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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为聘 第22节

 

裴小灏:老三,哥没白疼你。

裴小池:我发起火来,谁都怼。

裴衍:一块收拾。

哥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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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衍扣住秦妧的脖子。◎

银花星灯渐远去,房屋零落夜暮深。空旷的土路上,一排排车辙纵横交错,叉开在一条条路口。

秦妧坐在马车内,督促着车夫老邹再快一些,“别跟丢了。”

蒙了一层暗色的夜空,云雾杳霭,镶星嵌月,更显熠烁,然,老邹可没有驱马赏花的心思,扭头讪讪一笑,“前面的车是世子的,大奶奶确定要一直跟吗?”

老邹很怕大奶奶夜里追夫别有目的,譬如抓外室。不过,以世子的品行,私养外室的可能性不大,但作为侯府仆人,还是不敢撞破主子的任何私事。

看着年过六旬的老翁纠结着一张脸,秦妧给出了定心丸,“放心,世子不是三爷。”

这话无疑是一箭双雕,既肯定了自己的夫君,又暗讽了偷吃的男人。

得了准话,老邹不再纠结,扬起马鞭,加快了拉车的三河马。

前方的马车偶遇颠簸,放慢了行进的速度。裴衍静坐其中,丝毫不受影响。

一帘之隔的车廊上,承牧提醒道:“世子,百丈之外有辆可疑的马车。”

裴衍提起青花瓷壶,给自己倒了杯水。

玉指执盏,水汽氤氲而上,缭绕在睫羽,平添容色之冶艳。

“不碍事。”

没一会儿,马车停在了一片竹林内。

为了不被发现,秦妧示意老邹等在林外,一个人走了进去。

檀栾翠绿,气味清新,本是尺树寸泓之所,却是烟雾弥漫,有些瘆人。

捏紧裙裾,秦妧小心翼翼地跟踪,在穿过竹林后,赫然发现一座农舍。

独门独院,周遭没有其他人。

秦妧蹲在暗处,眼看着裴衍二人推开篱笆门走了进去。

没了两个男子的身影,秦妧有些害怕,转身巡睃一圈,更觉瘆得慌。

原本,她就是因为好奇跟出来的,这会儿有些后悔一时的冲动了。

裴衍是重臣,手里的机密自然不少,偶然离府办事,无可厚非,自己不该好奇的。

不过,也有所发现。

她记得裴衍每次从城外回来,身上都有一股清新的竹香,很有可能来自这片竹林。

寻了个较为隐蔽的地方藏身,她暗中观察着里面的动静。

空荡荡的农家小院里,除了几只散养的鸡鸭,再无其他,光是观察,是观察不出任何猫腻的。

农舍的偏房内,身穿月白宽袍的裴衍坐在太师椅上,拿起小铲挑了挑灯芯,俾使火焰突突跳动,乱了光影,亮了视线。

他看向被缚住双手的女子,没有先行开口。

一旁的承牧踢了魏野一脚,示意他继续。

魏野咳了咳,对女子扬了扬下巴,“把你两个时辰前对我讲的话,再重复一遍,切记一字不漏。”

女子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上前,褪了妩媚,多了憔悴,满身的魅术在不解风情的男子面前,成了尘垢粃糠。

“奴家小冷梅,是庄家戏班的青衣,于去年金秋,通过小夕梅,结识了三爷裴池,又由三爷认识了二爷裴灏,与二爷有过、有过一段情。”

挑动灯芯的动作微顿,裴衍将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你是瞧见了被关在正屋的人,认出了他的身份,才刻意提起这段事的吧?”

“是”

裴衍放下小铲,掸了掸衣袂,“魏野。”

魏野上前,“在。”

“领罚,三个月不得饮酒。”

魏野心里叫苦,他就一时没看住,让二爷跑了出来,这才被偏房里的小冷梅瞧见了,“属下领罚!”

不咸不淡地瞥了一眼,裴衍又看向女子,“既与老二有情,又怎会甘受老三的指使?”

小冷梅幽叹一声,想借机倚姣示弱,却又觉着眼前的男子不吃这套,“与二爷相识数月后,奴家以为日后能有所依,便想将身子送出去,求得二爷的垂怜,怎料,却被拒绝。二爷赠奴家钱两,说只当奴家是知己,没有非分之想,也不能对不起自己未过门的妻子,便与奴家断了往来。戏班混杂,没有贵人撑腰,寸步难行,只能转求三爷关照了。”

红颜知己、未过门的妻子,倒是雨露均沾。

裴衍冷哂一声,清清浅浅。

“你的三爷现在自身难保,不如跟我做笔交易。”

小冷梅猛然抬头,不确定地问:“同裴相……?”

“我不够格?”

“恰恰相反!”

看着女子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样子,裴衍淡淡转眸,透过窗子看向熄了灯的正房,“从今夜起,给你十日,与我二弟重修旧好,化知己为眷侣。成与不成,我都不会亏待你。”

小冷梅更为惊讶,却在心思百转间,立即同意了这个提议。左右已经没了真心,跟着谁干,都是拿银子办事,有什么区别!不过,能依附裴衍,定然要比跟着裴池有利得多。

似乎不愿在这间房里多留片刻,裴衍起身向外走,留下一句“我喜欢与嘴严的人打交道”,便大步离开了。

等在外面的秦妧见一修长身影走出小院,立即缩在几根青竹后,可她的视线没集中在裴衍身上,而是落在了小院里。

怎么就他一个人出来?承牧呢?

正思量着,连视野里被“忽视”的那道身影也不见了。

“!”

秦妧一惊,再要仔细看时,身后徒然逼近一道暗影,自身后捂住了她的嘴。

调笑声起,带着点儿慵懒的揶揄。

“大半夜的,跑出来做什么,世子夫人?”

熟悉的冷香汇入鼻端,秦妧心下稍安,缓慢地站起身,顺着身后之人的力道扬起了脖颈,后脑勺枕在了男人的胸膛上。

“唔唔。”被捂住嘴,发不出清晰的音节,她口齿含糊地答了一句。

早已察觉到她的影踪,裴衍非但不生气,还甚觉有趣。大晚上的,不好好窝在被子里,偏要跑出来跟踪他,是想要探查什么?

“我松开你,你好好说。”

“唔!”

掌心在那两片娇唇上蹭了蹭,随即慢慢下移,扣住了女子被月光映亮的脖颈,轻轻掐住,通过指腹,感受到雪肌下狂跳的脉搏。

“说吧。”

呼吸顺畅后,秦妧试图小幅度地挣开背后的束缚,却是越挣越紧。

暗夜中的男人,少了出尘,多了冶艳和危险,令秦妧不自觉想起昨晚的事。

短促的呼吸近在耳畔,炽热的体温熨烫皮肤,放肆的大手拨弄心弦,还有脏了的裙裾,都是荒唐的见证。

从怀里拿出雕刻精致的木娃娃,她扬脖解释道:“我见兄长今夜举止怪异,猜不出缘由,有些担心才跟了出来。我什么都没看见。”

听了前面的话,裴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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