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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香江大佬的亡妻 第26节

 

陈至谦此刻一张脸连带脖子都涨成了猪肝色。

樊琪进屋前,脑袋还从房门口探出来,陈至谦边讲电话,边给她使眼色,让她滚进去。

见房间门关上,陈至谦这才松了一口气,继续跟他爸说话:“您放心,他是来找过我,我拒绝了。琪琪先拒绝他,嗯嗯,我们都懂的,不会的。”

挂了电话,陈至谦两只手有空了,把浴巾卡住了腰,回头看房间门,这真是尴尬死了。

陈至谦进浴室,继续洗澡,越洗越是懊丧,为什么不叫她先挂了爸爸的电话呢?为什么要匆匆忙忙得出来接呢?

洗了澡,收拾了浴室,帮樊琪把衣服拿出来,他的衣服扔进去洗。

敲房间门,樊琪还给他挤眉弄眼,陈至谦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把塑料盆递给她:“晾衣服。”

樊琪接过塑料盆,问:“你爸打长途过来,有什么事?”

内地收入就那么点,港澳长途价格不菲,平时哪里舍得打电话?

听她问正事儿,陈至谦尴尬去了不少,说:“刘襄年本事真大,电话打到我爸单位去了,吓得我爸以为我出事了。”

“然后呢?”

“爸爸让我不要跟刘襄年接触。”

“这是肯定的。不过刘襄年恐怕不会善罢甘休。这个老十三点,不负责任,还什么都想要。”

樊琪晾完衣服把塑料盆出去放了,进屋睡觉,她今天心情是真好,平时都是她出糗,今天轮到陈至谦。平时他连晚上睡觉都是长袖长裤,难得能见得这么全面,这么完整。比她忘记戴文胸,可尴尬多了。

这下她心理平衡了,窗式空调的噪音也影响不到她了,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她睡得踏实,今天出了大糗的陈至谦一下子睡不着,听见枕边人又睡得跟小猪似的,他闭上眼告诉自己快点儿睡着吧!估计等下某人肯定会又踢又蹬又抓了。

等了会儿,她怎么还没抱过来?没能睡着的陈至谦侧过身去,在暗光里看面对着内侧睡得规规矩矩的樊琪,突然心里冒出一丝惊慌,她睡姿怎么就规矩了呢?心里有种推醒她的冲动。

这时,樊琪翻了个身,一条胳膊拍了过来,搭在他身上,陈至谦好似心头有什么落了下来,疲累袭来,闭上眼睡去。

樊琪一觉睡醒,田螺少爷又把早饭给准备好了,这样饭来张口她有点儿不好意思:“陈至谦,以后咱们这样,一你做早饭,二四六我来。”

“这又不算什么事,还非要分工?”陈至谦端了盘子过来。

好吧!今天早饭简单,一人一份三明治加上一杯热牛奶。樊琪只能告诉自己以后,要主动些,一起分担家务。

樊琪打开了电视机,财经早新闻播出中,樊琪见:“容远哎!”

陈至谦侧头看,电视上容远接受采访,媒体问他会在港城待多久?他说:“一个礼拜左右,美国那里脱不开身。这次回来,是为了一个项目。”

“是什么项目呢?”

“我投资了天钥电子。我认为这个行业有很大的潜力。”

容远的采访结束,立刻有分析人士出来,分析电视游戏机这个行业,得出结论是现在是日本厂商的天下,但愿本地厂商能在这里分一杯羹。指出了现在电视游戏机采用的是代工模式,列举出了几家代工厂,里面包括艾莱电子。

这是在说概念股的意思,按照上辈子炒股的经验,这几个股票里应该会走出一个龙头票来。

想起前几天艾莱电子的异动,估计是有人得到容远要投电视游戏机项目,所以有资金先埋伏了吧?不过,陈至谦打算在内地合资工厂,这些股票炒过一波之后还是会一地鸡毛。

“对了,看起来我们离婚这个事,要暂缓了。”陈至谦说。

听见这话,樊琪刚好一口牛奶喝进去,一下子呛着了,剧烈咳嗽,陈至谦递给她一张纸巾,她擦了擦问:“为什么?”

