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轻云就拜托娘了。
严母点头:放心好了。
看了自家父亲一眼,最终转身离开。
一路上,严筠卿一言不发,安静的让人不敢靠近。
除了段武与往常一般,在自家将军耳边叨叨叨个没完。
你就不能消停点儿?一路上吵个没停,如今吃东西还堵不上你的嘴。袁潇实在是受不了了,这若是换做平时,将军早就将他调到队伍后方了,今日简直不可思议,竟然忍了一路。
就你事儿多,将军都没说什么。段武冷哼一声,别过头接着朝自家将军叨叨:将军,等我们这次回去,属下能否去将军府讨杯喜酒喝?
一听喜酒,袁潇猛地回神:将军要与洛姑娘成婚了?何时?
严筠卿看了他一眼道:此次战事结束,就成婚。
将军要成婚了?哪家姑娘?末将们可见过?
听到自家将军要成婚,众将士纷纷围了过来,个个脸上都写着八卦二字。
不管是哪家姑娘,能嫁给我们将军,都是她的福气。
就是就是。
去去去,怎么哪儿都有你们!段武起身就要将众人轰开。
段副将军,你这就过分了,只顾着自己讨喜酒喝,也不说带上咱们兄弟。再说了,将军的喜酒,咱们兄弟得人人有份儿不是?兄弟们说是不是?
是!
众将士配合应声。
所以将军,到底是谁家姑娘?
我说你们一个个哪儿那么多问题,谁家姑娘跟你们有关系吗?咱们将军就算是喜欢乞丐,那她也是将军夫、哎呦~!姓袁的,你敢踹老子!
话还没说没说完,就被人一脚踹倒在地。
袁潇居高临下道:身为副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该打!
我、想要反驳,但又不占理,只能硬生生吃下这哑巴亏:姓袁的,你给老子等着。
怎么?莫不是上次的板子没挨够?
后者快速从地上爬起,生怕他真的说到做到。
行了,都散了。
一句话,众人纷纷四散,接着回到自己的位置开始啃干粮。
袁潇也重新返回严筠卿的身旁:洛姑娘她可还好?
话刚问出,就明显感觉到严筠卿的情绪不对,便也没再往下问。
她不会有事。
洛姑娘吉人自有天相,定会没事。
其实严筠卿说这话时,袁潇就依稀猜出了什么,不然以他对自家将军的了解,婚事定然不会这般仓促。
叙州的事你知道多少?严筠卿问道。
不算多,但也知道些许。叙州多年来一直都由徐家军驻守,徐老将军虽已年迈,但对北蛮颇为了解,这么多年从未出过问题。这一次北蛮来势汹汹,按照属下对徐老将军的了解,不应该出问题才对,除非
袁潇欲言又止。
接着说。
除非徐老将军病故,但军中并未传出徐老将军身体有恙的消息,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军中有细作。
没错,如果说徐老将军没有问题,那就只有这一种可能了。可以属下对徐老将军的了解,若军中当真有细作,如今也应当被抓获才是。
严筠卿眸子微沉:还有一种可能。
将军是说袁潇脸色骤变,如果真是如此,那叙州怕是危险了。
这样,你先带一队人马,前往叙州地界打探虚实,一旦有何变故,随时传信。
是!后者收起手中的干粮,召集一队人马离开大部队。
而严筠卿依旧与大部队按照之前的路线赶往边关。
叙州
梁副将,北蛮大军又来了!怎么办?将军还在昏迷,再这么下去兄弟们要撑不住了!
传令下去,让将士们誓死坚守,等待援军。
是!将士咬牙应道。
在人走后,黑衣人缓缓从屏风后走出。
不愧是梁副将,在下佩服!
梁文广看了一眼床上床上躺着的人,冷笑一声道:要不是这老东西,我梁文广早就是一军统帅了,不过还是要多谢二皇子相助。还请阁下转告二皇子,日后梁文广就是二皇子的马前卒,若有需要,随时差遣。
有梁将军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严筠卿不日便会抵达此处,届时就看梁将军的表现了。
请二皇子放心,梁文广定不负二皇子所托。
听到他回答,黑衣人这才满意离开,只是他还是小看了一个人的贪婪程度。
与此同时,严筠卿等人也快抵达叙州。
一路上他们撞到不少难民,一开始严筠卿只以为他们如此跋山涉水是为了逃难,可瞧见越来越多的人出现,才发现不太对。
正当他怀疑之时,袁潇带队归来。
将军,徐家军果然有问题!徐老将军不幸中箭,箭上又淬了毒,如今已是昏迷不醒。军中之事也全由副将梁文广全权接管,眼下徐家军伤亡惨重,怕是撑不了几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