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色有毒 第40节
当真以为她是傻逼,看不出他有心算计?
拿走她被匕首割破的衣服,她可以当作他是在替三公主司空恒雅销毁证据。可不给她穿的,意思就是让她走不了,变相的想困住她。
当然,她也可以穿着他的衣服离开。可真要那样,一旦被人发现,她就是满身长嘴也解释不清了。
“你怎知本王有目的?万一本王只是单纯的想留你呢?”夏炎雳弯下腰,凑到她眼前勾唇展笑。
“王爷,你我之间没必要玩这种暧昧的把戏。”她伸手推开他的俊脸,很明确的不受他美色诱惑。
“景玓。”夏炎雳捏住她下巴,挑着眉眼笑说,“不瞒你,本王还真是对你倍感兴趣。你若像其他女人那般满眼都是本王,说不定本王还瞧不上你,可你偏偏一副对本王无所谓的模样,倒叫本王对你上了几分心。”
“那我应该感到荣幸?”景玓也扬了扬唇。
“不,应该是本王感到幸运。”夏炎雳放开她的下巴,指腹往上轻抚着她精致的柳眉,迷人的桃花眼忽而变得有些深邃,“本王知道你不是真正的景玓,虽然本王还不清楚你的来历,但本王不会嫌弃你。不但不会嫌弃你,只要你对本王多用点心,你要什么本王都可以给你。”
景玓忍无可忍地挥开他的手,拉长着脸,道,“王爷,有何话直接说!”
见状,夏炎雳俊脸微沉,“两个多月未见,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想念本王?在别人面前都能作戏,在本王面前,你连装一下都不愿意?”
景玓直接给了他一对大白眼。
以前她还能同他敷衍他几句,全当打发时间。可被他的一朵朵桃花伤过几次后,她现在看他,是真觉得他就像茅坑里的东西……
她随即往身后一倒,然后侧卧,闭眼。
“王爷,有事你就去忙,我先睡个午觉。对了,一会儿记得叫人把我的衣服拿进来。”
“你……”夏炎雳忍不住磨牙。眼见她是真要睡觉,他深吸一口,坐上床,手臂穿过她脖子将她捞起,“答应本王一件事,本王不但能让你睡踏实,还能陪你睡!”
景玓睁开眼,黑线一条接一条往下掉。
她的无语自然被夏炎雳当成是默认,于是继续说道,“运来赌坊你知道吧?听说你大哥认识运来赌坊的东家,你给你大哥说一声,让他替本王引荐一下。”
他这一开口,景玓便猜到了他的心思。
心下乐得不行,但她面上佯装着不解,“运来赌坊?东家?你要做什么?”
夏炎雳沉着脸道,“不作甚。夏长皓在赌坊输了百万两银子,还差五十万两还债。那运来赌坊的东家神秘莫测,连本王都打探不出他的底细和行踪,本想找他要个人情,希望他能宽限些时日,奈何……”
景玓一脸‘好奇’,“一百万两可不是小数目,就算还差五十万两,那另外的五十万两如何筹到的?展开详情说说。”
夏炎雳沉着脸继续道,“我母亲为了替夏长皓还债,变卖了太师府名下所有产业,买家正是本王。如今本王花掉了所有现银……”
“等等!”景玓举手示意他打住,皱眉问道,“你拿出所有身家去替二公子偿债?意思是你现在是穷光蛋一枚?王爷,不是我说,你这样掏空一切,等我们成亲时你拿什么娶我?”
“本王……”
“还有,二公子就是坨扶不上墙的烂泥,你这种伏地魔,也着实可怕。我要是嫁了你,我是不是还得倒贴银子帮你扶弟?我们的婚事,我觉得有必要好好计较计较。”
“计较什么?本王买下的那些产业都转到了你名下,如今太师府的一切都成了你的,你还有何不满的?”
“什么?太师府的一切都转到了我名下?”景玓双眸圆睁地瞪着他,不是一般的震惊,是根本想不到的事!
夏炎雳突然搂住她腰肢,低声道,“本王知道你厌恨他们,本王也不想替他们说好话,只求留夏长皓一条命,他毕竟是本王胞弟。”
景玓揉了揉太阳穴。
他们在对付夏长皓的时候早就猜到他会出手,但他把太师府的产业都送给她,这是她怎么都没想到的,一时间还真是让她有点心软。
毕竟白得了那么大一个家业,若再把人搞死,就显得有些不地道了……
“行吧,看在王爷如此有心的份上,我回头帮二公子向我大哥说说,让我大哥去找运来赌坊的东家讨个人情。”她点了点头,但随即话锋一转,“不过,我也是有条件的。”
“你说!”夏炎雳定定凝视着她,没有丝毫犹豫之色。
“一,我不会做无名英雄。不管运来赌坊最终如何做,这份人情都得二公子背,也必须让你母亲知晓,是我和我大哥在背后为二公子斡旋。”
“本王会提醒他们,要他们对你心存感激。”
“二,我与三公主有不共戴天之仇,是何原因,我想王爷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吧?”景玓对他勾起一丝冷笑。
“本王知道。”对此,夏炎雳并没否认。
“她是公主,我一个臣女要不了她的命,但我也绝不会让她好过!今日之事你必须无条件帮我作证,除了搞臭她的名声外,最好想个办法让她永远别出现在我面前,省得我费心思去对付她。”
夏炎雳垂眸沉默。
片刻后,他才又开口,“皇上早有让她去塞外联姻之心,本王可向皇上建议,让她早日出嫁。至于名声,她若嫁去塞外,代表的是大蜀国,本王觉得今日之事还是不要声张为好。”顿了一下,他接着道,“但你且放心,今日之事本王不会对皇上隐瞒。”
以上的条件,景玓多少是带着刁难之意,虽然他没有全部一口答应,但态度上,她属实挑不出毛病。
“行吧,既然你都同意了,那我这就回府找我大哥去。”说着话她便要推开他下床。
对于他们的相处方式,不但她觉得他有病,甚至觉得自己也有病。什么地方不好谈事,非得每次都在床上。
别说没结婚,就是感情上都完全不达意,偏偏他们就像一对老夫老妻似的,能在床上一本正经的商讨问题,还能圆满谈妥。
只是她双脚还没落地,便被他搂了回去。
“干嘛?”她没好气地瞪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
“本王为你做了如此多,你就没觉得感动?”
“感动?”景玓‘呵’道,“又不是我逼你做的,凭什么强迫我感动?再说了,我出几次事都是因你而起,要不是你纠缠我,我跟你毫无交集可言,那些爱慕你的女人会对我下狠手?她们不对付我,我能受伤受罪?王爷,不是我说,你应该找个大师给你算算,我怀疑你命格克妻。我这王妃还没过门呢,就因为你九死一生,我要是过门了,你说我是否需要全身盔甲武装?”
“……”
夏炎雳,你是不是玩不起?
看着他俊脸肉眼可见的变黑,景玓抿着唇咽了咽唾沫,然后撇开头说道,“那啥,开个玩笑。”
虽然她说的都是心里话,可到底这是他的地盘……
“开玩笑?”夏炎雳捏住她下巴板正她的脸,咬着牙溢道,“本王告诉你,你若敢悔婚,那便是抗旨不尊,到时别说安启侯府,就是皇后娘娘也要受你牵连!”
“……”
这威胁……
是变相地承认自己克妻?!
短暂的无语过后,她决定转移话题,“王爷,能不能轻点,我伤势还没痊愈,你别真把我勒出后遗症了!”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