不治脑子没关系,就算傻了,可以留在主人身边就好。
商唳鹤忽然问:“你知不知道怀孕很危险。”
温和宜愣了一下,然后点头:“没关系,有事也没关系。”
“……”商唳鹤似乎不太满意这个答案,换了个问题:“你很喜欢我,为什么?”
“因为您很好。您可能忘记了,三年前我们被困在塌方的山洞里,您把最后的水留给了我。”温和宜说。
“没必要是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