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节
莘竟也不知道,他同施啓安本就没什么交集,以前也不过是一起吃吃喝喝,现在他进了监狱,谁又会处处关注他?
如果他真出来了,他还真是小瞧了他的手段。
不知真假
周驰莘在电话那端沉吟了一会,说道:“我待会儿打听打听。”他说到这儿犹疑了一下,接着说道:“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你没必要对他那么关注。生活总要往前走的。即便是他已经出来,他这辈子也差不多毁了。”
像施啓安这种出生的人,犯错的成本是巨大的。入狱这个黑点将会伴随着他一身,并且阻止他的前进。对于他这种只想让上爬的人来说,恐怕比杀了他还难受。所以,已经没有必要再为这种人费心思。
程敟苦笑了一声,说道:“我关注他干什么,这消息我还是从我师妹那儿听说的。我总感觉有些不安。”
骆姣太过平静,平静得有些诡异了。她一直都挺偏执的一人,怎么突然就想通了?还有她曾说过她在相亲,但那么长一段时间也并没有任何进展。不知道她是真放下了还是假放下。
周驰莘叹了口气,说道:“你最好给她约心理医生看看,人总是得往前走的,人生苦短,何必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郁郁寡欢白白的浪费光阴?她惩罚不了别人,却是在惩罚她自己。”
是,她就是在惩罚自己。她执意同施啓安在一起,付出的代价太大,失去了孩子,连累了父母,也毁了自己一辈子,她恨施啓安,但同样也恨她自己,恨自己瞎了眼,才会爱上那么一个卑劣到极点的畜牲。
挂了电话,程敟在车里呆坐了会儿,才开着车回到邵洵的住所。
邵洵已经出差一个多星期了,应该就在这几天回来,她想着明儿去一趟超市,采购一些肉类和蔬菜。
她这边安排着明儿的事,那边的周驰莘还没打电话去查施啓安的消息,施啓安就主动的打来电话。
说起来,施啓安同他们是有些渊源,算是一远房的表亲,早些年里,他在外边儿也没少打着邵家的旗号。
现在的施啓安早已没有了原来的意气风发,开口便说要见邵洵,请周驰莘给邵洵带话,说他的手里有他想要的东西。
邵洵从前就看不上他,更别提说现在了。他打电话未必找得着他,所以就只能从周驰莘这儿入手。
但这事儿却是周驰莘做不了主的,他告诉施啓安邵洵在外出差。他会给他打电话,但见不见他只能看邵洵。
他有意想打探他的手里到底有什么东西,非要见他二哥不可。但施啓安一向奸猾,半个字也不肯透露,只说邵洵一定感兴趣。
周驰莘郁闷得很,挂了电话给邵洵打去电话。他估计是在忙,电话才刚通便被他给挂断了。
周驰莘没有再打过去,等着他将电话打过来。
过了半个来小时,邵洵才打了电话过来,问道:“什么事?”他的声音里带了点点的疲倦。
周驰莘没有马上说施啓安的事儿,问了邵洵得知他没在外边儿已经回了房间,这才开口说道:“我不久前接到施啓安的电话了,他说让我转告你,他要见你,手里有你感兴趣的东西。”
他还真是想不透施啓安的手里到底有什么东西,他竟然笃定他二哥会感兴趣。但这话也并非不可信,他从来都是奸诈又会自保的人,也许手里还真是有什么东西。
邵洵听到这话眉头皱了起来,他忙于工作,同样也不知道施啓安是什么时候出来的。他一时没有说话,微微的眯起了眼睛来,没想到他倒是神通广大得很。
电话里一时很安静,最后倒是周驰莘没沉住气,问道:“他的手里到底有什么东西?”
邵洵回过神来,淡淡的说道:“谁知道他的手上有什么。他不是要见我吗?等见了就知道了。”
施啓安这样的跳梁小丑,还不值得他放在心上。
“我是担心他没憋什么好水。”
“那又怎么样?”邵洵的语气里带了些轻蔑,没在这话题上继续下去,说道:“我自会处理,你不用再管这事。”
他这是要结束通话的意思,周驰莘只得点点头,挂了电话。
邵洵将手机丢在一旁,坐在沙发上揉起了眉心来。他虽是不知道施啓安的手里有什么,但肯定是有东西的,否则他不会敢说他感兴趣。
邵洵抽出了一支烟来点燃,吸了一口后缓缓的吐出烟雾。施啓安是有些手段的,尤其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混迹于济城的这些公子哥儿间,消息更是灵通得多。
他坐在沙发上没有动,一手靠在扶手上撑着眉心,任由着烟火在指间燃着。不知道怎么的,他突然就想起了他和程敟之间的第一次来。那时候她是受了施啓安的设计,难道,那时候他留了什么后手?
事情虽是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但也不是不可能的。
邵洵在沙发上靠了良久,这才拿出了手机来,拨通了林巍的电话。
林巍是二十四小时待命,很快便接起了电话来,叫了一声邵总。
邵洵手中的烟已经烧掉了大半截,他突然就没有了要抽的欲望,将烟按熄在烟灰缸里,对电话那端的林巍吩咐道:“听说施啓安出来了,给我查查他在哪儿,最近都见了哪些人。”
施啓安想要提前出狱这事儿,他在上次是使了些手段的,倒是没想到他会那么厉害,竟然悄无声息的就出来了。
林巍听到这话是吃惊的,问道:“他什么时候出来的?”
“不知道。他给驰莘打了电话,自称手里有我感兴趣的东西。我倒是想看看,他手里的东西有多让我感兴趣。”
林巍应了一句是,他跟在邵洵多年,多少能揣摩些他的心思。刚开始没反应过来,又回想了一遍他刚才的话,就已知道他的意思,立即便说他马上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