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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苦守自抑湘环承欢

 

……嗯……哈……”

“你不是一直想舒服么?”黑暗中,翊宣的手指轻柔地分开处子的双唇,那里无人碰过的小穴既羞怯又湿漉漉的,“……我是在满足你。”他道。

“你……你偷听……嗯……”

“错了,我没有偷听,我是光明正大地听。”翊宣轻笑,“江晓寒听我的话,奉我为主……你不知道吧?因为我让他见到了他的亲生父亲,如果他还想见到父亲,就得按我说的做。否则今晚你怎会恰好一个人睡?”

源佑双唇微张,惊愕不止。

“……放松。”翊宣放缓语气,轻柔地说,“……舒服么?”

“……啊啊……”

源佑不想承认,却身不由己,束手无策。陌生的快感从翊宣触碰的地方蔓延至他的全身。

“嗯——”

他浑身一紧,下体忽然痒得出奇。那真是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麻痒的感觉甜美得让他想要叫出声。源佑猛地想起父亲怀着翊宣时被皇爷爷抱着,那沉醉妩媚的模样。

“……没错……”翊宣道,“我能让你比咱们的父王更快活……”

“哈啊……”

源佑噙着泪花,放弃了挣扎。

翊宣分开他的双腿,身子整个儿覆上来……

源佑的初夜,身子被翊宣绑着不能动。

这事并不很特殊。未来许多年间,甚至直到他做了皇帝,翊宣也没少对他做超出体统的事。

然而源佑渐渐清楚,翊宣心里的病根折磨翊宣比源佑更甚。他们都是“不合时宜”的人。一个不该出生,一个则阴差阳错,拥有了与外表全然不符的纯阳之身。

翊宣常常带着一身伤从宫里回来,他越来越难掩饰那些私密的、凄楚的伤痕。那时源佑就明白了,在静谧的深夜,他搂着翊宣说:

“……想折磨就折磨我,但是不要为了这个离开我……”

翊宣身体僵硬,呼吸粗重,手指紧紧攥着床单。他那美丽的轮廓流露着痛苦而锐利的光泽,思绪在情事过后稍稍恢复了理智。

他道:“……我是个心病治不好的人……有朝一日,你取代了他,就会明白……,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历来都是如此,我是你应当杀死的耻辱……”

“……没那回事……”源佑柔声道,“……你和他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我没有受伤,还想要你的孩子呢……”

“……血缘太近了……”

“……每次都这么说……”

“……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会在暗处看着他们,如果有什么是我这种人能做的……”

“……你能做的就是别离开我。”源佑垂下眼睛,重复,“……就这个。……你病得一次比一次厉害,皇爷爷那儿对你的身体好,可每次你去,我都担心你不回来。……老图说了你得放宽心,这不是身子的毛病……”

他声音渐低,靠在翊宣的颈窝,伸手爱抚翊宣的后背。掌心的温度缓和了淤青的肿痛。

从敏感的脊椎,到红肿的后庭。

翊宣低下头,暗暗咬牙。

“……还痛吧?”源佑问,起身,“……没事,我来帮你上药,不会被人知道……”

“……别动。”翊宣按住了他,“……你很累了,睡吧。放着不管就好了。”

“……不能老这么对待自己……”

源佑喃喃道,却拗不过他。

不知不觉入睡。

借着透入玻璃窗的朦胧月光,翊宣心事重重,轻轻抚摸他的面颊,优美的长睫光芒闪烁:

“……傻子,外面的事你一件也不懂……”

……难道他想让他懂?

后来有一日,一向自视甚高的翊宣在大将军的面前肃然下跪,单膝着地:

“……弟弟知道这说的都是大逆不道的话,但心意已决,定要使源佑变天。”

大将军的反应,比翊宣想象中平淡许多。那张英俊沉稳的面孔见惯了生死,对深宫的一点肃杀向来不闻不问,或者以为不值一提。

“我能理解你。”他简单地说。

“……但不会支持,对吗?”

“谁知道呢?”大将军淡淡道,“如果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也许我会管一下吧。”

翊宣眼前一亮。未几,重重地嗑了一个头,起身一言不发地走了。

心已澄明,多说无益。

大将军望着那个和太上皇极似的背影,脑海里诸多感慨。

他想起在云隐山快活的二人,他们的后代如今剑拔弩张,自己却实不该再让两个人落入俗世的泥潭。

这些事情,不讲也罢。

大将军处于尘世的交界,此处的孤寂无人诉说。但好在,他并不孤独。

永嘉二十一年,又一重风雨从此开始。

阴雨连绵的秋日,十六岁的翊宣拾级入朝,掸去衣服上的水珠,站在君王一侧,抬头仰望自己的兄长。

龙椅的另一旁,刚刚加冠的太子意气风发,用那张和源佑一模一样的面孔,余光放在翊宣的身上,露出玩味的微笑。

翊宣转过脸,凝视殿门外远方的雾霭,他看到的仿佛是自己的宿命。

……他不在乎。

但是有个傻子,一定要替他在乎。于是他被绑在深宫中的生命,不期然有了另外的意义。

这种意义的真实,眼下尚不明确。

《雁落平沙》全文完

往后的故事,详见下篇。

翊宣在昏沉绝望、撑不下去的时候,常常强迫自己想起爹爹,如此一来他的心绪便稍感安稳。

上次去云隐山探望双亲,犹如仙境的月光下,太上皇静静搂着翊宣消瘦而骨骼分明的肩膀,月色抚摸着太上皇端严的面庞,令他看起来宛如天神。

“你若不愿意再回京城,自然可以永远留在这里。红尘俗世对你而言,只是看过就罢的镜花水月。源佑也可以同你一起。”

翊宣摇摇头:

“……儿子有些微才能,若不能在红尘中一试,年纪轻轻便远遁,终归心有不甘……”

“可你那一试才能的代价……”

翊宣听太上皇这样说,生怕自己咬牙暗藏多年的秘密被爹爹察觉,连忙道:“……儿子并不怕什么。这世上没有儿子看不穿的人心。”

太上皇转过头来,凝视着自己年纪最轻的子嗣。

翊宣双眼澄明,藏不住心事,一双被月色映得发浅的虹膜里,写着无人可以阻拦的倔强。

太上皇轻轻一叹:

“……我知道了。”

翊宣回京后,太上皇写信给八王爷:

“——我猜他受了大委屈,只是不肯让我们晓得。想来不论发生了什么,他不能够直接求助皇上。听闻你和老九扮闲云野鹤颇有心得,听了你们的故事,老五也不禁莞尔。你大哥是个不细心的人,翊宣对他有所顾虑,他恐怕无法插手。你在宫内外若能留心一二,我这失职的父亲亦感激不尽了。”

八王爷写一笔极清秀的小楷,恭谨地回信:

“父皇怎么与儿臣这样客气?老幺不是凡人,他的事总要三两传出来。儿臣听说太子常常找他过去,只当太子想笼络人心。父亲既这样讲,儿臣特别派人留意,如有不妥,立刻请父亲定夺。”

太上皇望着字里行间淡淡金粉光泽,稍稍蹙起眉。

又提笔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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