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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事端

 

,求你帮忙找大夫又寻不到你人,只得求了我来。”

花妈妈虽然重利,但章圆年纪轻轻,一下子病成那副模样,看着实在可怜,他又颇得沈祁安青眼,遂着急忙慌地寻人救治。

王晚漾看着沈祁安发愣,引着马,走近马车。“就是那个你特别喜欢的圆儿啊!赶快去找大夫救他!再晚你可要失去一位心尖尖儿上的人!”

沈祁安并未像王晚漾那样着急,但他克制住不回头看姜沅。

添香阁的官儿多,沈祁安放荡调情,哪儿会记得那么多名字。但是沈祁安能将章圆这名字和他的脸对上,只是这名字对沈祁安来说分外好记罢了。

章圆也算是体贴陪过沈祁安一段时日没必要见死不救。沈祁安递了枚代表自己身份的玉佩,“你去医芳斋,寻一位刘大夫,找他去添香阁医治罢。”

王晚漾奇了,“你不亲去瞧瞧?”

沈祁安摆摆手,放了布帘,一转身和姜沅的视线对上。

姜沅神色平静正常,刚刚还能在他脸上探究出一丝一缕慌乱悲伤,现下竟全不见了。沈祁安却觉得莫名心烦。

“沅儿……”

姜沅生怕沈祁安开口要同自己解释,他连忙出声道:“咱们,咱们快回家罢。我还要……”

沈祁安跨了一步,凑到姜沅旁边,他捏着姜沅的下巴,强迫人抬起头和自己对视。他看到姜沅又黑又亮的瞳孔满眼都是自己,才觉得些许放心。

沈祁安这突如其来的脾气,让姜沅觉得莫名其妙,遂伸手推了他一下。

沈祁安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凑近亲了亲姜沅的脸颊。他把姜沅摁在怀里,攥着人的手,不让人动弹。

沈祁安低头含住姜沅的双唇,伸出舌尖一寸一寸地舔。往日,沈祁安亲他带着强势的凶狠,咬着姜沅的嘴唇,使劲吮吸,恨不得将姜沅拆解入腹。像现在这么温情的亲法是少有的。

姜沅觉得沈祁安按在自己腰上的手变得滚烫,一股酥麻的痒意被撩拨起来。

姜沅屏住气,急急咽了几下口水。他能感觉沈祁安轻笑了一声,旋即舌头探入口中,抢食一般卷吸着自己的舌尖。

不知道亲了多久,沈祁安终于舍得松开。姜沅回过神来,自己已然被沈祁安抱在腿上,他胯间不容忽视的硬物抵在自己腿根,更要命的是自己的后穴也流了淫液,像是被这个吻暖得化掉了一样。

姜沅不敢乱动,他觉得害臊,索性就把脸埋在沈祁安肩膀上。

沈祁安把人搂得更紧,绸缎的衣服上尽是褶皱。他顺着姜沅白皙的颈子往下亲,还要故意发出粗喘,一声一声传到姜沅耳朵里。

“二爷,咱到了!”

平日里月风驾车慢悠慢悠地晃,今日他倒是快马加鞭。不为别的,今天姜沅坐了他的马车,还穿了一身仙君似的衣裳,他得早些回去和月白、月清炫耀。

姜沅立刻惊醒,慌忙翻身从沈祁安腿上下来。他拉开车帘,扶着月风的手踩着木凳下马。

“多谢。”姜沅点头示意。

“嘿嘿嘿,不谢不谢,沅奶奶慢些回院儿里。”

“嗯。”

月风目送姜沅走远,才想起来自家主子还在马车了坐着。于是又转身掀开帘子。

沈祁安如同一个恶煞,手撑在腿上,眼睛瞪着月风。

“二,二爷,二爷咱们到了。”

“你驾车驾得越来越好了。”

“是吧!又快又稳!”

沈祁安白了他一眼,起身下车,走了几步越想越气,回来狠狠拍了一下月风的头。

“啊!疼!”月风揉着头,牵引着马,把马车引到马厩。

姜沅还未走到林颐院,便被瑞妈妈拦住。

“沅哥儿,主母配了好茶,您去尝尝?”

