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只是间接拒绝了他一下,他就破防了。
看来以后跟他说话得小心再小心。
此时走廊上突然响起其他人的脚步声,叶星临微微转头:“帮我一”求助的话还没说完,对方看到他俩这副尊容,以为是撞破了黑暗中两人的好事,脚步一转,麻利地溜了。
接着八卦声传来。
“”
回头,叶星临只能寄希望于褚天阙:“虽然不知道你怎么了,但你先冷静一下。”
半天没得到回应,抬头看,褚天阙已经昏过去了。
“”昏的好,至少应该冷静了。
北楼古楼中,大伙正聚在殿中央烤鱼吃。大殿靠左,相邻两张椅子上分别坐着拿着手帕擦鼻血的叶星临,以及拿帕子擦嘴角血迹的褚天阙。
张凡宁替他俩诊治完,起身若有所思在他们面前徘徊几步。
“有点奇怪啊,你们两个吐血流血的原因都是一样的。”
叶星临顿时想到什么,心虚问:“怎么一样了?”
张凡宁:“从症状上看,你们无外伤,都是被气着了才吐血的。我就是好奇什么东西能把你们同时气到吐血。”
褚天阙立刻看着叶星临:“师尊你为何”
叶星临反口就道:“你问我?我还想问你我才离开了几步你就吐血了。如果是因为我,那我好奇了,我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你?”
褚天阙摇摇头,语气瞬间变得小心翼翼:“不是的,我只是在气我自己。如果不是我生出心魔,我们早就可以下山了。”
叶星临一愣,心想既然对方都不再纠结那事,自己顺着台阶下便是:“这有什么可自责的?又不是你一个人生出心魔,大家都有。何必放在心上?”
听了他的话,褚天阙目光瞬间变得柔和:“我懂了。那师尊你的伤”
叶星临放下帕子,摆摆手:“哪有什么伤?就是流鼻血而已。”
说着,看了褚天阙一眼:“说来也确实跟你有关系。一走过来就看到你吐血,我太担心你了,所以一急才成了这副模样。”
褚天阙微微睁大眼睛。
叶星临忽靠向一旁,倚着额,语重心长:“所以说,你以后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你现在银针未取,不比往常,不要再做些让我担心的事了。”至少不要再破防了,再来几次不仅他顶不住,自己更顶不住。
“嗯,不会了。”褚天阙向他保证。
火堆处,大家吃完鱼,就散开各回各的位置,由一人去熄火,待殿里完全陷入黑暗,大家默契就寝。
叶星临本不想睡,还想找舜月她们打几把牌呢。只是熄都熄了,也只能随大流。
等过了不知多久,周围响起来自不同弟子的合奏版打呼声,叶星临觉得是时候了,便变成法器飞起来去别处睡觉。
因为今晚没点火把,他看不清路,就小心翼翼在空中摸索前进。
好不容易到了以往睡觉的棋盘上,叶星临落下没多久,就听到不远处的楼梯上突然嘎吱一响。
他瞬间睡意全无,飞了起来,看向前方。
接着一声瘆人的低吼从前方深不见底的黑暗中传来。
叶星临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为什么每次都是自己一个人遇上这种情况,多一个陪在身边壮胆不行吗?
话说回来,虽然对面给他的感觉很像腐尸,但是门不是锁了吗?腐尸应该上不来吧?
难不成是有人在装神弄鬼?
眼见那声音越来越近,众人又睡着了,叶星临只能壮着胆子,孤身上前查看。
凭着感觉来到门口,叶星临往前飞了飞,竟直接飞出门外。
整个人瞬间头皮发麻。
门真没锁,到底是哪个粗心大意的忘了锁?
此时,诡异的低吼出现在后方,紧接着,一道又一道不正常的脚步声经过身旁。
有什么比腐尸就在你身旁你却看不见更恐怖的事?
叶星临再也受不了这种煎熬,变成手电筒往前一照。
光线一出,几张腐烂生蛆的鬼脸齐刷刷转过来对着自己。
叶星临都没时间震惊,正想变成喇叭警告众人,结果另一道陌生激烈的铜锣声就先他一步在屋里响起。
还未进门的腐尸们听到声音,像是受了什么刺激蜂拥而进。
叶星临愣了一下,随即以喇叭之躯发出带有情感色彩的警报音:“别睡了,快起来,腐尸上来了!”
把人叫醒后立刻变成足以照亮整个屋子的大灯浮在上空,给了他们一个“惊喜”。
大家看到腐尸后立刻一激灵,手忙脚乱爬起来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与此同时,那莫名其妙出现的铜锣声愈敲愈烈。
叶星临寻声看去,只见那敲锣之人是本该待在另一座古楼的仙重门弟子,此时却站在一座很高的雕像上,敲锣引腐尸进来。
而在一片混乱之中,一群其他古楼的弟子也跟着闯入殿内,寻到苏妙意的踪迹后,就要过去将她带走。
叶星临一眼便知这是他们的计谋,借着某人忘了关门的便利,将腐尸引上来,再派人站在高处敲锣,引更多的腐尸进来。
目的就是为了制造混乱,好让殿中的人无暇顾及苏妙意的安全,再让自己人进来将她掳走,然后取得她腹中的孩子。
一人抓到苏妙意后,见她抵死不从,怎么都不肯走,便一把将她扔在地上,举剑就要在这里取出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