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族将军偏要嫁我为妻 第64节
祝珩觉得稀奇:“这回又不怕我跑了?”
“咳。”燕暮寒摸了摸鼻子,悻悻地移开视线。
昨日祝珩不知说了多少次喜欢,还同他如此亲近,他能感觉到祝珩対他的情意,尽管还是有一点担心,但他也想多给祝珩一些信任。
最重要的是,他想得到祝子熹的认可。
燕暮寒瞥了眼从楼梯上下来的祝子熹和裴折等人,眼底飞速闪过一丝算计,祝子熹是祝珩在世上唯一在乎的亲人,如父如兄,他说什么都得给対方留下一个好印象。
昨日之事已成定局,祝子熹指不定多看不上他,他得挽回一下。
裴折率先打了招呼:“昨日之事考虑的如何?”
祝珩这才想起还没告诉燕暮寒,不过想也知道以狼崽子的个性,不会给自己找俩爹:“伯伯厚爱,我替他谢过二位的美意。”
裴折一听就知道他的意思了,并未过多纠缠,笑着点点头:“那就是有缘无分了。”
燕暮寒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只対着金陵九微微颔首,这人昨日主动让开,他承了情,此时见対方与祝子熹是熟识,更是客气。
“今日一别,不知何日才能再会,此番多谢裴兄与金兄了。”
金陵九対别人向来没兴趣,冷冷淡淡的,好在裴折脸上一直带着笑意,也不会让人觉得怠慢:“客气,托子熹你的福,我们两个老家伙也见识一下当今的少年豪杰。”
他的目光落在祝珩和燕暮寒身上,唇边荡开暧昧的笑:“倒让我想起当年了,也是上元佳节,我与夫人在这淮州城中相遇。”
夫人?
祝珩惊诧地扬扬眉梢,裴折和金陵九之间,怎么看裴折都像是夫人。
金陵九玩味一笑,没有反驳,他家裴郎在外就爱如此自称,他也就随之去了,反正在床上还是他说了算的。
裴折兀自感慨了一番,见燕暮寒一直黏在祝珩身边,眼睛一转,笑了:“小阿珩,随我过来一下。”
祝珩不明所以,跟过去:“裴伯伯有何指教?”
“指教谈不上,就是有些好奇,你与那狼崽子说开了?”裴折兴致勃勃地问道。
祝珩微窘,讪讪地点头。
追着当事人问和没和人家好也太荒谬了,怪不得世人都说东昭相爷是个笑面狐狸,不好相与,一张嘴就能将人噎死。
裴折咂咂嘴:“你是夫人还是夫君?”
实在没想到他会问这种问题,祝珩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咳了几声,连连讨饶:“裴伯伯莫要打趣我了。”
“吓到你了?”裴折笑吟吟道,“这有什么不好说的,你就是脸皮太薄,这样很容易被人家牵着鼻子走的,尤其是你家那个狼崽子,疯起来可不好哄。”
听着不像是诋毁燕暮寒,倒像是语带深意。
祝珩心思微动,从善如流:“还望裴伯伯指点一二。”
裴折冲他招了招手,压低声音道:“在床上不能太惯着他,你要是随着他,任他予取予求,自个儿的身体可吃不消,他要是发疯,你就牵住了绳子,将人攥在自己手心里。”
祝珩愣了下,咂摸出来了,裴折这是将他当成了夫人,他想反驳,又不好意思,只得继续听下去:“绳子是?”
“所谓的绳子,自然就是你自己。”裴折笑得狡黠,“偶尔可以试试撒娇,対付这种脾气坏,手腕又硬的疯子,这招是最有用的,避其锋芒,百炼钢成绕指柔。”
祝珩惊奇地挑了挑眉。
裴折半是无奈半是宠溺地叹了口气:“别看我家金娇娇平时人模人样的,犯病了也是个疯子,难办得紧,只能顺毛捋。”
三句话不离金陵九,这两人的感情是真的好。
祝珩有些羡慕,忍不住去想,以后他和燕暮寒相守半生,会不会也能保持这份爱意,不离不弃。
虽然裴折误会了他和燕暮寒的家庭地位,但祝珩觉得裴折教的办法不是不可取,他看了眼准备送他上马车的燕暮寒,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怎么办呢。”
“嗯?”
