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婚豪门大叔甜爆了 第85节
手上力道悄然加重,语气危险:“不说什么?”
“痛。”林峤吃痛皱眉。
其实没多痛,喊痛是为了让他心软。
简昱舟一眼看穿她的小心思,本就没真正用劲儿,听她喊痛,还是卸了力道。
“你想听什么?”顿了顿,林峤继续说:“想听什么,我说给你听,别这样吓我,我害怕。简叔叔,我胆子小。”
什么叫他想听什么?
可真会哄人!
简昱舟气笑了,似冷笑般勾了下嘴角,半分钟没理人,沉默地打量她。
“简叔叔……”
双手抓住男人的手腕,林峤讨好地唤他。
简昱舟任由她抓着手腕,她的软化和顺从让他稍微消了点气。
好半晌,他说:“说喜欢我。”
突然想起来很久没听她说这句话了,难怪最近总觉得她说话不完整,总差点什么。
林峤不想说。
她低下头去,却被男人强势挑高下巴,迫使她再次直视他的眼睛。
男人的那双眼睛高深莫测、深不见底,和他的语气一样强横,不容置疑、不容反抗:“说爱我。”
她不吭声。
鲜有的倔强。
这份倔强和固执彻底惹怒了男人。
“不想说?”
等了两分钟不见她开口,简昱舟明白了她的想法,他处于暴怒边缘,仿佛回到初见时的他,分明还抱着她,却给人无穷无尽的寒凉和疏离感。
林峤不敢摇头,怕进一步激化矛盾。
但态度鲜明。
从前张口就能说出的字眼,自从知道他的心思,知道他不喜欢她,说不出口了,害怕说出来变成笑话,害怕被他轻视,她的喜欢和爱也很珍贵,只对他表达过,但被当做随随便便的取悦和谄媚,那还说干什么,说出来只会自取其辱。
他简昱舟的喜欢和爱珍贵,舍不得说给她听。
不把她的喜欢当真,为什么还要她说?
她不说。
简昱舟的目光冷到极点。
第一次,这是第一次,她忤逆他,明知他发火了还敢悖逆他。
偌大的办公室化身冰天雪地,透进落地窗的阳光仿佛也失去热度,林峤的肩膀不自觉回缩,身体在细微颤抖,惧怕面前这个男人。
将她推到沙发上,简昱舟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坏女人
本来是上来一起吃午饭享受二人世界的,闹到不欢而散,林峤也没心情继续待在这里了。
也不想打扰一门心思工作的米果果。
她在园区扫了辆共享电动车,骑着散心。
上回撞上清洁车,徽山别墅多了辆电动车,她的脑细胞平平无奇,运动细胞却很发达,第二次上手就学会骑了,现在的车技比师傅方馨馨还好。
骑到大门口的时候,门卫告知园区内的共享车不能骑出去。
一墙之隔的公共人行道上不缺共享自行车。
联舟科技园和徽山别墅相距不过几公里,她打算骑自行车回家,兜兜风让脑子清醒清醒。
经过那件事,她不会再傻傻的认为男人今天的表现是因为在乎她,他习惯了站在绝对高位,习惯了被仰望和敬畏,习惯了掌控一切,对她这个妻子,心不爱,但爱她的顺从,爱她的身子,所以他的占有欲和爱情无关。
生气也不是因为嫉妒或吃醋,而是权威被挑战产生愤怒。
正因为如此,她不能轻易说出喜欢和爱,不能轻贱自己,不会再把自己搞得狼狈不堪。
她是林安丰的宝贝闺女啊,有好多关心她的人,她是万里挑一的峤峤啊,卑微和犯傻一次就够了,怎么能继续践踏自己的尊严呢?
她可以哄着他,挑他喜欢的话说。
但不想像从前似的把喜欢和爱挂在嘴边。
不是因为不喜欢,而是太喜欢,没办法把这两个词再当成讨男人欢心的甜言蜜语,没办法随便说出口。
想被珍视,想被认真对待,希望下一回他先说。
骑着亮黄色的自行车,穿梭在人来人往中,风刮进眼睛,带出泪水,好在正午的太阳足够晃眼,单向自行车道上也不会有人回头看见她的悲伤,她可以尽情哭。
她恨死了自己的不坚强,动不动就哭。
好宽的一个路口,红灯读秒九十秒。
自行车道上,她是被红灯拦停的第一个,追上来停在她左手边的是一辆白色电动车,年迈的奶奶带着孙女或外孙女,小姑娘看见了她在哭。
“姐姐,给你。”
小姑娘头上扎着两个圆鼓鼓的揪揪,脆生生的童音很可爱,递过来一只透明纸包的彩色棒棒糖。
林峤抹了把泪,吸了吸鼻子。
“我没钱。”
手比嘴快,话音未落棒棒糖已经在手里。
“我还有。”小姑娘咧嘴笑,从兜里掏出一大把,足足有四五根,门牙掉了一颗。
这个糖看起来挺好吃的,林峤想自己吃一根,给简昱舟带一根回去,话不过脑子脱口而出:“你再给我一个。”
小姑娘愣了愣,狠狠摇头。
下一秒,将棒棒糖塞回兜里,生怕坏人动手抢。
老太太似乎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厚颜无耻之人,鄙夷地瞟了林峤一眼,对小姑娘说:“桃桃啊,姥姥怎么跟你说的,不要吃陌生人给的糖果,也不要随便和陌生人说话。”
“噢!”小姑娘从善如流,胖乎乎的小手朝林峤摊开:“还给我。”
“不还。”林峤又吸了吸鼻子,将棒棒糖从左手换到右手。
正好红灯读秒结束,老太太让小姑娘抓好,启动了车子,小姑娘抱住老太太的腰,扭过头来冲林峤吐舌头:“坏女人!骗小孩儿糖的大哭包!”
白色电动车走远了。
一老一小的身影淹没在车流中。
林峤下车,将自行车提溜到人行道,按照门卫教的方法锁车、还车,周身的力气好似被抽走,她如行尸走肉般漫无目的溜达,不知不觉转进一个临街公园,找了个台阶坐着。
伤心的时候就想吃点甜的,甜蜜的味道能抚慰心灵。
她拿出棒棒糖打量,剥开糖纸舔了口。
充斥着廉价糖精的劣质感,这种东西,男人知道她吃一定会数落她,但酸酸甜甜的口感好吃极了,她想让他也尝一下。
她又将糖纸包上了。
转念一想,她都出来这么久了他都没找来,于是又把糖纸揭了。
她坐在台阶上一口口舔着糖果,双臂环着膝盖,低头盯着几只蚂蚁费力地搬运一粒饼干碎。
直到……
视线中出现一双男士皮鞋,无情地将蚂蚁和饼干碎踩在脚底。
我很想你
“你踩到我的蚂蚁……”
林峤责怪着抬头。
男人清隽帅气的脸闯进视野,接着是个性张扬的寸头。
吓得她身体颤了下。
“俞风弋,你怎么在这儿?”
她紧张地左右环视,闹中取静的临街公园能清楚听见大马路上的汽车声,但听不见人声。
视线中没有捕捉到第三人,她登时有些慌张,手忙脚乱就要离开。
由于太过慌乱,起身时朝后趔趄了一下。
脚后跟被台阶绊了下,差点跌倒。
“小心。”
俞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