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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记忆里的礼物

 

他记起来了,这是商怀净到衡流宗后的第一个生辰。

商怀净是前任宗主长楠捡回来的。

长楠平日不爱管宗门事务,早早收下尚且年幼的庆扶生为徒,当做下一任宗主培养。

说是培养,其实长楠很少管教庆扶生,更多的是让弟子亲自上手,她在一旁指导。教授剑招也是点到为止,全靠庆扶生自己领悟。

她笑着对庆扶生说:“剑道讲心性,修行在个人。师父只能引你入门,剩下的看你造化。”

好在庆扶生知书达礼,小小年纪就明事理辨是非,心性通透,学什么都快。长楠看徒弟这么省心,下山游玩的时间便多了起来。

每次回宗,长楠都要给庆扶生和魏安带礼物。直到有一天,她从山下带回来一个孩子。

那孩子骨瘦如柴,长发遮眼,躲在她身后,像是把自己藏在另一个世界。

长楠看他跟看小猫似的,忍俊不禁,对庆扶生和魏安说:“看,你们的新朋友!”

那孩子便是商怀净。

长楠没告诉他人孩子是怎么来的,具体的事直到如今都只有她和商怀净知道。

而商怀净看着小,实则和庆魏二人差不多大。

年纪相仿的孩子总能玩到一起去。因为庆扶生大多数时候都忙着处理长楠留下来的“作业”,魏安经常感到无聊。有了商怀净,魏安笑嘻嘻地找人搭话。

那时练字事件还未发生,魏安很乐意找小剑修玩耍。

他们一起爬过衡流宗每一座山峰,一起看过藏书阁里的每一本书,一起在后山找树叶。偶尔庆扶生也在,三个人一起偷吃长楠从外面带来的甜点。

很多时候商怀净都不说话,一说话准冷场。

三人在衡流宗度过了春去秋来,忽而某一日,商怀净的生辰到了。

手中的木剑在梦里模糊了边缘,他看着有些发愣。

从得知朋友生辰将至的那天起,他就费尽心思做出了一把木剑,想着朋友爱剑,这肯定是个惊喜。

大雨冲刷一切。

小魏安攥紧了剑柄,坚定道:“当然要送!我们都约好了!我一定要给他最好的礼物!”

老药师笑了笑,看小魏安翻箱倒柜找伞,举着和小小的身子十分不协调的大伞冲进了雨幕。

大雨使万物变得遥远,唯有雨声在耳畔徘徊。

小魏安找商怀净时,长楠也在。

他一眼看到长楠递给商怀净一把剑。

一把削铁如泥的真剑,从剑身到剑柄,材质无不昂贵。

他听见宗主说:“你也不小了,是时候接触真剑了,剑修的第一把剑可不能马虎。”

闻言,小魏安局促不安,木剑顿时拿不出手了,甚至剑柄上没弄好的木刺都扎手的很。

商怀净见到他很高兴,但看人浑身湿透了就皱起了眉,“会生病,不好,要喝热水。”

说着,转身去倒水。

小魏安通红了脸,大喊:“我还有事,等会儿再来!”乘机溜了。

那把木剑没有送出去,在小魏安看来,最好的朋友应该拥有最好的礼物。他懊悔自己考虑不周,之后补送了小剑修各种特质丹药和花了大价钱请人偷偷带上山的物件。

只是之后无论商怀净怎么问,魏安始终没有说自己那天来了又走是为什么。

被大雨淋湿的木剑永远关在了柜子里,“商魏”二字也逐渐模糊。

眼角滑落一滴泪,魏安睁开眼,听见了屋外的雨声。

大脑还没从梦里反应过来,后穴突然一凉,他下意识蹬脚,踢到了人,听到一声闷哼。

“……商怀净,你在干嘛!”

回头去看,顿时火冒三丈。只见商怀净按住他的屁股,手指插在湿软的后穴里不停搅动,眉头微皱,似在忍耐什么。

魏安嗓子都哑了,后背梅花朵朵,他光着身子趴在床上,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帮你擦药。”商怀净面不改色。

两根手指抹了药膏就往肉穴里送,冰凉的药膏刺激得肉穴紧绷,些许膏体黏在穴口,手指搅动着把剩余的膏药一同插进后穴。

甬道滚烫,因为昨夜的疯狂穴肉红肿,格外紧致。膏药在高温下融化,白色液体流到了穴口,商怀净微微拧眉,抓着臀部抬高,让液体流回甬道,再用手指堵住。

剑修神情严肃,仿佛在研究剑谱。

冰凉的液体逐步深入,魏安冷得一激灵,缩紧了肉穴。

似乎是为了更好地吸收,剑修干脆举起屁股,让魏安以跪趴的姿势抬高臀部,后穴完全暴露在剑修眼皮底下。

忍不可忍,无需再忍。魏安踢了剑修一脚,骂道:“你这是擦药吗!放开!我自己来!”

商怀净不语,乖乖下了床,站在一旁。

“嘶”了一声,魏安一动就疼得不行,瘫软了腰。他扯过一旁的被褥盖住自己,通红的眼瞪着剑修,“出去!”

剑修抿唇,犹豫再三,不放心又心怀愧疚,然而魏安态度强硬,只好说:“我去端热水。”

语罢,离开了房间。

门被关上,魏安一把掀开被子,龇牙咧嘴,低声怒骂:“一介莽夫!使不完的牛劲!痛死我了!”

他想坐起来,屁股一碰到被子就发疼,仔细一看,两瓣臀部各有几个巴掌印,红彤彤的。

一瞬间,杀心突起。

嘴里骂骂咧咧,魏安趴在床上,臀部高抬,穴口微张。他沾了药膏往肉穴里涂,动作局促,药膏因此掉了一些。

手指不够长,肉穴深处根本涂抹不到,魏安羞耻地把脸埋进被子里,身体扭动着想要更深点。

丫的!不涂了!

魏安胡乱擦了几下,抽出手指捏诀弄干净了身体,扫了眼桌子上的衣服,已经没法穿了,全是精液。床上倒是被收拾过,干干净净的没有味道。

这下好了,他穿什么?

窗外大雨不止,奇异地让他平静下来。

幸好出门前备了几套衣物,不然剑修回来时他还得裸着。

刚穿好衣服,房门就被敲响。魏安冷哼,慢条斯理地整理衣袖,“进来。”

商怀净将热水盆放在桌上,见他整理完毕,又看了看热水,“要擦一擦吗?”

魏安瞪他,“不用!”有净身诀。

“我说后面。”

魏安想把剑修咬碎在嘴里,“那就更不用了。”

商怀净眼眸低垂,眸里流动着愧意,“抱歉……昨天我的错。”

“当然是你的错,”魏安不和他客气,“龙血发作时不是能认人吗?你干嘛了?”

剑修垂眼盯着魏安的鞋,高大的身子仿佛也变得萎缩,他小心翼翼地看了魏安一眼,“抱歉……我……”

他的话被魏安不耐地打断,“够了,雨停了就出发,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气氛顿时冷了下来。

剑修低头不语,半晌才道:“……我会为你做任何事,只要你想。”

魏安走到窗前,雨打窗台,雨幕笼罩整个京华,思绪随雨声一起混乱,被暴雨冲刷。

身后传来“吱呀”一声,是剑修推门出去了。

两人现在需要冷静一下。

魏安呼出一口浊气,他真怕剑修执着于负责。他想,不过是彼此的一场意外,终究道不同不相为谋,何必纠缠不清。

何必……心绪不宁。

雨水溅到他脸上,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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