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退婚后我嫁给了年代文大佬 第219节
陈寄北就把两个孩子都抱了起来,一边一个,“妈妈还没下班,一会儿回来。”
小姑娘立马搂了他的脖子,“那我等妈妈回来再说,我今天可厉害可厉害了~”
一路上都冷着脸的人,在两个孩子面前却柔和了神色。父子、父女三人脸挨着脸低声说话,和谐又温馨,看得陈父愣了半晌才回过神,“这是你的孩子?”
他目光有些复杂,主要落在一直没太说话的小承冬脸上。
这孩子长得跟小时候的陈寄北很像,性子也像,可又有哪里说不出的不同。
可能是他紧紧抱住爸爸的动作,也可能是他看着爸爸孺慕又发亮的眼神。
陈父不记得陈寄北有没有过这种眼神,目光落在孩子身上有些移不开,又习惯性露出不喜,显得很复杂。可再复杂,也抵不过陈寄北接下来那句话带给他的冲击。
陈寄北颠了颠怀里的儿子,望向陈父,“夏承冬,跟爷爷打声招呼。”
陈父脸色当时就变了,“你说他姓什么?”
“姓夏。”陈寄北眼神平静,仿佛只是在陈述事实,“我媳妇儿姓夏。”
陈父的脑袋却“嗡”地一声,“你、你怎么能入赘?你丢不丢人!”
在传统观念里,除非家里实在穷,但凡要点脸面的人家,都不会让儿子入赘。毕竟入赘那就是别人家的人,生的孩子也要跟别人姓,说出去是要被人瞧不起的。
陈家不算大富大贵,但在村里也算有头有脸的人家,不然陈父这个年纪有几个读书认字的?
这要是让人知道他儿子做了上门女婿,他这张老脸还往哪搁?
陈父气得在原地直跺脚,左右张望,恨不得找个什么抽这个逆子一顿。
陈寄北声音淡淡,甚至都没看他,“不然呢?家里什么都不管,我哪来的钱说媳妇儿?”
“不是还有泽同吗?”陈父脱口而出。
话说完,才发现陈寄北就那么看着他,眼里全是嘲讽。
有些东西想是想,说出来就有些太不要脸了。
陈父老脸一臊,还想再找补一下,厨房门一开,夏母探出了头,“家里来客人了?”
三四年养下来,夏母早没了当初的瘦弱,皮肤白净,人看起来比在关里时还要年轻。因为环境改变,人也不再受气,神色间没了畏缩,看着又精神又漂亮。
这和陈父看到那些农村妇女实在不同,陈父都没怀疑,就相信了她城里老太太的身份。
这让陈父的气势瞬间矮了半截。
毕竟是在别人家,儿子还是入赘的,他这个爹想把腰杆挺直都挺不直。
看一眼瞬间安静的陈父,陈寄北放下两个孩子,才对夏母道:“妈,这是我爸。”
“原来是亲家。”夏母笑起来,热情地招呼陈父,“快进来,进来坐。”
陈父看看对方身上明显很值钱的毛衣,再看看自己身上的旧棉衣,一言不发跟着进了屋。
等夏芍下班回来,陈父已经坐在里屋炕上了,两个小的在厨房探头探脑,就是不进去。
看到夏芍,小半夏哒哒哒跑过来,小声跟她咬耳朵,“妈妈妈妈,什么叫入赘呀?”
“入赘?”夏芍挑了挑眉,“半夏听谁说的?”
“屋里那个爷爷说的,他说爸爸入赘,还说爸爸丢人。我问哥哥,哥哥说他不知道,还说肯定不是好话,哥哥还说,那个爷爷不喜欢爸爸,爸爸也不喜欢他。”
半夏个小话痨,夏芍还没问呢,已经嘚啵嘚啵把什么都说了。
夏芍就转头去看儿子,“你怎么知道他不喜欢爸爸,爸爸也不喜欢他?”
