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他微微笑了笑,侧头在我脸颊上落下一吻:“傻瓜,以后也是你的产业了。”
已走至人来人往的回廊中,他这一吻猝不及防,我脸颊顿时火辣辣的。
路过的客人姑娘们的眼神烧得我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奈何天下没有如此之大的地缝,有也是吃人的裂缝。
好容易走出了出水芙蓉,我快速钻进刻有千家标志的马车,抱住上头的软枕掩饰自己的尴尬。
千重一微笑着走进来,这下丝毫不掩饰了,与我缠吻起来,比在水榭里放肆热烈,一度叫人意乱情迷。
“等一下!”
吻着吻着,他竟解开了我的衣带,若不是惊醒自己在马车上,恐怕意乱情迷的我就这样从了。
但我的话语似乎不起作用,他的手依旧乱走着,我不得已使了点内力这才按停他:“唔……就不能等回家?”
他喘着粗气把我压软塌上,嘴角勾笑:“即便不用那龙乘海,本家主还是对你一样无法控制。”
笑完他又在我唇间啄了一口。
我的脸又红了,心扑通扑通的跳,但我实在不想在这么逼仄的地方,做这种明日让大街小巷都传开的事。
我把他掰正做好,慌乱的整理衣裳。
他没在捣乱,只是坐在一边看着我的模样让我异常心慌。
“那龙乘海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让你,如此……如此……”整理好衣裳,我同他拉开距离坐着,深怕他一言不合,又要把我给办了。
千重一笑得意味深长:“龙乘海本是御前使用的熏香,而它制它的香料,有一半是从我这里进的,哪怕我未去过那深宫,也闻过它的味道,自然是知道它的。”
“原本它本身并没有什么问题,怪就怪在芊月起了不该有的心,在那香里加了不该加的东西。”
这下我也猜了个七七八八了,芊月姑娘无非就是想爬上自家家主的床从此飞上指头变凤凰,只可惜她没用对招式。
好好一个一身清白的头牌姑娘,虽说籍契被分了三六九等,安安分分做事日后日子也照样可以顺顺遂遂的过下去。
惹上千重一,那真是倒霉大发了,不死都得掉层皮。
“那,你如何处置他?”
我听到马蹄声中隐隐错错跟着些脚步声,便挑开窗门的帘子往外看了看,马车又在热闹的夜市中,人来人往,人声嘈杂,那些声音如同幻影。
放下帘子时,感觉有人凑了过来,一回头,千重一紧挨在我身侧,我的脑袋磕在了他下巴上。
说来也让人愤恨,本盟主在人群中也算高的了,偏偏他还能高出我一个头来,弄得我总有一种小鸟依人的错觉。
“别问,让我抱抱你。”
说完不等我答应,就把我搂在怀中抱着,一路回了家。
甚至下了马车也不让我落地,直至把我扔到了床上,然后自己去了书房:“这几日就不折腾你了,我到书房去睡。”
我愣愣躺在房里,不明白这小子到底什么意思,在马车上才撩拨过人家,现下又把人家一个人丢在房里?
过不过分?
我在床上来回滚了一圈,脑海里都是见人擦枪走火的瞬间,二弟有些不听话的探起头。
该死!
我一把摔开枕头,直奔向书房。
可推开书房门,看到他抬起头看向我的时候,我又怂了。
心里方才势要折腾回来的决心,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神情,仿佛被烧得通红的贴,被兜头灌了一桶凉水。
“娘子找我何事?”
他放下笔,双手撑着下巴,薄唇轻起,尽是玩味的笑意。
“额……那个……没事没事……”
算了算了,我还是溜吧,这种事情若是说出去,真的太丢人了。
我转身就要走,谁知银竹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外,面无表情的扣上了门。
呀!这些不要脸的狗奴才!
千重一一步一步走到我面前来,将我摁在门上:“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我:……
隔天,我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书房里乱做一团,我躺在床上眨巴了下眼睛,回想起昨日夜里,快要被千重一折腾前。
我贱兮兮的仗着武力把千重一反压到臂弯里,狂拽酷冲他说:“本盟主从未甘于人下过,偏偏被你欺负了这么久,今日偏就要强你一回。”
那家伙却不按套路出牌,只淡淡笑到:“我那是为了你好。”
然后那夜,我从未想过一个大男人竟可以如此娇艳欲滴,如此让人欲罢不能。
我站在腰都是酸的。
“夫人,你可是醒了。”
门外传来小司的声音。
我原本不想应声,反正也没什么事需要我操心,再躺一会儿也无妨。
“家主说,若您醒了,就去处理一下昨日夜里带回来的那位姑娘。”
接着他下一句话让我不得不起床了。
念爷没了猫生
本应是小宁子唤我起床才对的,自从主进千宅后,他已经迷失了自己,分不清谁才是他的主子了。
这个混账奴才!
“你进来。”
我把门外的小司唤进了屋。
他恭恭敬敬的走到我面前来,低垂着脸:“夫人有何吩咐?”
原本大好的心情,被他一句夫人喊得我心口堵:“会不会说话?不知道我是当今武林盟主了吗?”
那小司淡定的站在那里,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骨子里却很倔强,不,应该也不算倔强,而是他们只听从千重一的命令。
至于我,只是门面上的家主夫人罢了。
“杵在那儿做什么?过来帮我更衣。”
见他站着不动,我喊了一声。
他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走过来,帮我把腰带系上。
我就纳闷了,衣服我都穿上了,让他系个腰带怎么就那么为难。
离得近了,我这才发现他面生得很,估摸是近些日子新进的随从。
“那姑娘现在何处?”
腰带系上后,我问他。
“夫人请随我来……”
他起先走在前头,我跟在后面,自从我住进这院里,伺候的人都是从前便追随在千重一身边的老仆,也不知何时给我换上的。
“你叫什么名字?”
其余也没人随身伺候了,不说我是他夫人吗?怎的如此这番苛待于我?
小司只顾着低头走着,不回我的话。
今日天气不太好,阴沉沉的,一阵又一阵的风吹得我衣摆袖子鼓鼓囊囊,怕是要下雨。
走到一处狭小的厢房前,门前守着两个我面熟的家丁,他们见了我笑嘻嘻的打了招呼,就在一旁守着。
那个我问了名字却装听不见的小司将门打开,昨日的姑娘就跪坐在屋子中间,小脸苍白如纸,嘴唇干裂起皮,想来是一宿都没好好休息好好吃饭。
我也懒得去唤那个小司,自己拉了把椅子在她面前坐下,上下打量了她:“姑娘为何不吃不喝?”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眼里尽是不屑:“要杀要剐请公子快些,将小女子关在此处算什么?”
我无语,什么叫要杀要剐?合着我救她出来是要将她吃了吗?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可现下我身无分文,偷藏的金子也被千重一收了去,只说日后要钱同他报备,这真是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