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行,或者是他体力不行。
而叶星临知道众人对他的评价是在当天晚上
当晚,他本想偷偷拿着床单去洗,却意外在路上听到这些风言风语,不禁停在暗处静静偷听
坏消息:他们根本不知道受罪的其实是自己。
好消息:他们仍以为自己是上面那个。
由此,叶星临在说出真相和维持面子之间来回纠结。
最后,他选择了维持颜面,对事实真相闭口不谈。
至少这样在别人眼里他仍是褚天阙相公。
这该死的自尊心
来到一处水井,叶星临将盆放在石台上,打水入盆,放上些皂角粉,便开始洗床单。
这般狼藉,他怎好意思让别人去洗?
“星临。”
没想到他那么快就找过来了,叶星临一顿,却不理。
褚天阙走过来:“你在洗什么?”
叶星临把床单砸到盆里,转头便给他使脸色:“你得逞了,你高兴了吧?”木已成舟,都过了一天,他其实没那么气了,但还是忍不住想给他个下马威。
褚天阙由笑转叹,尽量顺着他道:“你不高兴,我又怎会高兴?”
叶星临:“我看你昨天晚上高兴得很呐。”
“”
叶星临斥他忘恩负义:“我如此疼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褚天阙坦诚道:“我知道你很疼我,但我更想换我来疼你。”
叶星临挑刺:“你疼我?我记得你听力一直很好,怎么昨晚就突然聋了一样?”
“”
虽然想认真对待,但看到他在自己面前无所顾忌地使气,一时间觉得可爱地紧,褚天阙忍不住轻轻一笑。
叶星临皱眉:“你笑什么?”
褚天阙:“我”
叶星临:“叫我相公。”
褚天阙:“相公,我自知还有许多不足,我哪里做的还不够好,我改。”
叶星临:“你哪里做的都不好。”
沉默半晌,褚天阙伸手探向木盆:“我来洗吧。”
叶星临端起木盆躲开:“不用,你走开。”
“相公。”褚天阙宠溺跟上。
成亲之后,叶星临过上了晚上相公叫,白天被褚天阙叫相公的极端日子。
为了在人面前被褚天阙唤声相公,他忍了。
虽然背地里他很吃亏,但在人前能维持表面光鲜也不错了。
只是每每遇到别人说他气色不太好,让他炼一些复阳丹好好补补时,他都是一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的模样。
“”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为褚天阙炼的复阳丹不仅没派上一点用场,有朝一日竟还被人推荐用到自己身上。
这个世界真的很颠。
俗话说命运的改变,往往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契机。
一次与器灵宗宗主叶星星的对话,彻底让叶星临对自己的身份有了新的认知
月色怡人,莲池之上,长亭之中,二人对饮而坐。
听叶宗主述完过往,叶星临捋了捋,放下茶盏,总结:“所以你的意思是,未变成法器前的我原本因为同名与你相识,成为好友。后来我意外身死,一缕残魂跑来器灵宗找你相助,结果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附在了你打造给前世褚天阙的一件法器上,与法器融为一体。你带我前往北地时,无意将我落在了云浮山上,之后你走错路来到乔尊使家的秘境,又被困其中二十多年,直到被宴珏他们当成秘境宝物救出?”
叶宗主佩服地点头:“叶兄果然天资聪颖,我讲这么乱你都能一下抓住重点。”
叶星临突发奇想:“既然如此,法器是你送给褚天阙的,那你能不能再向他要回来?”
叶宗主啊了一声,推推镜片:“这不好吧?送出去的东西怎好再要回来?”
叶星临闷闷喝了一口茶:“”就知道没那么容易。
一个清晨醒来,叶星临惊奇地发现自己居然没有变回法器。
望了望窗外天色,确定是白天无疑,他再次震惊。
不能一个人惊,他将褚天阙推醒,道:“天阙,你快看,我能在白天维持人形了!”
褚天阙睁眼,端详他片刻,脸上渐渐染上笑意:“这便是我派人请叶宗主来的原因。”
叶星临想起那天和叶宗主偶遇,意外道:“你请的?”
褚天阙嗯道:“他告诉我只要器主主动解除法器的禁制,你便可以随时随地变成人形,不会再受天色限制。”
不像是他的作风,叶星临愣愣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褚天阙将人抱进怀里,四目相对:“我只是觉得这样做你会开心些。”
不是开心些,是很开心。
煽情的话叶星临说不出,只是笑道:“这般也好,这样我们就可以白天出去玩了。”
褚天阙又将人抱紧了些,好笑道:“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贪玩。”
叶星临心里想的是白天你玩累了晚上就没有精力折腾我了,嘴上却道:“不是你以前总吵着让我带你去玩吗?我现在白天有空,岂不正好?”
褚天阙却看着他意味深长道:“但你这样会不会很累啊?”
叶星临:“嗯?”
褚天阙想了想,松开叶星临,翻身撑到他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