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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遇到了她这种喜欢说反话的,事情便永远不可能深入发展。
“你哭了。”
“我没有,睡觉吧。”
终于带上了藏不住地哭腔。
“婷婷”
他知道她哭了。
然后他鬼使神差地撑起了身体,朝床边探去。
心脏像在滴血般地疼,只想要将小小的她抱紧怀里。
不认识也无所谓,第一天见也无所谓,他就是不想她难过。
很快,沉袅婷便感觉身后的床垫有些凹陷,随即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身侧。
她反应过来,连忙探过头去,“你做”
话还没说完,瘦小的身子便被他一整个圈进怀里,紧接着她听见他说了声“对不起”。
“对不起,婷婷。”
天知道这一声对不起对于沉袅婷来说意味着什么。
他们像无穷尽的流水哗哗地便汹涌地冲垮了她最后的心理防线。
她确实认为他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但听他这么说,还是会忍不住生出委屈与难过。
不是为的这一时的,而是为的他和她的时时刻刻。
想着,心脏像要裂了,再也憋不住地在他怀里默声哭起来。
她有些累,有些难受,但更多的是有些思念他。
被他紧紧抱住这样的行为,多久没有了?
她真的好想好想他,想到骨血都在疼。
“混蛋混蛋混蛋”
她一边抽泣着,一边用手推他的胸膛。
只是他抱得自己更紧,嘴唇轻轻触碰到她的额头。
“对不起,真的”
他承受着她的推打,眼泪也止不住地跟着滑落。
为何会这样的难过,就好像自己真的伤她伤得很深。
“说了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任何人。”
她不再打他,因为她太过眷恋他此时此刻的温柔,直将脸颊紧紧贴到他的胸膛,去嗅属于他的气息,去感受他的心跳,他的温度。
“抱紧一点。”
她哭着软糯糯地说。
“好。”
沉星耀收缩自己的双臂,将她抱得更紧。
“再紧一点。”
不够,怎样都不够。
“好。”
他又点点头,将她身子朝上抱了一些,让她与自己平视,再将她紧紧圈在怀中。
沉袅婷一双眼在床头窗前的月光下闪着晶莹的水光,她吸了吸鼻子,抬手抚上了他的脸,“我好想你你知道吗?”
她的哭声逐渐平息下来,但泪还在流落,从她的眼角滑下,珠浪一般地滚过另一只眼,直直坠向洁净的枕面。
沉星耀近近地注视她,眼神疼惜,可并没有回答。
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答。
“没关系,你现在知道就好了。”
她抬手去替他擦眼泪,又凑到他面前更近一些,道:“还有,记住我爱你。沉星耀,我爱你,这世界上最爱你。”
说完,也没等他反应,便情不自禁地捧住他的脸吻上了他的唇。
黑夜深邃又静谧,可她的爱意却伴随这滚滚的热泪坚定地倾涌而出,一点一点浇灭了所有角落蠢蠢欲动的黑暗。
沉星耀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还是个六岁的小孩子,他记得身边有一个叫沉袅婷的漂亮姐姐,她教会了他如何保护自己,如何反击霸凌。
他很喜欢很喜欢她。
但是这个姐姐呆了没多久便慌忙地离开了,之后他等了她好久都没再见过她。
他很难过。
他还做了一梦。
梦里的自己是个三十八岁的中年男子,是个教师,有一个小自己二十岁的可爱女儿。
他叫沉袅婷。
他对自己的女儿一直抱有见不得人的感情。
后来他和她的女儿阴差阳错地在一起了。
他们乱伦做爱,让他心里的罪恶感极其深重,与此同时他们的事情被另一个老师知道了,他过于害怕,引发了癔症。
癔症清醒过后的他,选择推开了他的女儿。
他原本以为这是最正确的方法,可未曾想,他有些后悔了。
于是他偷偷去看她,还是没忍住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她看见他便哭得很难受,一边骂他却又一边心疼他。
可他始终无法做出真正的抉择,只是贪恋般地想要拖延在她身边的时间。
然而,这样刻意拖延的时间,正巧招来了厄运。
他们在一个路口正巧碰到了红灯转绿,他便没有踩刹车减速而是直接过去了,可是谁都没能料到,路口有两辆车突然发生了碰撞,其中一个是工地运输车辆,上面承载这许多钢筋,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朝他门的车身袭来,随后在他们的茫然中将他们的车撞出去几米远。
他极力在那几瞬间中抱住了沉袅婷,然而天不遂人愿,她的脑袋还是重重地撞击到了挡风玻璃前,而身体也被从外飞彪而来刺穿玻璃的钢筋捅向了腹部,血液飞溅而起。
他惊惧地睁大眼睛,近乎声嘶力竭,一声“婷婷——”几乎在弥漫的鲜血中撕开一个裂口。
“婷婷!!!!!”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满头大汗。
一旁的沉袅婷被他的这一举动吓了一跳,连忙放下自己手中的早餐,坐到了床上。
“怎么了,我在这里。”
她平淡地看着他急促地呼吸,汗液不断自额角滑落,便想伸手替他揩落,然而手还未触碰上他,她便率先被一股力气所抱紧。
是沉星耀。
是他很后怕似地紧紧将她抱起来,力气之大,弄得她有些难以呼吸。
“怎么了呀?做噩梦了?”
她就着这个姿势将手放到他后背轻拍,温柔地问道。
他点点头,将脸紧紧埋在她的脖颈处,唤她。
“婷婷,婷婷我”
他想起来了什么,他知道了什么。
然而这一切想法在出现的瞬间,却不可抗地力地被某种吸力抽走。
就在这短暂的一秒钟,他感觉自己脑海里有关那个梦的一切都在逐渐流失着,慢慢地他再想不起来。
只余下强烈的莫名的恐惧与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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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惹!剧情推进中,慢慢一点一点来。
稍微埋了一个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