陈父那态度容易看,陈寄北心思却深,高兴不高兴,平日里都冷着张冰块脸。
结果小承冬说:“爸爸连名带姓叫我了。”
那的确是有点反常,毕竟只有夏芍才会在生气的时候这么叫他们,陈寄北从来不这么叫。陈寄北个话少的,甚至很少叫孩子的名字,行动永远都多于言语。
只是连名带姓叫小承冬……
这男人不是在给孩子上户口的时候,就想过可能会有今天吧?
那算计得也太长远了,不过这样一来,倒省了她不少事。
“入赘到底是什么呀?”小半夏又拉了拉她衣袖,大眼睛一闪一闪,写满了好奇。
这么大的孩子已经不好糊弄了,夏芍想了想,“就是结婚以后和女方的爸爸妈妈住在一起。”
解释姓不姓什么未必好理解,倒是这个比较直观。
果然小半夏听了问:“就是像爸爸妈妈和姥姥这样吗?”想想又挺了小胸膛,“那等半夏结婚了,也让他住咱们家,跟爸爸妈妈还有姥姥在一起。”
“你才多大,就想着结婚了?”
夏芍好笑,挨个摸了摸儿子女儿的头,才站起身,开门进去。
屋里陈父坐在炕沿边,两手搁在腿上,脸色虽还看得出不愉,说话却显然没有在食品厂警卫室初见时那么冲了,“去年就打算来了,外面乱,没敢出门。”
听她说外面乱,夏母也心有余悸,“你们那边也闹得挺厉害吗?”
陈寄北人靠在写字桌边,眼帘半捶,正在给小座钟上弦,对陈父的话显然意兴阑珊。
见夏芍进来,他放下钥匙,过来接过夏芍的外套挂在了衣架上,“我兜里钱不够,把人带家里来了。今晚让他睡这屋,你过去跟咱妈睡,行吗?”
这询问的口吻,这挂衣服的动作,一下子就让夏芍想到了小半夏那句入赘。
夏芍故意皱了下眉,似有不悦,但最后还是道:“行吧。”
她平时可不是这种性子的人,陈寄北目光转过来,在空中与她一对。
下一秒,男人去写字桌边给夏芍倒了杯水,“渴了吧。”又蹲身帮夏芍脱鞋。
平时伺候得这么仔细,也只有在某些事后了,夏芍有点想笑。
不过她还是很配合地接过了水杯,又抬手捶了捶肩膀。
陈寄北一见,赶紧站到她身边帮她捶,“今天很累?”
“有点,今天走了四个车间。”夏芍喝了口水,很自然地皱眉,“往上。”
陈寄北又赶紧往上,一点都不像陈父记忆里那个满身是刺到处惹是生非的儿子。
陈父脸上红了绿,绿了黑,最终僵硬得跟面部中风了一样。
夏母也没见过自家闺女这么……这么轻狂。
平时小陈在家也干活,但没有这么伺候人的,这还当着小陈他爸的面。
她有些欲言又止,见女儿女婿神色如常,又想想陈寄北跟陈父间紧绷的气氛,到底没说话。
等陈父出去上厕所了,她才找了个机会把夏芍拉到一边,“到底怎么回事?”
“估计是来要钱的。”夏芍神色都没有动一下,“当初我跟寄北结婚,他们家一个人都没来,也没给一分钱,还想让我跟寄北养他老,每个月把寄北一半的工资邮给他。”
“他就寄北这一个儿子吗?”
要是就这一个,那寄北的确得养他老,毕竟农村没有退休金,老了就真吃不上饭了。可要是只有陈寄北这一个儿子,结婚这么大的事,他怎么可能不来?
而且一开口就是一半工资,比万光还敢要……
夏母觉得不太对,果然夏芍淡声道:“不是,还有两个。寄北他后妈带来一个,比寄北大两岁,后面又生了一个,今年十六。”
“十六?”夏母一听就觉出问题了,“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