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一无二
就连我爷爷父王都是瞒着的。我怕他们为此担心。”云浅月斟酌着道。不是说有时候善意的谎言不算谎言吗?她不想容枫因为她这个身体有前情而身陷下去,但又不能对他坦承她已经不是原来的云浅月,对云老王爷鼓起勇气一时冲动可以说出口,她如今此时此刻她对容枫说不出口。
“怎么会这样?你……出了什么事儿?”容枫忽然卸去一身云雾,对云浅月出声询问。
“我也不明白。”云浅月摇摇头,“我那日在皇宫醒来后就不记得了一些事!”
“哪日?”容枫问。
“就是火烧望春楼之后第二日在皇宫。据我的婢女说清婉公主带着容铃兰冷疏离等人找我麻烦,我被人推了一下,撞到了头。再醒来就是这样了。”云浅月尽量用事实说话。
容枫眉头蹙紧,忽然伸手拉过云浅月的手给她号脉。
云浅月坐着不动,也并没有阻止。她如今脉搏正常,看不出什么的。
容枫似乎极为认真,细细号脉,他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随着时间加长,云浅月也不由紧张起来,但依然并未阻止。许久后,容枫抬起头,对她缓和了语气低声道:“你头部的确有一块被阻塞的地方。”
“什么?”云浅月一惊。
“你难道都未曾给自己号脉吗?你的医术其实也是……”容枫有些讶异,须臾他想起什么又道:“难道你连自己的医术也忘了?”
云浅月心中霎时掀起滔天巨浪,还震惊在容枫的话里,并不言语。
“看来你说得对,你的确是丢失了一部分记忆。而且这阻塞的地方颇大,看来你丢失的记忆还不止你说的一点儿半点儿,而是很多。你……是我错怪你了。”容枫低声道歉。
云浅月大脑一时间转不过弯来。她脑中真有阻塞?有这么凑巧?她忽然推开容枫的手把上自己的脉,细细去探,探来探去还是不觉得有什么。她抬头看向容枫,“我怎么探知不出来?”
“你号脉的位置和手势首先就不对。你怎么不用天雪……”容枫想要说什么,忽然就住了口,叹了口气道:“看来你是真的忘记了。连医术也忘记了。那你如今都记得什么?”
她记得什么?她什么都不记得,她根本就不是这个身体的主人。她忽然想起什么,立即道:“我除了记得自己是谁外只记得看了很多的书,嗯,那些书是和容景的书房里面的千余本书是一样的……”
“再没了吗?”容枫眸光一动,轻声又问。
“没了!”云浅月摇摇头。她想着也许容枫这里是一个突破口,让她了解自己这个身体的一个突破口。
“连这十多年来你追着夜天倾后面发生的事情也忘记了?”容枫又问。
“嗯!”云浅月点头。
“也算是有好处!那时候你就讨厌夜天倾,但是不得已还要对他做戏,估计这十多年和他的事情是你最不愿意记得的。忘了也好。”容枫忽然一笑,对云浅月的态度与早先截然不同,温柔地道:“我会想办法将你脑中的阻塞打开,但是可能需要很长时间,你也别心急。”
原来这个身体主人果然是和夜天倾做戏的。云浅月看着容枫,轻声道:“你能打开我脑中阻塞的地方?给我恢复……记忆?”
“我医术虽然没有你医术好,但是也还可以试试看,但是不敢保证能不能办到。其实……”容枫想说什么,又有些犹豫,在云浅月的疑问眼光下他微哑地道:“世子医术冠绝天下,他为何没对你用药让你恢复记忆?难道他没有察觉你失去记忆吗?”
“世子?”云浅月挑眉。
“是景世子!”容枫一叹。
“他……”云浅月皱眉思索,只感觉头隐隐疼起来,她摇摇头,有些烦闷地道:“我除了你之外没对任何人说过,也不知道他知道还是不知道。即便是他知道又如何?他哪里有那么好心!他最会的就是欺负我而已。”
容枫垂下头沉默不语。
云浅月也沉默,和容枫这一席话让她如今心境不显宽松反而又多了愁绪。若是她脑中真有阻塞的话,那说明什么?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容枫将手放在云浅月额头上,轻轻给她揉了两下,柔声道:“我刚刚探知感觉你脑中的阻塞不是因为撞伤,好像是因为功力反噬。”
云浅月再次惊讶,“功力反噬?”
“嗯!”容枫点头,“因为撞伤你头部会有肿块,导致堵塞,但这个不是。这个似乎是两大功力挤压之下导致的堵塞。你用寻常医术自然探不出来。”
“原来是这样!”云浅月想起她初来时候在体内盘踞的两大真气点点头,“我那日醒来时是有两大真气在我身体内的,后来还是容景帮助我融合了那两大真气。”
“既然世子能帮你融合那两大真气,为何不将你脑中阻塞打通?”容枫一怔。
云浅月想起灵台寺地下佛堂之事,她全力帮助她打通心脉的阻塞,哪里知道自己还有阻塞?有些抑郁地道:“当时我中了催情引,无奈之下他没有解药才帮我融合了两大真气,他后来都累得一副要死的样子,哪里还能帮我别的?”
“原来是这样!”容枫点点头,忽然松开轻揉着云浅月的手,低声道:“他对你果然如此好,没有以身解毒,却是走了最难的路子。”
“才不是!他是怕我脏了他而已。”云浅月嗤了一声,立即反驳。
容枫看向云浅月,见她神色不屑冷叱,这短短一番交谈下,她都是镇定平静温柔和缓的,但每到关于容景的时候她便都换了一种表情。他眸底深处染上一丝痛苦,转瞬即逝,轻声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云浅月一愣,有些不明白地看着容枫,“什么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没什么!”容枫忽然淡淡一笑,云雾散去,低声道:“你的阻塞是在头部,我也不敢冒然动手。我若是能试的话也就是五成把握。若是一个不好,你可能就会伤了脑子。你真想恢复记忆吗?”
云浅月蹙眉,这件事情她需要好好想想。
“我觉得世子一定知道你头部是有阻塞的,任何事情都瞒不住他的眼,他之所以没给你疏通,大概就是有这个顾虑。怕适得其反,伤了你脑子。”容枫又道。
“我可不觉得他有这个好心!”云浅月冷哼一声,不愿意再说容景,对容枫感兴趣地询问,“我如今什么都不记得了,你给我说说你和我的关系如何?让我也知道知道。”
容枫沉默。
“嗯?不能说?”云浅月心中暗暗想着不会是那种定情的关系吧?
“我和你是……”容枫沉默片刻,缓缓开口。
“浅月小姐!弦歌有事求见!”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弦歌的声音。
容枫的话立即止住,云浅月皱眉,看向窗外,因为南凌睿从窗子离开后,紧闭的帘幕就留了一道缝隙,她依稀看到弦歌立在门外,她出声询问,“何事?”
“奉我家世子之命来给浅月小姐送……丢失的鞋!”弦歌语气僵硬。
云浅月睁大眼睛,有些恼怒,“他抽哪门子疯?一双鞋而已,丢了就丢了!我不要了,扔了!”
“女子绣鞋岂能随意扔之?属下反正是受世子之命将您的鞋子找回来了,我已经完成了世子命令,您再扔掉的话就不关我的事了。”弦歌忽然出手,两双鞋子顺着窗子飞进了屋,他扔下一句话,足尖轻点,离开了浅月阁。
云浅月看着两双鞋子直直奔着她飞来,她脸色一黑,并没有动作。
容枫立即出手接住了飞来的鞋子,那鞋子似乎灌注了弦歌内力,让容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