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爬
来迟了。”
晏玥压根没听懂七迟在讲什么,只知道自己满腔心跳正催他打开双臂投入女人怀中。
“迟娘迟娘!”
他拱着七迟颈窝,一双杏眸泪汪汪,口中颠来倒去只会念她的名字,就像是「迟娘」代替了「汪」,成为他赖以生存、屏蔽痛苦的语言。
“迟娘,喜欢,不要走。”
七迟拨开晏玥额前碎发,朝眉间落下抚慰一吻,不厌其烦地回复他。
“我就在这里。”
晏玥停下动作,呆呆望着七迟,仿佛因为轻如羽绒的触感昏了脑袋,一脚栽入太虚幻境。尽管擦去了血迹,但破了皮的脸颊、唇肉不断有血丝渗出,仿佛被蠧虫蛀食的海棠,夹在生死缝隙间散发出诡丽的香气。
他扬起脸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回应,于是迫切地去啄她的唇角。
七迟将不安分的小狗按在胸前,无奈叹气,“不痛吗?”
小狗呜呜咽咽,泪水打湿了七迟一大片衣襟,“痛,痛死了。”
“睡着就不痛了,你已经安全了。”,七迟柔声说着,手指绕到他后颈处,熟练一捏,将强制昏迷的人扶回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