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势很足。
以前只在电影里看过,云昙头一回线下亲眼见这玩意,很是期待,也稍微往后退了点。
“123走你!”
然而,一脚踩下去,啥都没响。
云昙:噗。
那人上前捧起的玉米粒都是原装原味的,几乎毫无变化。
这下不用检验了,看来气压表没坏。
几人又哗哗围了上去,继续捣鼓。
“会不会是玉米太少了?”
“我还是觉得是漏气的问题,拧紧点再试试。”
“等我一下,我上网搜一下。”
一群人兴致勃勃持续又捣鼓了几锅,无一例外全以失败告终。
围观的人群也逐渐变多,你一提嘴我一说一句,七嘴八舌好不热闹。
从聊天中,云昙得知他们之所以折腾这出主要是为了家里老人。
快过年了,老人怀旧,突然怀念捧着米上街头的那段日子,说什么也要把柴房角落那锈迹遍布、黑不溜秋的几十年老古董搬出来试试。
年轻一辈好说歹说,容易炸裂啊,对心脏不好啊,万一飞进眼睛里啊,最后还是以要给奶奶捂耳朵,成功劝住了爷爷亲自上手的念头。
以前那个太危险,绝对不能用,他们便新下单了个类似的。这不,今天刚到,就迫不及待弄出来整整。
老爷爷头发全白,身子板却挺硬朗的,推着掉光牙、眯眼笑的奶奶站了大半个时辰,乐呵呵的不时指点两句,看上去没什么疲态。
云昙和伏泽就在他两边上,这相似的组合也吸引了对方的注意,很自然地聊了会。
老爷子问:“瞅你两这眼神,第一次见这?”
云昙说:“是啊,第一次见,感觉还挺清奇的。”
人老了总难免怀旧,老爷子说他和奶奶就是在爆米花的时候认识的,这东西算他两的媒人了。谈起往事,老爷爷很健谈,奶奶不时咿咿呀呀回应几句,云昙虽听不懂,却能感受彼此间那份温情。
比今天的阳光还暖。云昙听完整个故事后心想。
老爷子说,爆米花这玩意啊,就跟他两能相对眼凑一起似的。你加料,加糖,得密封好,别漏气,再添大火,来回摇均匀,这里头慢慢发“酵”,在合适的时间,你那么一踩,嘭的一下,它就爆开了。
他说的时候眼里泛着点光,似乎在并不是在谈爆米花,而是在翻埋心头那堆泛黄的故事。
云昙细细咀嚼着这几句话,越品越是意蕴深长。
聊了会,老爷子耐不住性子,让云昙帮忙照看一下轮椅,还是背着手上去了,不等他们催老人率先张口就说:“危什么危,我就看看,又不动,待会好了就走。”
有经验丰富长者的参与,可能围观的人太多,一动不动的气压表也感觉到了压力,麻溜又缓慢开始上升。
在一众吹捧下,老爷子乐滋滋背着手回来了,对轮椅上的老人说:“你看这,还是得我出马哈。这糖我亲自给你调的,我知道你就好这口,等等,待会就能尝到了。”
老人咿咿呀呀笑了。
又一次将粮食放大器架上,一人板着铁棍,一副要开的架势:“来喽——都退开点哈,远点远点,别误伤了。”
云昙跟着带伏泽后退了点。
老爷子双手捂住了奶奶的耳朵。
“预备——走你!”
在那人尾音落地顷刻,云昙嘴角微微翘了下,他一抬手,精准盖住了底下人的耳廓。
“嘭”的一声炸响,爆米花随之炸开,从烟雾中飞出乱窜。云昙下意识闭眼。
再度睁眼时,小孩已经兴奋地围了上去,爆米花有一部分似乎没套进袋里,地上白花花一片,浓香四溢。
伏泽不知什么时候侧了侧身,举着手仰头看了过来,掌心静静躺着两粒球形爆米花,似乎是刚才顺手接的:“喏,尝尝?”
云昙没客气,拈了一粒丢进嘴里,嘎嘣咬碎,清脆酣甜,舌尖腻蜜得很。
隔壁的老爷子在半蹲着,喂了粒奶奶吃,两人那样子,连皱纹都快舒展了,不少人也不嫌弃,弯腰捡几粒,吹吹就塞嘴里,日落西山,天际火红一片,地上喜气洋洋。
这简直甜炸了。
地上的爆米花都被挨个捡起来了。大家伙这会儿食髓知味,连着添了好几回柴火,直到把所有的准备的玉米粒,大米等东西炸完后,才善罢甘休。
炸出的那分量有好几袋麻袋那么多,后来这家人干脆取了卷保鲜膜和塑料袋出来,当场招呼着左邻右舍给分了,说是补偿一下,外加新年第一炮,图个吉利,见着有份。
于是云昙和伏泽再次成功蹭到了两大袋。
今天还真是硕果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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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体小天使
快过年啦,最近情节可能有点虐,可考虑年后再看啦,免得影响宝贝们心情,不过可考虑过年时间来按个爪,我终于可以发压岁红包哈哈!(凋谢,我也不知道为啥会在大过年写这部分,可能以乐景衬哀情?哭哭qwq
嘻嘻哈
宝贝,可能还得四五章呢(摸摸头
(▽)
‘喜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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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云昙又推着伏泽溜达去了。虽说伏泽这次伤得不重,缓一天基本行走已无大碍,云昙还是坚持用轮椅,毕竟步程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