姜沅深吸了一口气,扯了个笑脸,“我先回院儿里更换件衣服,出去跑了一圈,怕唐突了母亲。”

“都是一家人,见外什么。沅哥儿快随我来。”

姜沅不好再推脱,只好跟着她前去。

宋熙宜端坐在主位,看着姜沅跪着行完礼,都不发一言,抬眼示意旁边的人。

瑞妈妈挥了挥手,让小侍女扶起姜沅。

宋熙宜没发话让坐,姜沅低着头站在一旁。都等着宋熙宜瞧够了自己,她才开口:“今日去看了聿哥儿?”

“爷在温书,并未见到。送了鸡汤,我便回来了。”

宋熙宜不留痕迹地眉头皱了一下,虽说沈知聿是她亲生骨肉,这孩子心思深,本来和姜沅情深义重,现下避着不见姜沅,她实在不清楚这孩子到底在想些什么。

“坐罢。”

宋熙宜发话,姜沅这才坐下。

“我近几日睡得不好,请了宫里的太医来瞧,你既然在,就给你也把一脉。”

“多谢母亲。”

屏风后面,转出一位中年男子,提着医盒,弯腰站在姜沅身边。

“少君安好。”

“有劳太医。”

太医手指按在姜沅脉搏上,细细诊断。他身上飘来终年不散的药材味儿,熏得姜沅有些头晕。

太医诊好退至一边,以极其细微的幅度朝宋熙宜摇了摇头。

“虽说你身为癸君,不能入仕。但姜家是大宁城里的大族,世代为官。不知你可曾听过史家?”宋熙宜问得漫不经心,姜沅心却沉了。

“史家名门望族,家世显赫,大宁城内无人不知。”

“太后赐婚沈知聿和史家女儿。沈家已经下了聘书,迎娶史佳瑶为妻。”

又是轻飘飘一句,姜沅却被这一句话打击得心里一阵绞痛。原来那些闲话都是真的,沈知聿真的要另娶他人,怪不得连日都见不到他。姜沅攥紧双手,圆钝的指甲戳进手心,生疼。

姜沅缓了缓开口:“我是三书六礼,明媒正娶嫁入沈府,如今却要惨遭贬妻为妾。这世间的道理难道只由家世权贵决定吗?”

宋熙宜死死盯着姜沅,忽然从他身上看到了别人的影子。宋熙宜从心底泛起厌恶。她挥手把桌上的纸扫到地上。

“当日娶你,权宜之计。凭你一个癸君怎么可能嫁入沈家为妻!你哥哥未参加科举却能入仕为官,你姜家无爵无位,上个月你妹妹却能和侯爵府段家结亲,甚至你远在京州因贪获罪的舅舅能不遭受牢狱之苦,平安归家,都是求了聿儿帮忙。我们沈家走动了多少关系,花费了多少银两,上面都记得清清楚楚!”

宋熙宜一字一句落在下来,像是一记耳光重重扇在姜沅脸上。他强撑着站起来,拿起地上的纸,一个字一个字看过去。

“我,我从来不知……”

“聿儿存心瞒你,他念你们夫夫一体,你家的事儿,事事上心,病中操劳。”宋熙宜话锋一转,“太后赐婚,实则是拉拢阵营,其中利害关系不用我多说,你也知道。如今你拦着不允,岂不是要让聿儿公然抗旨!”

“是啊,沅哥儿,聿哥儿对你好,咱们是有目共睹的。聿哥儿喜欢你,心里有你。即使以后有正妻,但你是癸君好生养,给咱们哥儿生几个白白胖胖的孩子,沈府谁也不敢低看你不是!荣华富贵少不了沅哥儿的!”瑞妈妈也帮腔说了几句。

姜沅捏着纸,呆愣又迷茫的站着。他好像流泪了,因为纸张上的字变得模糊不清。

良久,姜沅才开口,“聘书和婚书在林颐院正殿的梨花木描金首饰盒里锁着。”

瑞妈妈一脸震惊地看着姜沅,甚至殿内站着的太医和侍女都抬头看了一眼姜沅。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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