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临抬头一看,见他好像是有点头痛,一只手放在了额上。
然后闭上眼睛,又慢慢躺了下去。
看得人又气又心疼。
过了一会儿,褚天阙呼吸渐渐平稳,眉宇也舒展开来,好像又睡了过去。
叶星临飞过去贴在额头上试了试他的体温。
幸好,烧已经退下去了。
现在就让他好好静养吧。
叶星临飞离开来,在屋里转了转。心想时间也还早,便打算找个地方躺下来继续补眠。
找了一圈,看到一张棋盘,叶星临想了想,飞过去,变成一颗棋子落在棋盘上。
叶星临暗笑:不知道褚天阙醒来后能不能找到自己?
接着,就贴在棋盘上睡了过去。
本来在太阳出来前叶星临都睡得好好的,之后的某刻,他突然被靠褚天阙床那边窗下面突然响起的刺耳笑声惊醒。
褚天阙的眉头也随即一皱。
叶星临醒后赶紧飞到窗边看了看。
只见楼下接壤溪水的长廊上站着几个钓鱼的太阴宗弟子。
笑声源于其中一个弟子的鱼上钩了,其他人也跟着起哄。
叶星临不由皱起眉头,抬头看了看天。
这还没到中午吧?钓就钓吧,叫那么大声干什么?不知道还有人在睡觉吗?
叶星临看了一会儿,又飞了回去,本想着忍一忍就算了,毕竟现在不能说话,也不宜招惹是非,不然高低骂他们两句。
飞到一半,底下笑声再次响起,好像又有人鱼上钩了。
笑声此起彼伏,大声又刺耳,像是故意为之,根本不顾人死活。
床上,褚天阙听到这些噪音不由拧起了眉,睡眠质量大幅下降。
见状,叶星临再次飞到窗边,变成木棍轻轻敲了敲窗沿,提醒下面的人往上看。
待他们听到声响转头之时,叶星临立刻变成一张纸,在上面写道:有人还在睡觉,诸位可否小声一点?
可楼下人注意力不在字句上,而是在叶星临提出意见的方式上。
“有什么不能直接说,非要举个破纸,不会是个哑巴吧?”
他说完,周围的人跟着哄笑起来。
叶星临脸一黑,退进窗户又写一句,递出去:你们吵到别人睡觉还有理了?
“这天都亮了,凭什么你一个人睡觉就要让我们所有人都迁就你?你以为你谁啊?”
叶星临退了回去,还没写完骂他的话,就听到隔壁屋窗户一推,接着熟悉的骂声响起。
“谁说只有他一个人在睡?我们也在睡!大清早嚷嚷啥?钓条鱼就把你们乐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钓了多大条的,老子看你那鱼还没你小拇指大呢,给我塞牙缝都不够,真替你丢脸。”
叶星临听了停了笔,变成其他物件探出窗外往旁边一看。
只见朱宼以一人之力怒喷下方,仿若正义降临。
叶星临心里瞬间就宽慰许多。
在自己孤军奋战的时候,突然来一个人帮忙吵架真的很棒。
而且朱宼的嘴功有目共睹,吵架在行,他来吵,自己放心。
朱宼:“你们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这是在我们仙重门的古台水榭阁里,你们要还想在这儿待,就给我安分点!”
叶星临点头认可:嗯,有理有据,字正腔圆,不愧是你朱宼。
“呵,不是我们的但也不是你的啊,现在这个地方是大家共有的,你凭什么不让我们在这儿钓鱼?”
叶星临呵地冷笑:这就开始偷换概念了啊?你们太阴宗可真阴啊。
幸好朱宼脑袋反应快,也没被他带走,骂道:“你要点脸好吗?让你们钓鱼是情分,你不要得寸进尺!我朱宼不是好惹的,你不要逼我吐”
下面突然有人拿起鱼竿戳二楼的朱宼。
朱宼见他先动手,不甘示弱往下吐了一口口水,还是带痰的,正好吐在拿竿人脸上。
那人不敢相信往脸上一抹,似乎怎么也想不到朱宼居然不文雅到这种地步,悲愤指着上方:“你,你!”
朱宼下一口直接精准打击吐在他嘴里。
拿竿人双目圆整,脸色铁青。
连他旁边的人也各自退开一步,同情又嫌弃地看着他。
“”叶星临不忍直视,但又看乐了,忍不住看下去。
此时王甚突然拿着一个瓷瓶来到朱宼身边。
朱宼看着瓶子:“这是什么?”
王甚勾起嘴角邪笑道:“我秘制的泻药,给他们加点料。”
朱宼立刻懂了他的意思,接过瓶子,喝了一口,对准楼下正在骂他的一人吐了下去。
口水混合泻药精准地吐到那人喋喋不休毫无防备的嘴里,那人来不及作反应,下意识一咽。
“啊啊啊啊啊!”接着五官扭曲,捂着脖子大叫着跑到溪边干呕。
“朱宼,你有本事下来和我吵,躲在楼上算什么呕!”中招,精准入喉。
楼上,朱宼看他们谁张了嘴就往谁那儿吐,一吐一个准。
后来下面的人招架不住,就去摇人,跟帮手颠倒黑白一番,然后就风风火火地领着一群人回来继续骂楼上。
王甚也摇来了不少人。
楼上楼下两拨人就这样吵了起来,从早上吵到晚上。
战况比之前更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