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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2我的脸上一直在笑嘻嘻(剧情/高烧/安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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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一片死寂。

冯特助递去了手机,下属却迟迟没有接过,李唯不再看他,拿起茶杯,好整以暇地抿了一口。

我不知道李唯提到的“林晚”是谁,只是觉得仿佛置身某盘棋局之中,一切都波谲云诡,迷雾重重。

可惜我到底还是个普通人。

普通到……即使觉出此中凶险,也不妨碍肚子先不争气地咕叫出声。

我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李唯的眼内浮出一抹浅笑。他放下茶杯,收起了方才的肃杀之气:

“看来夫人饿了,还是先吃饭吧。”

这是……不追究的意思了?

车上的人都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

被吓到后背汗透的下属更是直接向我深深鞠了一躬。我正想着要不要安慰他几句,就被李唯揽住腰,坐到了他的身旁。

下属连忙低下了头。

我的脸瞬间羞的通红,刚要推开李唯,冯特助就走上前来,呈上震动中的手机——

“先生,凤台的电话。”

似乎当领导的总有这种讨人嫌的功力,即使只是一个电话,也叫人忍不住退避三舍。在场的下属们纷纷行礼告退,我本要跟着开溜,却被李唯止住了。

他接起了电话。

大先生先关心了手术的情况,待李唯说了无碍后,才话锋一转,进入正题。

“……目前还不确定和自由安北之间的关系,我怀疑与明天的投票有关,恐怕有人想要搅浑水,好趁机浑水摸鱼……”

我坐在旁边,被迫听起李唯的回话,消化着话里的巨大信息量。

“……他们倒是打了一手的好算盘,用一个林晚就绑住了小由,要是明天……保密局就重启调查,正好也给七年前的事做个了结……”

我不知道李唯口中的“他们”是谁,也不知道“明天的投票”指的是什么——不过也许跟华族院的纷争有关。

不同于其他国家,华国的宪政是由过去的君主通过政治改革形成的。因此虽然成立了帝国议会和华族院这两大立法机构,但以平民议员为主的帝国议会始终只是个幌子,帝国真正的权力中心是由享有终身任期的五个人组成的华族院。

李唯就是那五分之一。

“他们”可能在跟李唯……或者说在跟大先生争些什么,而今天的刺杀只是计划中的一个环节。

只是……其中的一个环节。

想到这里,我的眼前仿佛闪过一抹鲜红,整个人也打起了寒颤——

好在这次派来的是个精神病人,用的也只是刀具,如果……

掌心覆上后背,打断了我的念头,它来回摩挲着,似在安慰着后怕不已的我。

我抬起了头。

李唯正看着我,眼神缱绻,身后金漆质地的古董插屏在灯下流转着耀目的华光。他的声音和缓,不着痕迹地换掉了刚才的话题,

“……是桦姨亲自去接的李瑾和李瑜……对,我和西西不去凤台住了,多谢您和夫人的关心,事情水落石出之前,我们会先住在骊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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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骊园只是李唯的一处私人别院,然而当车队驶入骊园时,我才发现这里其实是比老宅还要恢弘的一座半山庄园。

老爷车缓缓驶过青石板路,古朴的路灯照亮了路边蓊郁的枫叶,经雨水打湿,仿佛将将滴落的翠玉。大约是坐落于山间的缘故,这里的每处景致都带着一种远离尘世般的典雅。

我降下了车窗。

据冯特助说这里已经布满了岗哨,安保等级堪比凤台。凌晨时分的山夜,除了车轮慢碾的声音外,连沙沙的落叶都听得见。途经的佛堂渐渐模糊,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肩膀传来沉沉的坠意。

我转过眼。

原来是李唯靠在了我的肩上。长睫微颤,鼻息均匀,似是累极睡了过去。

虽然在回来的路上他又开始了之前那场莫名其妙的冷战,但此刻却显出与清醒时的执拗截然相反的乖巧。

虽然是……三十八岁老男人的乖巧。

我看着熟睡中的他,抽出一张纸巾,轻拭去他额间细碎的汗珠。

车子停在了主院前。

主院的门前立着几方白玉雕成的拴马桩,却不是近几年时兴的那种仿古物事,门头挂着一块牌匾,上书“有尔”二字,只是看不清落款何人。

骊园的佣人快步上前。

尽管雨已停,但大约担心树叶上积的水落到主人身上,他们还是撑开了雨伞。为首的佣人发现李唯还在睡着,就向后递了个眼色,于是众人便齐齐候在车外,像是要等李唯自然醒来。

这规矩……真是比老宅还老宅啊。

我瞥了一眼始作俑者的李唯,在心底叹了口气,然后清了清嗓子,重重地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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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叫醒李唯。

他满面酡红,我摸了摸他的额头,烫的吓人。

候在车外的佣人看到我的脸色,直接打开了车门,一袭传统华服的老妇人匆匆上前,蹙起了眉头。

“冯竟,这是怎么回事?”

老妇人的头发已经花白,梳着一丝不苟的发髻,簪着一支清雅的翡翠簪,问的虽是前排的冯特助,眼睛却一直在盯着我。

好像在无声责备着坐在李唯身边的我,为什么没能及时发现他的身体不适。

我羞愧地低下头。

无辜躺枪的冯特助低声向她汇报起来,我听到他称呼她为“桦夫人”。

她大概就是李唯口中的桦姨了。

桦姨叹了口气,不再看我,而是转过身去,吩咐起身后众人。

李唯被挪去了主卧,随后有人请来了凤台(跟车而来)和骊园的医生会诊。

桦姨雷厉风行,安排的井井有条,我连句话都插不上,只好站在主卧的一隅,远远地望着被簇拥起来的李唯。

医生初步诊断是受伤引起的炎症。

桦姨松了口气,随后转过脸,对着候在一旁的冯特助和程特助就是一通训斥——

“小公子都烧成这样了,你们是怎么做事的,竟没有一点察觉?”

冯特助和程特助不敢辩驳,只是躬身听训。

我自责不已。

想起刚才在车里一言不发的李唯,也许那个时候他正默默忍耐,而我却当他还在冷战。

比起我生病时李唯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我的确没有尽到身为他伴侣的责任。

桦姨淡淡地瞥过了我。

大约碍于情面,她并没有出声责怪。只虽未多言,却比指责更让我感到难堪和不安。她叹了口气,看向了程特助,吩咐道:

“送小夫人去次卧休息吧。”

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想要留在这里帮忙。

桦姨不置可否,只是抬起眼,轻轻扫过室内众人。我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原来这里的每个人都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早已没了我的一席之地。

我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一片灼热。

“小夫人还是先休息吧……养好精神才能照顾小公子,不是吗?”

桦姨的语气很轻柔,却叫我本能地不敢拒绝。

不待我再开口,就有佣人上前,恭敬地将我请离了主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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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卧的浴室已经备好。

骊园行的是老宅规矩,女佣们直把我脱到一丝不挂,才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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