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夫郎 第490节
“如果真跟当初卖鱼时那么辛苦才能挣到银子,我说不定就不会这么大方了。”
再者,在末世时,他曾听到无数人说,如果能回到末世前,那无论如何都要通知国家,好集中全力对抗末世。
末世里的人只能假设,而他如今真面临这种情况,已经知晓会发生连生活用水都缺失的大旱灾,他怎么坐得住?
反正离得近,他过来尽一尽绵薄之力,不管这绵薄之力能不能用上,至少他心安了。
陶竹闻言,抬眼看了看头顶皎洁的月亮,脸庞上全是向往:“如果能和你一块去你上辈子瞧一眼就好了。”
当然,得是末世来临前。
那是多好的世界啊,万里之途,一个时辰便能到达。
各种方子不要钱,直接放在网络上。
而且,人人都能吃饱,十几亿人口,做到这一点儿真是了不起。
“……今晚回去好好做梦,或许梦里会有。”
黎荞说罢,将最后一个水球扔入黎二河中,快速将水球里的水释放出来,然后他牵着陶竹上马回客栈。
时候不早了,再不回去县城城门可就要关了。
就这样,黎荞一行人一路走一路扔水球,花费整整一个月的时间看完了自家的四条大河。
也不知道是因为时间未到还是地点不对,亦或者是黎荞的水球起了作用,虽然他们所行之地处处干旱,但他们并没有遇到旱得连生活用水都保证不了的情况。
也没听说哪里出现了这种极端干旱的情况。
等回到盛京,炎热的夏季已经过去了。
回盛京的第二日,一场雨落了下来,不仅盛京下了雨,整个暨北省都落了雨。
晚上临睡前,听着窗外哗啦啦的雨声,陶竹忍不住道:“依我看,就是咱家挖的河以及你的水球起了作用,这么多地表水对抗干旱,那就省了地下水了。”
“地下水位不下降,那河沟、水井就不缺水,这么一来,高志远说的极端大旱灾就不会来。”
说罢,他在黎荞怀中翻了个身,由黎荞从身后抱着他的姿势改为两人面对面躺着:“你说是不是?”
黎荞望着他清澈的水眸,伸出手将他捞回了怀中:“但愿如此吧。”
“我看就是这样。”
陶竹语气很坚定。
这么一场大旱灾,应是被黎家大河和黎荞的水球给解决掉了。
“等明年看看,若是明年没有大旱灾,那就是如你所说了。”黎荞说着拍了拍他的背:“快睡,明日若不下雨,你得领着他们仨去铺子里呢。”
陶竹闻言闭上了眸子,但心里却是忍不住开始祈祷,大旱灾不要来了,不然最最最辛苦的就是黎荞了。
盛鸿决定出巡
翌日, 依旧是小雨。
炎热被雨丝赶跑,只穿着夏衫不冷不热,温度甚是舒适。
黎小睿黎长风黎云帆三个小家伙一大早就起了床, 不仅将自己的小被褥叠成了豆腐块,吃饭时也积极,一手捧着小碗一手抓着筷子大口大口往嘴巴里扒饭,完全不挑食。
等小肚肚鼓起来之后,三人放下碗筷, 齐齐的看向了陶竹和黎大山。
他们吃饱喝足,可以出发去铺子里了!
陶竹被他们炙热的眼神盯着, 也快速解决了早饭, 冒着小雨乘着马车去了火锅铺子。
夏天时,黎家的火锅铺子改为了冷锅串串和串串香,食客们依照口味, 想吃哪种选哪种。
黎大山一到铺子, 便直奔后厨检查卫生。
能进黎家铺子消费的,非富即贵, 做这类人的生意,味道可以一般,但绝不能因为卫生状况恶心到他们这些上帝。
所以凡是黎家售卖的吃食, 最最最要紧的是卫生。
三个小家伙跟在黎大山身后, 一只小手里抓着一个硬皮小册子,一只小手里捏着炭笔, 准备记录一日所见。
看黎大山检查卫生, 他们三人认真观察, 小脸蛋上洋溢着自信。
这个他们也会诶~
看黎大山去检查蔬菜肉食的新鲜程度,他们睁圆了大眼睛, 这个属于知识盲区,他们无法分辨肉类的新鲜程度。
不懂的,便虚心求教。
后又跟着黎大山帮忙调制蘸料、小料,黎家的锅底都是在别地熬制的,但蘸料、小料都是在铺子里由黎家的伙计制作,黎大山虽然是黎荞的侄子,但也会上手帮忙。
很快,铺子开门,食客进入铺子里消费,黎大山开始真正忙了起来。
他要盯着后厨上菜,也要盯着食客们的反应——黎家铺子虽然霸王条款多,但服务态度是极好的。
等忙过饭点了,还会看几眼账本,另外什么食材缺货了,也催人赶紧补上。
总之,一日下来,黎大山忙的团团转。
三个小家伙也跟着转了一日。
等坐在回家的马车上,精力一直都很好的三个小家伙精疲力竭,他们靠在陶竹、黎大山怀中,还没回到府内,就睡得呼呼的了。
其实黎大山每日忙的活计,根本不需要他亲自动手,黎荞完全可以将这些繁琐的活计安排给别人。
但黎大山不同意。
黎大山一点儿都不觉得这些活计累,跟从前的种庄稼相比,这完全不累好嘛。
况且,甭管是卫生问题还是顾客的真实反应亦或者是账本,哪一项不重要?
每一项都至关重要!
火锅铺子可是黎家生意的重要支柱,他只有亲自盯着才能放心。
黎小睿黎长风黎云帆三个小家伙感受过黎大山的忙碌之后,对挣钱一事有了更清晰的了解。
挣钱的确好难哦。
铺子里生意太好,从早上一直忙到下午才能坐下来好好歇一会儿,他们站的腿都酸啦!
更可怕的是,他们忙了一日,工钱只有一两银子!
一两,只有一两!
他们是按照黎大山的工资标准拿工钱的,黎大山黎二山黎菽等人,他们因为身居盛京,所以工钱比三柳村的黎春桃黎春生等人低,一个月只有三十两银子。
三十两平均到每一日,那一日的工钱就是一两银子。
他们仨的工钱加一起,根本买不起龙骨水车,更别说还有竹管子。
而且,因为捐给暨北省那位老爷爷的水车、竹管是赊的账,所以他们所挣的一两银子工钱,他们只来得及抓在小手里摸一摸,然后就被陶竹收走了。
瞧着空荡荡的爪子,三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而后齐齐叹了口气。
他们这等身份,挣一两银子就这般艰难,更别说赤贫之人了。
农人辛辛苦苦种出来的红薯,一斤才两文钱呢!
而且,昨个儿在铺子里时,他们见到一个断了一条手臂负责烧火的寡夫郎,这寡夫郎一个月的工钱是二千八百文。
唉。
底层百姓不易啊。
账没还完,三个小家伙继续去铺子里打工,等把欠黎荞的银子还完了,趁着下午上武术课时,三人爬上墙头和同样在上武术课的盛时毓说起了这次艰难的打工过程。
盛时毓颇为惊讶,这三位弟弟的经历果然丰富极了。
不过,三个弟弟其实超棒了,小小年纪就挣到了一架龙骨水车,他比他们三个年纪大,却一文钱都没挣过呢。
身为哥哥,怎么能输给三个弟弟。
等武术课结束,他找上他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