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尊使回头朝旁边的云亦珩微微点头。
叶星临也转身暂时把弗尔交给褚天阙照料。
然后和乔尊使走远。
一大一小站在一起,半天没说话。
直到褚天阙转头看了她一眼,莫名其妙来了句:“你没告诉他?”
弗尔转过头来,对视几秒,摇头:“你是说你在罄竹台操纵那个男修撞牢房的事?我没有。”
褚天阙:“为什么?”
弗尔苦笑,继续蹲下捡东西:“因为,我不想让别人因为我变得不开心。”
她苦笑的样子像极了大人。
褚天阙也因为她这句话,沉默了许久。
路上,叶星临向乔尊使表明了弗尔的情况,且考虑到她现在艰难的处境,问在事情查清之前,可否让弗尔暂时在乔府住下。
乔尊使倒也通情达理,听完下来,一口应允:“嗯,如此再好不过了。我就喜欢这些惊世骇俗的小魔头,不,小丫头来我府上住了,也好圆了我有个孙子的梦。”
“”你是不小心说漏了什么吗?
但看他看小孩时喜爱的眼神又不像是假的,所以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告别乔尊使,叶星临走回褚天阙他们那里。
叶星临抱起弗尔,看了褚天阙一眼,便要走。
褚天阙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终是没忍住:“你就打算一直对我避而不见,不跟我说话吗?”
叶星临抱着弗尔,头也不回向前:“不去参加夺位大殿或是把法器还给我你至少要选一个吧?在你想好之前,不必同我说话。”
待他走远,褚天阙不禁低笑:“若我说,我两个都不选呢?”
那日撂下条件后,本以为褚天阙会向往日一样对自己服软,做出至少一个让自己满意的选择。
哪知某天一觉醒来,自己已经挂在他腰间随他来到了绝连峰后峡谷深处的秘境之中。
此地洞窟无数,密林遍布,奇形异兽无处不在,天色晦暗,令人不适。
他们此时进入了最中央的巨型洞窟之中。
同行的还有乔望,宋执等人。
乔尊使果然言出必行,派乔望来保护他们了。
叶星临自醒来就垮着个脸,对褚天阙明知故犯,一意孤行的举动深恶痛绝。
直到洞窟外传来一声熟悉的笑声拉回他的思绪。
再听,叶星临不安地皱起眉。
这是弗尔的笑声。
宴珏也认出来了:“是她,是那个小妖物来了!”
“嗖——”
一道黑影闪过,众人望向两边,一瞬间好像看到有什么东西在石壁上飞速爬行,转眼又不见踪影。
下一刻,乔望挡在众人,准确来说是挡在褚天阙的面前,道:“不要慌,有我在,伤不了你们。”
待那黑影再次出现,利刃却是往褚天阙而来。
乔望冷哼一声,一张手,灵剑便在手中现形。
抬手之间,剑尖光芒大作,汇聚灵气速成法阵御敌。
他欲点地而起,却不料还是被身后的叶星临抢先一步暗下黑手怼到一旁,并附言:“闪开吧你。”
乔望:“?”
然后飞身而上化为长剑和利刃相撞。
双方的冲击力都极大,下一秒互被弹开许远,一个向外,一个向内。
叶星临掉入旁边的池水中。
下一秒剑身立起,旋转数圈,引得池水翻搅,奔涌而出,盈漫洞窟后猛地向外冲去。
不出意外,“弗尔”应该也被冲出去了。
解决完危机,叶星临“精疲力尽”落进水中。
下一秒就被人拿起:“你没事吧?”
乍一听这语气还以为他多关心自己呢,叶星临虚弱地对对方道:“有事”
接着剑身迅速锈化,眨眼间就变得如十年前褚天阙刚把他从云浮山上取出来时一样破败不堪。
他锈了,他装的。
褚天阙一时情急,并未识出这是他的障眼法,面露忧色,抚摸他时丝毫不敢用力:“你这究竟是怎么了?”
叶星临剑身往下一指,开口全靠编:“水里有封印,应是什么禁术,我中招了”
乔望闻言蹲在池边,掬起一捧水闻了闻。
溢出少许灵力感知片刻,并未察觉有一丝异样,于是转头打脸道:“这水里没有封印的痕迹啊,就是普通的水。”
叶星临沉默一秒,紧接着虚弱道:“废话,我先下去触碰封印被反噬,现在封印消失,你怎么可能感觉到?”不要在他演得正入戏时来拆台好吗?
“”
然后软化剑身,娇弱,可怜,无力地贴在褚天阙手上,营造一种自己命不久矣的假象:“我伤的很重,没有一年半载,不,三年五载是好不了了,夺位大典的事,我帮不了你了。”
直接装死有风险,不如卖惨。
而卖惨,是想让褚天阙意识到没了法器相助,夺位大典胜率必然大跌,以至他没有把握只能放弃参加主动退出。
褚天阙将他变回玉佩小心呵护手心,体贴地摇了摇头:“没关系,你好好养伤,我自己去就行。”
“好,那你多加小什么?你自己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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