祝珩垂头丧气:“还没有分开,我就已经开始想你了,想得我心肝都疼,咳咳咳……”
燕暮寒怔了下,手足无措地帮他拍背:“长安,你身体不舒服吗?”
祝珩一把握住他的手,顺势靠进他怀里,抽噎了下:“相思难解,一想到要与你分开,我就吃不下饭,睡不好觉。”
“我,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用不了几天。”燕暮寒还不习惯他外放的感情,僵硬地揽着他的肩膀,细细哄道,“我处理好一切就去接你。”
祝珩叹息着摇摇头:“我受不了这么长时间的分别,我一离开你,心里就难受得紧,一想到我的小石榴要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成熟,我就,我就……咳咳咳。”
自从昨夜叫了声小石榴之后,这个称呼就成为他们两个之间的秘密了,一提起来,就让人联想到昨晚一系列令人耳红心跳的暧昧行径。
燕暮寒整张脸都红透了,虽然知道祝珩此番行径定是有所谋求,但他实在无法拒绝,并为祝珩的一句句思念而欢喜:“长安想让我怎么做?”
“带着我。”祝珩抱住他的腰,撒娇撒的得心应手,“我不想和你分开,我随你一起骑马回军营。”
“那舅舅……”
祝珩知道他动摇了,勾了勾唇:“舅舅不去军营,他想去北域四处逛逛,有楚戎作陪,让暗卫护送就好。”
祝子熹到底是南秦人,当了半辈子的臣子,没办法瞬间就转变观念,和攻破睢阳城的北域将军把酒言欢。
即便中间有祝珩这层关系,让他毫无芥蒂的接受北域,也需要时间。
祝珩早就想好了送他去四处游玩的事情,等燕暮寒握紧了兵权之后,再将祝子熹接回王廷城也不迟。
燕暮寒垂眸,辨不出喜怒:“你是不是早就打算好了?”
祝珩稍微站直了些,但仍勾着他的手:“我想看着我的小石榴长大,少一天都不行。”
“……别那样叫。”燕暮寒无法直视这个称呼,面上发热。
“哪样?”祝珩的目光落在他的耳朵上,“我想每晚都尝尝小石榴,酸甜可口的小石榴肯定能让赶路的疲惫都消失,你说是不是?”
这是饱含深意的直白邀请。
燕暮寒故意勾引过祝珩,从没想过这一招会被祝珩用在自己身上,他没有祝珩的定力,几乎是瞬间就想缴械投降。
“你都打算好了,那我同不同意都改变不了结果。”
祝珩弯了弯眼眸,语气戏谑:“改变不了结果,但你可以改变我的心意,小石榴若是不情愿给我吃,那我定当做个正人君子,管好自己的眼睛,不去看,管好自己的手,不去摸摸碰碰,管好自己的嘴,不去吃——”
“情愿,我情愿。”燕暮寒握紧了他往回抽的手,急急道,“要你看我,碰我。”
祝珩故意逗他:“哦,不要我吃。”
他原本总觉得燕暮寒放荡,爱说些孟浪之语,而今才发现,有情人之间没有浪荡一说,所有的放荡言辞都是情之所至。
做什么正人君子柳下惠,他要他的石榴亲自剥开外皮,露出鲜红饱满的石榴籽,喂到他嘴里去。
燕暮寒耐不住性子,被祝珩稍微一激,羞耻心就都忘到脑后了:“要的,要你吃,你想怎么吃都行。”
无论是言辞还是身体,他愿意用一切来笼络住他的长安。
祝子熹和楚戎要出发了,祝珩打消了继续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