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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为聘 第47节

 

无奈之下,杨氏只能让人去敬成王府知会肖逢毅夫妻二人,也好让夫妻二人将之带回去管教。

可杨氏不好出面,裴悦芙却炸毛了,正愁逮不到机会算账呢。

不过,裴悦芙也不傻,近不了对方的身,就站在不远处,掐着腰数落起来。

本就怄了火气,哪受得了再被数落,肖涵儿收回鞭子,与裴悦芙叽咕起来。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互不相让,最后还是秦妧款款走来,打破了闹剧。

见到秦妧,肖涵儿更为恼火,指着鼻子骂她是野种。

秦妧笑,“嗯,你不是野种,可还是被你那引以为傲的父王当作了弃棋,和我有什么区别?”

像是被羞辱到,肖涵儿快要暴跳如雷,“我们不一样!”

秦妧走近一步,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道:“也是啊,的确不一样,虽都是弃棋,可我嫁的男子如松如竹、高情远致。而你及笄后,将要嫁的不过是个是非不分、欺软怕硬的小人罢了。”

“你住口!”

已处于崩溃边缘的肖涵儿捂住耳朵大叫了声,想要动手打人,却被突然出现的女隐卫夺了银鞭,推在地上。

秦妧漠然地睥睨着她的狼狈,视之为尘埃。

肖逢毅是个利己者,在利益面前,别说一个嫡女,就是除他之外所有人的命,都不在话下。

想来,母亲当年毅然与他诀别,是个明智的选择。

心里装着事,秦妧在稍后与唐九榆的对弈中,下错了一颗棋子。一旁观棋的阿湛立即开始护短,看向唐九榆,“唐先生,婶婶能悔棋吗?”

唐九榆用折扇敲了敲阿湛的脑门,“小鬼,落子无悔。”

阿湛揉揉脑门,眼底亮晶晶的。他很喜欢这个新来的叔叔,与他相处,有种融入春风的轻松惬意。

输了棋,秦妧让人端上吃食,全是扬州那边的特色小吃。

“这些可有让先生想起母亲做的饭菜?”

唐九榆夹起一个三丁包,闲闲地问道:“夫人总是有意无意向我打听家母的情况,究竟是何意?”

秦妧坦然地笑了,“不瞒先生,先母曾做过令堂的婢女,受恩于令堂,姓秦名婉意。”

唐九榆一愣,惊讶中夹杂着莫名的情绪。在他很小的时候,总是听母亲提起那位秦夫人,也知母亲将其当作了知己旧友,而非婢女。可后来,忽然就断了书信往来,也不知对方身在何处。

他一直知道,如今那位高高在上的敬成王就是秦夫人的前夫,却不知如何替母亲寻到被抛弃的秦夫人。

想来,还真是冥冥之中的一种注定,注定有关联的人们会有相遇的一日。只是,秦妧称秦夫人为“先母”

母亲若是得知了这个音信,又要抹眼泪了。

晴朗夏日中,唐九榆和秦妧聊了很久,久到夕曛染云,夜色渐沉。

将棋子收入竹篓时,秦妧如实道:“先生若是难做,我也不勉强。肖逢毅势大,与他公然为敌,弊大于利。不过,他今日能为了利益舍弃掌上明珠,明日就会做出更绝情的事,早晚身败名裂。”

唐九榆默了默,“揭露恶人的真实面目不差这几日,待我去沧州寻过二爷的下落,再回家中与母亲商议此事。我记得母亲说过,当年肖逢毅为了娶到秦夫人,屡屡托母亲牵线搭桥,还写过几封亲笔信,信中句句流露着对秦夫人的倾慕,这才打动了母亲,愿意帮他的忙。待我这次回去,会将那些亲笔信送来侯府,留给夫人做‘博弈’的底牌。”

听此,秦妧难掩激动,起身后交叠双手,对着石桌对面的男子深深作揖,以君子之礼,表达了谢意。

碧空如洗,熏风徐徐,积压多年的委屈,在这盎然的夏夜,得到了部分释然。

秦妧感喟,抛妻弃女者,也只能获得一时的沽名罢了,等待肖逢毅的,很可能是众叛亲离。

酉时中段,裴衍从内阁回来,见秦妧站在庭院中,不觉问道:“在等我?”

