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牵就牵。
他都习惯了。
吃完饭，苏瑾胃里特别舒服，血液供到胃里，他说话倒没那么着急了。
“干娘睡了？”
“嗯。”
“昨天，我去北派河参加学习交流会，发现了一个商机……”苏瑾不疾不徐，娓娓道来，包括自己的思考打算也和盘托出。
“李东阳，你觉得怎么样？靠谱吗？”苏瑾眼光灼灼地看向对面的李东阳。
“可以一试，我明天去找大队长说一说这事。”李东阳认真听完，给出了答案。
“嗯嗯。”苏瑾高兴地点点头。
李东阳握住苏瑾的双手，眼中露出真诚的感激，“苏瑾，谢谢你能想着李家村。”
“嗨，我不也是半个李家村人吗？”苏瑾还有点不好意思，“你看我明天是不是先去跟供销社探探底？”
苏瑾刚才说着说着，脑中想到一个方案，就是给供销社主任和柜组提成。
他其实对这些把握不好。
给提成这事到底是放在明面上，说是厂家特别给的奖励，还是放在暗地里……想来想去，拿不定主意。
看来，做生意确实不是他的长项。
“别操心了，一切交给我。”李东阳伸手将苏瑾皱着的眉头抚平。
“行，有需要的话，叫我。”苏瑾顿时感觉一身轻松。
他还上着班，眼看十二月就要高考，他还要备考，确实也没精力去做什么。有李东阳在，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阿嚏！”心里刚松懈下来，苏瑾就感到一阵寒凉，衣服湿漉漉的浸着后背，让他不禁打了个哆嗦。
李东阳想到什么，手伸进苏瑾后背，一摸，冰凉滑腻，都是汗。
苏瑾被温热干燥的大手一摸，觉得温暖许多。
李东阳抽出手来，苏瑾又重回了冰冷。
李东阳皱着眉，上炕把褥子铺好，又铺上厚厚的被子。走到外间，拿了一个输液瓶，装满了热水塞到被窝里。
“上去暖一暖。”
“我还没洗……”这脏兮兮一身，钻人家被窝，多脏啊！苏瑾拿过围巾准备回家收拾，“李东阳，你送我回……”
还没说完，他就被李东阳双手竖着抱起，放到了炕檐上。
李东阳蹲下身帮他脱了鞋子，抬手脱了他的外套和毛衣，又要去解苏瑾的裤子。
刚才还没反应过来的苏瑾，这一刻终于有了反应，他立刻慌乱地按住了皮带：“李东阳，你干嘛？”即使此刻有些紧张，声音也不忘放小。
两人不是说好了吗？不强迫。
李东阳见苏瑾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露出无奈的笑。
“你不是说脏吗？”
“我……我自己会脱啊！”苏瑾没去脱皮带。他穿着紧身的秋裤，如果露在李东阳面前感觉好羞耻啊。
即便他的手眼都已经和李东阳的小兄弟坦诚相见过。
“脱完就快进被窝去。”
李东阳说完，就拿着苏瑾的外套和毛衣去外面不知道干什么了。
苏瑾见李东阳出去，跳上炕，以最快的速度，脱了外裤，赶紧钻进了被窝。
他拿起被窝里的输液瓶，抱在怀里，又盖着厚厚的被子，感觉从里到外都暖和起来。
外间，李东阳往锅里添水，灶坑里添了柴火，蹲在地上给苏瑾烤衣服。苏瑾说自己脱，李东阳知道苏瑾不会这么做，苏瑾肯定是要先回家再说。
有时候苏瑾很放得开，有时候又羞涩得过分。
烤得差不多了，他才进屋，把苏瑾的衣服搭在被子上，道：“秋衣也脱了吧，我给你烤烤。”
“哦。”苏瑾躲在被窝里把秋衣脱了，他也不敢看李东阳，反而用被子把自己捂得更严实，只把光溜溜的胳膊伸出来，将秋衣递给李东阳。
李东阳眼光在白嫩的胳膊上停留一秒，嘴角噙着笑，拿起秋衣出去烤火。
等李东阳回来，苏瑾拿过秋衣，边在被窝里穿边说道：“给你蹭上不少汗。”苏瑾心里很过意不去，“要不，你没事自己洗洗？我那还有多的被子。”
“不用。”李东阳坐在一边就这么看着苏瑾套好毛衣。
苏瑾抓过旁边的裤子，停止了动作，眼巴巴地看向李东阳：“你要不再出去一会儿。”苏瑾露出祈求的小眼神，“我要穿裤子了。”
绝对不让李东阳看到自己的紧身秋裤。
李东阳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苏瑾穿好衣服鞋子，戴好围巾，李东阳才进来。
“我送你回去。”说着，李东阳到被阁柜里又掏出件军大衣，给苏瑾披上。
苏瑾见李东阳出门也没加衣服，仍是一件单薄的衬衫，外面随意套了件军绿色的外套，腿上空空荡荡，就是一条军绿色的单裤。
“你不冷？”苏瑾忍不住问道，他跟李东阳简直像两个季节的人。
“嗯。”
苏瑾不信。
李东阳牵起苏瑾的手。
温暖、干燥，还真是不冷。
苏瑾手被传过来的温度包裹着，一路上心暖烘烘的。
两人就这么溜达回苏瑾家。
李东阳让苏瑾在屋里坐着，他去抱了柴火给苏瑾烧炕。
苏瑾的屋子几天没住，比李东阳家里更冷。
就跟冰窖似的。
苏瑾眼看着李东阳又把外套脱了，挽起衬衫的袖子，洗了手，往锅里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