“现在我是在风口浪尖,一是刘襄年的亲孙子,二是容远投资的对象。按照港城这群记者闻风而动的本事,肯定是追着我们跑,要是我跟你离婚,咱俩再分开住了,恐怕就满城风雨了。要么猜我要回刘家,要么猜你跟冯学明在一起了。冯学明这种人,你越是不理他,他越是起劲,得不到的是最好的。所以,不仅咱俩不能离婚,还得在外头,像刚才那样表现得关系非常好。”陈至谦跟她说。

樊琪发现自己真的宅家时间太长了,压根没有细想这些,他说得多有道理啊?她点头。

“等上一年半载?你说呢?”陈至谦问她。

“听你的。”反正经过昨晚,大家都脚趾抠地,能抠出一座梦幻城堡,大家都尴尬过了,也就达成了平衡,没那么尬了。

“行。”陈至谦站起来收拾餐具。

樊琪连忙站起来:“让我来,你做早饭了,洗碗总归我来吧?”

“好。”

樊琪洗碗去,陈至谦擦桌子,把地给略微拖了一下。

两人拾掇干净了,一起出门。

刘襄年一宿没有安枕,翻来覆去都是陈婉音牵着儿子小手的样子。

儿子不仅不肯认他,还改名了。想到这里难免黯然神伤。

不过有想起,孙子丰神俊朗,不知道儿子是什么个样子,真是心有千千结。

老天待他不薄,让他拥有了今时今日的地位,老天又捉弄他,让他跟至亲骨肉分开这么四十年。现在儿孙都不肯认自己。

刘襄年叫人安排了司机,决定去黄大仙庙上个香。

私人助理陪着刘襄年进了黄大仙庙。

黄大仙庙香火鼎盛,皆因有求必应,刘襄年跪在蒲团上默念心中愿望,虔诚相求:“骨肉团圆,纵然夫妻已经无法在见面,也能为亡妻迁坟合葬。”

庙边上有一条长廊,算命占卜的在这里设摊,刘襄年站了一会儿,看上去有些犹豫,私人助理问他:“老板,要不要去算一卦?据说很灵验。”

刘襄年既怕不灵验,不能让他所求之事应验,又怕太灵验,抽一支下下签,算出与他心中相左的卦来,他呼出一口气:“走吧!”

返程之时,本就要走隧道,他让司机绕往孙子所住的住宅那里,车子到了目的地,已经是早高峰时刻,车子行进缓慢,司机问他:“老爷,要停车吗?”

他仰望那栋大楼,密密麻麻全是窗户,每家每户就那么小小的空间,住着他的亲孙子。他说:“不用!”

车子往前,刘襄年透过车窗见孙子和樊琪并肩而行,不知道樊琪说了什么,孙子笑得很开心。

眼前隐约浮现,当年跟婉音热恋之时的景象。

两个人走进地铁站,已然看不见了,车子的电台里,财经栏目正在谈容远投资的电视游戏机。

到底是他刘襄年的亲孙子,就是这么出色。

他想来想去,最后决定:“帮我安排去上海的航班。”

助理听他这么说,劝:“老板,您的身体恐怕不太适合长途旅行。我去想办法,请大少爷和大少奶来港城跟您团聚。”

刘襄年才开刀几个月,确实不适合这么跑。

“你去,他们未必会理睬你。”刘襄年道。

“老板,第一我们在内地也有不少投资,第二,内地鼓励两岸三地亲人见面。您寻找四十年未见的孙子是一个很好的题材。我找当地的官员,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在学校和医院任职,他们内地人,在电视台和领导面前,总归要给点面子的。大少爷跟您是有误会,如果没有外面给他们压力,他们连解释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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