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试攻略满级黑月光[穿书] 第78节
几人皆将目光投了过去,林鹭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晃神了,分明方才见着女像腹部的绘花是含苞的状态。
现在却盛开了。
林鹭望着缓缓盛开的昙花,神色痴了。
“花开了…”
随着花开,一片悠悠洁白的昙花瓣飘然落在祝如疏眉间,又缓缓滑落在地面。
众人皆拿起武器戒备,沈若烟和南宫信并不知道青萝,当林鹭将青萝拿出来的时候,沈若烟皱眉看了她一眼。
袖剑,这是极少见的武器种类。
她记得落亭一氏的女子最是常用,只是落亭在十几年前几乎就落了个灭族的下场。
她这小师妹难道是落亭后人?
沈若烟没有多想,因为她也闻到了昙花的香气。
那花香愈发浓烈,南宫信大叫不妙。
“捂住口鼻!香气有问题!”
那是香气也好似浓稠的雾气,在空气中挤压着原本的气流,似乎要让人窒息。
只有祝如疏一人未捂住口鼻,他只道。
“毁了女像。”
林鹭却急着出声说。
“不行。”
她认出来了。
这个女像同祝如疏记忆中的“母亲”几乎长得一模一样。
此时还未曾调查清楚这个女像的用处,又是如何而来,她怕这个女像同祝如疏的黑化有关系,若是毁之加快了他的黑化怎么办?
她可担不起这责任。
再者这个副本处处充满悬疑。
原著中就直接不存在这个副本。
雾气太浓重,就算在身旁,也近乎看不清彼此,林鹭指尖被人抓住,她抬眼看着面前的祝如疏。
少年似笑非笑,林鹭忽然觉得他有可能知道这个女像是他母亲的模样。
只是以祝如疏恨他母亲的程度来看,就算是毁了他不在意,也是有可能的。
再退一步,就算是因为知道就是他母亲的模样,他才让毁掉,也不是不可能。
林鹭没办法直接道明这像的模样酷似祝如疏母亲,而他们几人中只有她见过他母亲。
她也根本解释不出为何见过祝如疏母亲的样貌,既是解释不通,便更加不敢去冒这个险。
沈若烟思索再三也说。
“不能毁。”
“这女子应当是这处的守护神,民间不就有这般的供奉习俗吗?若是毁了生出什么大变,恐怕我们应付不了。”
“再者,她暂时还未曾对我们做什么,为何又要轻易将其毁去。”
听见沈若烟反对,林鹭几乎要热泪盈眶给女主磕个头了,若是只有她自己说,想必这女像定然是在祝如疏手下活不过一个时辰。
女主都出面了,这像留下来的概率十有八九了。
南宫信点头也称。
“师姐说得对。”
林鹭忙跟着南宫信,头点得如捣蒜泥。
“我也觉得,师姐说得对。”
林鹭不得不感叹沈若烟不愧为原著之中生为正道的人,若是存在威胁的东西她定然会除去,若不知是正是邪,定当留以观察,不会秉着“宁可错杀一千”的想法。
林鹭听到身边的少年压低了声音轻笑一声,又好似听到什么有趣的内容,垂下眼帘,开口同她小声说道。
“我听到她唤我阿疏。”
少年的声音多了几分悠长,他好似漫不经心笑着问林鹭。
“师妹知道吗,只有一人会唤我阿疏。”
少年摆正身子,面朝林鹭,林鹭瞳孔微颤,指尖在袖口之中攥紧,一颗心狂跳不止。
眼前的少年声音软和,面容如镀色哑玉,他弯起眉眼,模样天真,周边雾气盎然,林鹭眼神飘忽,四下却看不见沈若烟这根救命稻草在何处。
少年身子微微前倾,林鹭似乎嗅到他衣襟之上沾染着浓郁的昙花香。
他问她。
“师妹知道那人是谁吗?”
二杀
林鹭使劲儿攥着发热出汗的手心, 不停往后退, 面前的少年挂着笑,却不停向她缓缓逼近。
他要一个答案,或者是他知道那个答案。
周边被茫然大雾包裹着,抬眸是那尊诡异的女像, 面前是眉眼勾勒凉薄的少年, 林鹭产生了一种“举头三尺有神灵”的想法,张了张嘴, 该吐出的谎言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林鹭将青萝握在掌心中,迅速思索着究竟该做些什么才能在祝如疏面前糊弄过去。
她闭了闭眼。
如何说?
祝如疏将灭灾横在手中, 剑的尖端正戳着林鹭的小腹,纵使她穿得多, 也架不住少年指尖的力度压上她的小腹, 似乎下一刻便会刺破衣裳,捅进她的身体。
林鹭慌了, 若是这样下去,她一定会被祝如疏杀掉的。
若她在这里死了, 祝如疏也完全可以说她是被鬼怪杀死的。
少年笑得粲然, 似乎正用一双淡泊的眼眸看着他,他模样天真, 好似不像是会用剑戳着她人腹部的人。
林鹭不说话之时, 少年手中的剑又抵进去了半分,林鹭被他逼退至墙角处,已是无路可退。
灭灾紧逼,少女似乎能感受到痛觉, 那剑似乎真的要刺穿她的身体了。
这个认知更加让她怕得发抖, 面色惨白。
见着林鹭没回答, 祝如疏又耐着性子,声音温润,附在她耳旁轻问。
“师妹怎得不说话?”
祝如疏五指微张,猝然逼近掐住林鹭的脖颈,他声音泠然。
“若是如此,那师妹也不必说话了。”
灭灾悄然上移,直知冰冷锐利的尖端触上少女细嫩的皮肉,她不停颤抖着。
她本能用双手不停巴拉着被祝如疏掐住提起来之处,张着嘴,却如何都发不出一个音调。
耳边不停回响着警报声。
【警报!察觉到npc祝如疏有将宿主杀死的意愿,且在持续上升,若达到顶峰,系统将切入保护模式!】
【警报!警报!】
少女脚下踩着的云履不自觉往外踢着,在半空中悬着挣扎。
眼角掐出红晕和泪花。
林鹭尝试着睁开眼睛,盯着面前的祝如疏,她发现他没有笑。
眉目间淬着冷意和恨意,他的脸色苍白,身形瘦弱,再看眼下还有抹不去的乌青,他佝偻着背往前倾,仿佛是为了尽量同少女齐平。
少年着一身白衣,在着一片雾茫茫之中,像是那个犹如地狱之中爬出来的疯鬼。
此处是阿鼻地狱,他身后那尊女像同他形容酷似,林鹭就连看女像都觉得像现世观世音了。
他似乎知晓被旁人窥伺了内心的伤疤,他又问了一次。
“师妹是如何得知‘阿疏’这个称谓的?”
林鹭并不知道他如何知道自己知晓“阿疏”这个称呼的。
难道是昨夜,她来不及回想究竟是如何发现的了。
少女嘴唇微张,费力从掐紧之处找回两个喑哑的,属于自己的音调。
她哑着嗓子,泪珠子顺着漂亮的杏眼滚到毛茸茸的衣领上,却如何都不做解释,只是唤他。
“阿疏…”
少女柔软的声音似乎将祝如疏从近乎癫狂的边缘上拉了回来,他木然松手,少女滑落在地面上,扶着嗓子,双手撑着地面干呕。
她被咳嗽呛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