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谁的衣服脱得快
一周之后的某天深夜,冉邱终于被坐在客厅守株待兔的苟冬曦逮个正着。
穿着可爱睡衣的苟冬曦已经靠在沙发上昏昏欲睡,听到开门声,瞬间睡意全无,精神抖擞。
她也不明白有什么好兴奋的,或许是因为熬了几个通宵,终于逮到了这只小狼崽。
可精心准备的开场白还未出口,苟冬曦就看到冉邱的左手还连接着另一只手。
那只手,指节修长,如同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指尖略显粗糙,掌丘处的肌肉线条分明。
手臂上有结实紧致的肌肉,是一种透着光泽的蜜色,这种光泽不似刻意日光浴下的成品,更像是天生就带着阳光的印记。
很容易就让苟冬曦联想到那场暴雨过后的阳光,柔和又不炙热,有一种青春的活力。
虽然没有看到那人的脸,但是苟冬曦凭着多年的绘画经验,也能想象出那张脸肯定差不到哪里去。
“再给我一点时间考虑。”
……声音也很有磁性。
冉邱不冷不热的“嗯”了一声,松开男人的手,关上了门,转身沉默地看向不知道该不该起身的苟冬曦。
半夜三更,美少年竟然牵着一个男人的手回家……
这个男人是谁?冉邱的性取向是不是……
苟冬曦满脑子问号,又回想初见冉邱时,他穿得是一条白色连衣裙,当时还误以为他是女生……
美少年会不会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似乎所有的一切都透露出不寻常的诡异……
时钟“滴答滴答”一分一秒的走过,苟冬曦最后还是摆了摆手,“房间太热,我出来透透气。”
就像冉邱说的,她没有资格指手画脚。
“房间热?”冉邱看了眼“呼呼”直冒冷风的中央空调轻笑,露出雪白的牙齿,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亮。
“对、对啊,我刚跑了个步,热死了。”
“你喜欢三更半夜穿着睡衣跑步?”
苟冬曦突然发现,原来撒谎不难,难得是怎么圆谎,“我喜欢不行吗……啊,跑步真的好热,我先去洗澡,你早点睡。”
冉邱直勾勾盯着她,听到“洗澡”两个字,脑海中又自动浮现出更衣室里的那一幕:匀称的上半身,雪白粉嫩的肌肤,圆润如白兔般的双乳,还有被他情不自禁含住凸起时,一闪而过的娇羞……
每每想到这里,他总会控制不住体内的欲望,升起一股原始的冲动。
看到冉邱眼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苟冬曦不寒而栗,赶紧起身遁走,却被一把拽回沙发,“等等!我先洗!”
“冉邱!”
“嗯?”
“那、那个……还是让我先洗吧。”
苟冬曦准备好的一大段肺腑之言怎么也说不出口,特别是刚才看到冉邱牵着一个男人的手回来,更让她觉得,或许,冉邱对那天强吻她的事根本没放在心上。
他这几天没回家,可能就是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并不是刻意躲着她,她又何必自作多情地再提呢!
冉邱根本没理她,自顾自地脱起了衣服。
“你干嘛?”
“洗澡啊,不然呢?你以为我要干嘛?”
见冉邱一副吊儿郎当无所谓的态度,苟冬曦“蹭”一下就来了脾气,不知道是为了圆之前“跑完步要洗澡”的谎言,还是为了守株待兔这么久的黑眼圈。
“我说了我先洗!你以为就你衣服脱得快!”
气呼呼的女人上了头,反手就揭开了身上的睡裙!
她甚至丝毫没有之前在更衣室那种“对面还是个处于青春期性好奇少年”的觉悟。
冉邱眼神阴沉地看着她,面无表情,只是略微抽了抽嘴角。
等到睡裙完全脱掉,苟冬曦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并没有穿内衣,赶紧又用力捂住双乳。
她可以对天发誓,她真不是故意的!
冉邱的表情非常痛苦,自从这个丑女人出现后,他就像做了场噩梦,行为思想都变得莫名其妙,一点不像自己。
而此刻体内不断堆积的欲火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狂啸着想找一个发泄口。
额头上也冒出了细细的汗珠,想离这个女人远远的,身体却怎么动也动不了。
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冉邱闷哼一声,红着双眼,咬牙切齿地发出了沙哑声:“怎么不脱了?!有能耐把内裤也脱了!”
苟冬曦知道刚才的愚蠢行为已经彻底把冉邱惹急了,只能捂着半赤裸的身体战略性地往后挪,“我、我怕你受不了……还是你先洗吧!明天见!”
“砰”地一声,苟冬曦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冲进房间,关上了房门。
下一秒,一股血腥味瞬间飘荡在空气中。
很不幸,冉邱还是没忍住,流鼻血了……
苟冬曦因为连着几天熬夜,按理说应该沾床就能睡着,但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天,却怎么也无法入眠。
她一直在纠结要不要离开……
对于冉永言,似乎还活在网恋时的印象中,她无法把现实中的冉永言和心中的那份想象融合。
两个月的期限,无非是给自己一个逃避的借口。
对于冉邱,从“少女”到“少男”,一开始也只不过是性别的认知出现偏差而已。
但是经过一系列的莫名骚操作,成功让两人的关系变得奇奇怪怪。
关于“强吻”一事,也是她自找的,不过她也扇了冉邱一巴掌,就当扯平了!
这么一想,她和这对父子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纠葛。
要说还有什么舍不得离开的原因……那就是在临走前,她想见一见邱芃。
想看看她的真实长相和自己画笔下是否一致,想看看她的气场和魅力是否符合女主的人设,更主要的是,想知道传闻中的那些八卦是否属实……
乱七八糟地想了很多事,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直到一阵激烈的敲门声响起,苟冬曦迷迷糊糊地打开房门,就被冉邱一把抱住,紧跟着就窜进来滚滚浓烟。
“咳咳咳咳!”
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苟冬曦就被呛得猛咳。
冉邱将沾湿的薄被裹在她身上,又塞了块湿毛巾给她掩住口鼻,拿着根小水管对着客厅不断扫射出一条水路,“快!顺着水流往外走!”
苟冬曦点点头,看着客厅的浓烟,准备往外冲,突然想起什么,转头问道:“冉永言呢?”
“昏迷了。”
“他在哪里?”
“……在你脚下。”
苟冬曦低头一看,果然看到了已经昏迷的冉永言,应该是被冉邱直接拖过来撂地上的。
想也不想,她赶忙将湿被子和湿毛巾转移给他。
“水管给我,你带他先走。”
冉邱犹豫了一下,眼见水流越来越小,迅速将冉永言捞起,“我很快回来。”
苟冬曦重重“嗯”了一声,眼神中充满了对他的信任。
直到两人的身影在水流的冲刷下穿过客厅出了门,苟冬曦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可同时,水管也停止了喷射,浓烟又瞬间将水流扫射出的空间重重包围。
苟冬曦被烟熏得喉咙难受,意识开始涣散、昏厥……
苟冬曦是被痛醒的,一种撕裂般的痛……
除此之外,似乎还有人在用力摇晃、戳弄她的身体,只是这些感觉,都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