秦妧上前,主动握住他的手,放在脸颊上蹭了蹭,“兄长今日可累,要不要我为你捶背?”

事出反常必有妖,裴衍可不觉得妻子是在心疼他的操劳,“说吧,想要我做什么?”

秦妧没打算求他做什么,只是在暗暗表达感激,感激他间接帮她将了肖逢毅一局,让不少人看清了肖逢毅“舍女求荣”的嘴脸。

拉着男人坐进书房,秦妧开始卖力为他捶肩,可怎么觉着对方不买账呢?

秦妧想面对面问他怎么了,可男子端坐在书案前,手握书卷,以小臂抵在案边,没她发挥的余地,于是轻轻拉了拉男子的袖口,似藏了无数言语。

那只映入眼底的小手太过白皙,扰了看书的“兴致”,裴衍向后一靠,淡淡睨她,“不去跟你的唐先生下棋了?”

“有些累了。”

她还挺敢承认的,若是不累,能一直聊到唐九榆离开侯府去沧州吧。

知她有心拉拢唐九榆,但实在有些过了。

裴衍哼笑一声,突然握住她的手腕,将人拉至怀中。

不比昨日的好脾气,今日的他,明显带了气性和强势,大手毫无顾虑地落在了她的裙子后面。

秦妧哆嗦一下,扭起胯骨,知他想要什么了。

可天色尚早,秦妧哪能依他,说什么也不肯回房。

裴衍也不勉强非要回房,长指绕到背后,轻巧一挑,玉石革带应声落在玫瑰椅上。

秦妧低头看去,见男子松了圆领官袍,登时芒刺在背。

外间的门还虚掩着,他想做什么?

“兄长,你忙吧,我去看看阿湛。”

说着,她作势想要逃离,可步子还没绕过书案,就被两只大手捞了回来。

裴衍稍稍起身,将她轻轻摁在了案面上,以食指抵在她的右肩井,就那么桎梏住了她。

微哑的声音传至耳畔,带着无法言说的压抑,“昨儿是你自己说要敦伦,依了你你又不肯,到底想怎样,嗯?”

趴在桌上的秦妧扭过头,盈盈秋眸泛着点点倔强,“未至就寝时,兄长怎可这般放纵?”

一生气,随手拂了一下案面,愣是将砚台旁的臂搁拂到了地上。

竹木的臂搁发出清脆的响声,引得门外的仆人叩了门。

“世子?”

裴衍对着门外淡淡道:“无事,全都退下。”

门口零碎的脚步声渐远,一切陷入静谧,唯剩笼中的芙蓉鸟欢快地啾啾叫。

被桎梏住,秦妧羞愤不已,双掌撑着案面想要起身,却被再次摁了回去,紧接着,后襟一凉。

对称的柿蒂纹领抹被扯到蝴蝶骨之下,露出大片的莹白冰肌,还有兜衣缚在背上的金丝系带。秦妧倒吸口凉气,僵直了背脊不敢再动。

纤薄的背一般会很骨感,可不知她是怎么生的,背虽薄却癯而实腴,触手软弹。而那嵌入的蝴蝶骨,更是极为漂亮,为娇娇美人添了妍妩。

这女子,哪哪儿都美,打从第一日来到侯府,就被自己那个桀骜不驯的二弟看上了。

若秦妧觉得自己对裴灏是带了目的的靠近,那在裴衍看来,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

想到此,他眸色深沉,薄薄的唇落在了一侧的蝴蝶骨上,沿着骨形描摹起来。

清凉的触感带着舌尖的温热划过一寸寸肌肤,令秦妧生出了别样的悸感,她扣住书案的边沿,借以纾解席卷百骸的酥麻。

裴衍吻着吻着还嫌不够,稍微抬起身子,拿过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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