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使如此,凌越依旧没有丝毫反应,甚至将脖子往前倾了倾,锋利的刀刃瞬间划破皮肤,留下一条血印。
严筠卿!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从身后响起。
凌朔快步赶来,将其手中的匕首一把夺过: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末将知错,还请皇上降罪。严筠卿跪地认错,但不难听出其言语中的杀意。
起来说话。
是!
而在她起身之时,凌朔突然抬手,刀光闪过,凌越脸上赫然出现一抹血痕。
他不能杀你,但朕可以!凌朔厉声道,你若再不知好歹,朕不介意,现在送你上路!
感受到脸颊传来刺痛,凌越也终于没再开口。
两人这才离去。
皇上,末将
跟我来。凌朔打断她的话,直到进入御书房。
房门关上的瞬间,严筠卿扑通一声跪地:皇上,末将有罪,末将其实
我知道。凌朔再次打断她的话。
皇上怎么严筠卿疑惑抬眸,突然想到了什么,原来柳儿姑娘也是皇上的人。
你不怪我?
严筠卿摇头:皇上如此小心,也在情理。
毕竟若是不小心些,恐怕他也活不到今日,况且,无论是之前还是眼下,即便他登上皇位,却也从未在她面前以朕自称。
你倒是罢了,此事我会替你瞒下,只是你也需小心为好。
多谢皇上,末将明白。
凌朔点头,之后又聊了些朝堂之事,便让她回去了。
只是一路上严筠卿都有些心神不宁,她始终觉得这一切好似还没有结束。
如果说凌越与她一样,那是否表明他也早就预料到了一切,之所以如此轻易让他们抓住,是不是还有别的打算,或者说他是故意如此。
你若是男子该有多好?
若是真如她所想一般,那之后他的人定会想尽办法前来营救。
想到这儿,便赶紧让人加固了宫中的防卫。
只是她的担心,还是成真了,除了私下养兵,甚至还有死士,而且对公众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
严将军,你可算是来了。屈晚赢见他来了,顿时松了口气。
如何了?
人已经去了天牢。
严筠卿微微蹙眉,没想到他们的动作这么快。
守住了,一旦出来,就地斩杀!
是!
说罢,严筠卿也提着长枪应敌,难怪他们的人死伤不在少数,这些死士武功确实不低。
解决了眼前众人,却迟迟不见里面的人出现。
糟了!严筠卿想也不想便冲进了天牢,其余人见状也赶紧跟上。
只是寻遍了整个牢房,却始终没有瞧见凌越的身影。
搜!
一声令下,众人纷纷开始寻找着什么。
片刻后,终于有人前来禀报。
严将军,这儿是空的!
严筠卿快步过去,用手中的长枪敲了敲地面,确实是空的,用力砸去,地面瞬间碎裂,一条地道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难怪,难怪他能这般有恃无恐,原来是早有准备。
用死士拖住他们,吸引视线,自己的趁机逃离,不得不说,能想到这一步的还得是他凌越,无论何时都不忘给自己留后路。
严筠卿毫不犹豫跳了下去,没想到这地道竟直通宫外。
关城门!屈晚赢也察觉到了不对,当即下了命令。
他既然能挖地道逃到宫外,便也有办法离开京城。严筠卿缓缓道。
那怎么办?
就在这时,一个小孩儿拿着糖葫芦走了过来,却被士兵拦下,看到其手中的刀剑,小孩当即吓到大哭。
严筠卿示意他们放手,士兵这才收回手中的刀剑。
小孩儿见状,也顾不得大哭,直接朝严筠卿所在的方向跑去,甚至小心翼翼地扯了扯她的衣摆:姐姐。
一声姐姐,在场众人顿时愣了,甚至有几人险些没憋住。
一旁的屈晚赢嘴角一抽:我说小孩儿,你看清楚了,他是男子,是哥哥。
小孩抬眸,倔强道:是姐姐。
是哥哥!
就是姐姐。
得!我说不过你。屈晚赢无奈转身。
第一次被人认出是女子,但即使如此,也没有丝毫慌乱,蹲下身子问:那你告诉姐姐,你为何会在这儿,还有这糖葫芦是谁给的?
小孩儿看了一眼手上的糖葫芦,咧嘴一笑:是一个位哥哥,他让我转告姐姐一句话。
说着还不忘看向身旁众人,将士们识相退下。
原本屈晚赢还想留下,结果小孩儿直接道:哥哥说了,是秘密,不能告诉旁人,也不能让旁人听见。
如此,屈晚赢只能撇嘴离开。
最终只剩两人在此。
人都走了,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