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启封新地图毒枭送枪教我玩枪这是一波试探但我会让你害怕
出了枪膛,擦着我的左颊和一点过长的鬓发飞去了脑后不知钉在了何处。
毒枭手里握紧了从我手中夺过的枪关了保险,脸色发白,浑身都在颤抖,他死死的瞪着我,额际冒出一串冷汗,嘴唇哆嗦着,好半天才张嘴骂了出来,“你他妈神经病啊!跟我玩自杀!”
声音尖利的都变了调。
我看他一副后怕的样子,露出自重生后第一次展露的笑:“我神经病你第一天知道?子弹打进脑子里是什么感觉啊?可惜我第一次打枪,准头不好,真是……”
“太可惜了。”
从毒枭骤缩的瞳孔里,我看到了自己的笑容。
扭曲的癫狂的……
真是一个把我明艳五官撕扯破碎的笑容。
丑陋极了。
但我满意极了。
来啊!继续试探!让我疯起来连自己都怕!
我无声狰狞的笑容被捂进毒枭的怀里。
他死死的紧紧的抱住了我,那种恨不得把我整个人塞进骨血的粗蛮抱法,让我整个脑袋都被硬挤在他被束胸带绑得发紧鼓鼓囊囊的胸脯里。
这种埋胸抱法真令人窒息,却能让我清晰感受到他全身还都无法停止下来的细微抖颤。
他被吓得不轻。
但其实这一枪我开的十拿九稳,甚至在扣下扳机的过程中还游刃有余极端冷静的快速思考,我是该让子弹擦破脸颊皮肤造成流血效果更震撼?还是就此打空?
最后还是选择了就此打空,从而精准微操的将扳机摁到底时控制了手腕微偏了枪口。
虽然流血在视觉上更刺激,但是对方也很可能在回过神冷静下来复盘时,发现既然子弹连我脸颊都擦到了,如此近的距离下竟然都射不穿我脑子,这不是太巧了吗?反而有可能暴露我枪法其实准的一批这一事实。
打空就很真实了,事后复盘,毒枭也只会庆幸我是个菜鸟新手,让这颗子弹射空,没让我自杀成。
为了应付这次毒枭的试探,完全放开自己的精神弊端,沉浸在自毁情绪里,对于我来说并不好受。
枪口对准自己时即使是故意偏斜,我也在扣下扳机的一瞬间,为追寻死亡解脱的快感,有着强烈想探头去迎接那颗射出枪膛的子弹的冲动。这让我的理智面临极大的压力,就像一根虽有韧性却也有极限的溜狗绳,一端被我死死拽住,一端是由极端疯狂的情绪化成急于摆脱束缚自由撒欢的猛犬。真的好悬没被扯断。
现在又像个任劳任怨的老妈子,一大摞一大摞的把释放出去的情绪模块给快速巴拉回来,关进情绪牢笼中锁死。
我不管是前世还是这一世都是第一回干这种事。
要问感觉?
快把孩子累虚脱了……
说的不是身体,是精神。
是我这一晚紧紧绷起毫无松懈机会可怜哀嚎疲惫至极的神经!
搞得我这会儿又亢奋又好困,陷入一种奇异而矛盾的状态里,很像我二姐跟我形容过的,她平日里那种明明困得要死还要爬起来上班的苦逼社畜状态,提不起精神,但不至于犯大错误。
应付现下的情况,我颓靡的精神状态也够了,发了下癫把毒枭吓了个好歹,他接下来肯定要安分不少,起码最近一段时间都不会整什么幺蛾子了。
闷得透不过气的感觉让我难受的摆头,双手推着毒枭的腰腹企图从这个令人窒息的埋胸抱中挣扎出来,却让对方下意识抱得更紧!我鼻尖隔着衣服布料和束胸带狠狠的碾在他柔软的乳肉上,鼻息间隐约一股清甜的奶香味儿萦绕,我也不推他了,我直接问,“叔叔,你是不是溢乳了?”
