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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暴乱的农民已经基本遣返回原籍或作为徭役被征召,北越在招收乱窜的流民。

皇上冷笑,粮草储备真足,看你撑到何时。

十月,汪磊回京护驾,于龙行山下大败伪王,京城一扫往日阴霾,城里生意恢复了许多。北越收不到流民了,在悬关三百里外设关卡,扎寨,让流民修河渠。

皇帝紧张,莫非北越要有行动了。

十一月,皇上命汪磊留守京城,京城外逃兵乱窜,在各地烧杀抢掠,各地郡县纷纷上书求援,皇上不理。北越迎来了第一波返乡潮,许多人大包小包推车返回原籍,然而悬关城门未开,哪怕百姓在下面哭求。皇上下令,不准放人过关,敢冲关者射杀。

皇帝怀疑,休想将探子安插进来。

沉云之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当初中原不少人被饿死,皇上派人煽动流民来北越求生,是有扰乱拖垮北越之心,早就放弃这批百姓了。

现在北越一如往昔,皇上更不放心了,流民是最好安插探子的,宁可错杀,绝不放过,正是这位“好”皇上的一贯作风。

不过沉云之并没有往流民中安插探子,她不屑于这么做,也不会这么做。

都是想返祖归宗的可怜人,心有牵挂,想回乡寻回血亲,扫墓祭祖,重耕犁田。

沉云之让他们自己选择。

安置区的主事骑马来报:“今早许多离开的百姓又返回来了,侯爷,要把他们拒之门外吗?”

“不用,他们若想回来便让他们回来,不过工作加倍,工薪不变,给他们喝了姜汤再上工。”

如今剩下的人对北越的归属感不强,大部分只是无处可去,或心中没有那么多牵挂,不想在天寒地冻时赶路,才没有动身。

沉云之不能让他们觉得安置区是他们来去自如之地。

吩咐完事情后,沉云之看见主事还在原地踌躇着。

沉云之略一想想:“可是有百姓滞留于悬关外。”

主事面露犹豫:“侯爷英明,的确有人不甘心,还在悬关外徘徊,如今风雪交加,我们要不要派人把他们接回来?”

“我当然可以下令让人把他们带回来,但是当他们度过严寒想要再次返乡,你可想的到在悬关等待他们的是什么吗?”沉云之面色严厉。

“侯爷,下官”主事声音颤抖,额头布满汗珠。

“说。”沉云之毫不留情。

“是杀身之祸。”说出这句话,主事一下子跪倒下来,面色苍白。

“不错,若是我们出面,那这批流民中想回乡的人将永远等不到悬关城门开启的那一天了。不过你也不用过于担心,都是差点死过的人,他们的韧性比你想象的要强的多,不会有人傻到在这要命的天气里死磕的。更别说他们走之前早已领到了粮食棉衣,一时半会还出不了什么事。”沉云之看了看下属苍白的面色,又多说了两句以宽慰他。

“回去吧,如今天寒地冻,要做好防寒工作,你身上的担子不轻,做好了我给你升职加薪。”

“下官目光短浅,险些犯下大错,得幸侯爷指点,惟愿将功补过,不敢奢求封赏。”主事就地叩头。

“这是你应得的,不必推却。”沉云之放缓了语气。

“多谢侯爷,下官告退。”主事眼眶微红。

十二月,天气愈发严寒,各地百姓缺衣少食,皇上下令开部分粮仓放粮,粮食却寥寥无几。京城粮价飞涨,百姓苦不堪言。北越冰天雪地,大雪封山,悬关外百姓早无踪影,雪路难走,北越在中原彻底杳无音信,悬关守将派出斥候也探不出什么,还差点使斥候冻死在冰天雪地之中。

皇上疑惑而暴躁,这北越怎么不搞事,四个月了,天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如今中原境内已初步安定,北越在此期间竟无一丝动作,只知道流民流民,看来是朕高估那孔望京了。

皇上觉得他被愚弄了。

皇帝当即让人把安王叫进宫来臭骂一顿。

安王心里委屈,同时又有点愤怒,当初夸我的是你,现在又拿我当出气筒。

他什么也没有说,面上一个劲地认错。

出了宫,安王越想越气,撩开帘子对车夫说:“掉头,去走马街的卫宅。”

“诺,王爷。”车夫拉起绳,让马拐了头。

安王到达的时候,卫安怀正在后院看着唐礼挂灯笼,本来不用唐礼挂的,但这家伙兴致冲冲的,非要做,卫安怀也就由得他去了。

唐礼在梯子上看见安王黑脸走了过来,赶紧下梯行了一礼,安王看都没看他,直接向卫安怀走去。

拽什么,唐礼不爽,他和下人从角门出去,他到堂屋坐着,等安王和好友说完话再回去。

卫安怀放下暖壶,从亭子里走了出来,白袍雪帽,容色不凡,身形单薄,恍若留连于尘间的仙人,飘飘乎绝世而去。

安王心神一震,怒火一滞,想起卫安怀身体不好,自己还要让他为自己卖命,可不能把人得罪了。

卫安怀抱拳行礼:“参见王爷。”

安王收起怒容:“清河你可是把本王害苦了,今早父皇因为北越的事把本王臭骂了一顿。清河你这次可是猜错了,那北越就没搞什么动作,只接收流民,清河你我都高估了孔望京,那孔望京就是个胆小鬼。”

卫安怀这些时日也派人密切打探北越的消息,但他越探查就越不相信孔望京是北越的主事人,那些在北越境内的流民神态与中原的百姓大不相同,不再骨瘦如柴,这才逃难没多久就想返乡了。

最重要的一点是,北越有粮有棉衣,皇上一直在缩减北越军饷,而北越流民却能不缺吃穿,说明北越军队不缺军饷,这才分的出给流民,孔望京就任不足三年,卫安怀不相信他有能力解决北越冗积已久的粮草问题。

可惜自己以前从未关注过北越,孔望京违命之后自己才注意到北越,那时已经无法探查出什么有用消息了。

卫安怀劝道:“连累王爷是卫某的不是,北越可能是出了什么事才没有插足中原,但北越绝不可能是孔望京掌管,北越粮草充足,绝非一时之功。”

安王烦躁:“但是各方探子探得的情报就是孔望京在放粮管理流民,他还派兵严查关卡,北越军队听他命令,清河,不是本王不信你,是情报这么写的,难道你认为我们收到的情报都是假的吗?”

“卫某并无此意,只是北越尚有许多无法解释的地方,卫某或许是过于忧心了。”

既然安王无法信他,那他就不再争辩了,待他查到证据再说。

安王皱眉:“清河,你知道你多思给我找了多大的麻烦吗,现在父皇不知如何厌恶本王,最近你就盯着肃王,北越就先放一放,孔望京现在不掀起什么风浪来,以后就更不可能。”

“卫某受教,卫某以后定当三思而后行。”

“那就好,本王不希望再发生这样的事了。”安王甩袖离开了。

“恭送王爷。”

唐礼一看安王离开了,立马返回后院,看见好友立在雪中沉思,立马跑过去把卫安怀拽回亭子,将暖壶递给他,拨了一下烧盆里的炭火,卫安怀这才回神。

“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冻着了怎么办,你老是说我成家后还不着调,我看你也半斤八两,一样不让人省心,自己身体怎么样还没点数啊。”唐礼刚才是真紧张,他永远也忘不了五年前好友被人从雪地救回来后气若游丝的场景。

“在想北越是怎么回事。”卫安怀蹙眉。

唐礼不在意地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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