毒枭身体一僵,他看了看还盯着他两,在那站着不是离开也不是的小弟,他使了个眼色让那两个小弟离开。
得了老大的指示,两个小弟收了枪赶紧退出了大厅。
见识到老大的相好现场发疯,他们觉得与其担忧老大的安危,不如担心下老大这位相好的精神状态,没瞧刚刚老大被枪指着都不为所动,那位一朝自己开枪,老大立马变了脸?啧,就瞧老大这后怕心疼的劲儿,这位相好的在老大心里分量可轻不了,他们还是有点眼色别在人跟前碍眼的好。
毒枭有些庆幸怀里人闷着发出的声音只有靠的近的自己听得清,不然让那两小弟听见,他都不知道要多尴尬。
感觉到环抱我的力量减弱,我从毒枭怀里抬头,狠狠的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被毒枭捏着下巴惩罚似的啃咬了几下唇瓣,“冷静下来了?小混蛋!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了!我不许你自杀,我不许你死!”
我只是很平淡的望着他,没有回应他霸道的要求,他又恼起来了,啃我嘴唇的力都重了几分。
痛的我“嘶”出声,推开他我皱眉说:“人哪有不死的?我的命是我的,我想怎么处理怎么处理,轮不到你来不许。”
他盯着我,一双睡凤眼因为沉怒而幽深,半晌,他像是拿我没办法了,神色柔和下来,睡凤眼中流淌的也尽是些柔软的情绪。
他声音软和道:“好,是叔叔的错,叔叔太跋扈了。冬冬我想你好好活着,我希望你能好好活着,你能别再随意轻生了吗?”
我伸手碰了碰他的眉眼,男人反射性闭了闭眼睛,直长的睫毛扫到了我的指腹,有些痒。
收回了手,看着他我语不惊人死不休:“叔叔,你这么在乎我的生死……别是爱上我了吧?”
被我一记直球打懵了,他像是一瞬间石化了似的,整个人一动不动,表情也没了变化,眼神呆滞起来,呼吸都不由放轻了。
看他一时半会回不过神,我又偏头端了茶几上那杯茶来喝,尚有余温的茶汤缓了缓我疲劳到在脑中已经开始轻微刺痛的神经。
当我这杯茶快见底的时候,毒枭总算有了反应,他踌躇着,神情带了迷茫和恍惚的掰过了我的身子。
双手握住了我的双手,亲了亲我的手背,他故意俯下身子仰视着我,“冬冬,我不知道这种感情是不是爱,我没有爱过人,也没被人爱过,我不知道……我只是想要你,想要你在身边,我随时都能看到,我就安心了。之前离开你那段时间,我总会很想你,想你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有没有……想我。现在把你接到身边了,我就想好好保护你,给你最好的,想让你活的好好地。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但你对我而言确实是特殊的。”
我听他这通情感剖析,内心毫无波澜,比起他说的,我更相信自己观察到的。
他明显对我还达不到爱,但确实经过我刚刚企图自杀的刺激,又比我利用疯狗制造修罗场时确定的喜爱程度又加深了不少。
果然感情这种东西,细水长流远不如有外部因素刺激时增长的快,前世真是被这世甩出了好几条街。
我抽出绑着绷带的右手,像是挠狗狗一样挠了挠毒枭的下巴,他微蹙了眉似乎不太习惯被我这样对待,但他很快松弛了眉头,抬了抬下巴让我能挠的更省力些。
我们之前一直对等的关系,在我逼他直视内心情感后,第一次有了改变。他似乎无师自通的理解了感情中先付出的那方将处于被动,即使还不适应向我示弱,却已经把自己摆在了相应的位置努力取悦我。
也或许是喜爱关在笼中的猎物,把自己当成了铲屎官,为了让颓靡的猎物恢复精神而纡尊降贵的讨好?
不管是哪种,他身上那种碍眼的从容还是没有消失,只是这次藏的更好了。
真是令人不爽啊。
我开口道:“叔叔,你要爱上一个神经病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