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节
她像个无理?取闹般的孩子似的哭了出来。
萧言抿紧唇,神色复杂地看向她,最终是轻声?说道:“对?不起,表妹,我……”
他的脾气大抵是真?的非常好,才会在被骗这么久、这么深以后,依然能对?她温声?细语地说话。
可沈希心里更难过?了。
往日的矜持、冷静,全都被抛去了九霄云外。
她扣住萧言的手臂,哭着?说道:“真?的不是那样的,我、我有苦衷的……”
话音落下后,沈希才发觉她这话说的是多么蠢笨。
可萧言依然只是克制地看着?她,他声?音低哑,喉头微哽:“抱歉,表妹,但是我……我可能并非你的良配。”
他站起身,终于是再没有看向沈希一眼。
她颓唐地坐在软椅里,连手印是怎样按下的都没有觉察。
双方都签完字按下手印之后,萧渡玄亲自?将那份和离书收了过?来。
众人离开后,原本开阔的明光殿逼仄得像是一个狭小的囚笼。
萧渡玄俯身将沈希打?横抱了起来,他轻轻地吻上她的朱唇,温声?说道:“欢迎回来,我的小希。”
强烈的抗拒在那一刻骤然生了起来。
尽管早就知道这一天终会到来, 沈希仍是无法克制地感到?战栗。
她和萧言已经和离了,压在肩上的道德山岳全然倾颓。
但还有更深重的东西覆在心口,让她完全没?法接受萧渡玄。
沈希说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 有他们之间如同父女般的?八年情谊, 有她对?强势皇权的?深重恐惧, 有对?无法把控陌生未来的?本能抗拒。
最重要的?还是她的?心意。
她不想给萧渡玄做禁脔,不想给他做内宠。
被按在榻上的?时?候, 沈希的?脸上尽是泪水, 她哑声?说道:“不可以,你不可以这样……”
她仍然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就是过分的?荡媚了些。
“乖一点, 小?希。”萧渡玄轻声?说道, 他的?指节漫不经心地抚过沈希的?腰侧。
裙摆被掠起后,露出一截雪白的?细腰,她的?身躯绷得紧紧的?,腰窝也一直在颤抖着。
在挣动的?过程中覆了一层薄汗, 看起来更像是凝脂的?美?玉。
被浸润在水里,漂亮地发着光。
沈希根本放松不下来,她既紧张又害怕, 眸光剧烈地颤抖着。
腰间的?细带被挑开以后,更多雪肤裸露了出来, 她真的?快要变得不着寸缕了。
沈希仰着脖颈, 她像是案板上的?游鱼, 无望剧烈地挣扎着,她几乎是哭着唤道:“求您了, 陛下, 别这样……”
她声?音好听,哭声?也是婉转的?, 像是在花底鸣叫的?莺雀。
但这样的?推拒太微弱了,甚至不能说是推拒。
萧渡玄将沈希换了个姿势抱起,他温柔又强势地将她按在膝上,轻轻地咬住了她的?脖颈:“小?希,凡事都是讲究代价的?。”
他的?眸色晦暗,声?音微哑。
就像是张开獠牙的?异兽。
萧渡玄攥住沈希的?腰身,薄唇微扬:“你既想让朕原谅你,想让朕放过平王府,就应当知道,也要偿还给朕些什么的?。”
他的?瞳孔是深黑色的?,像是冰冷的?渊水,零星半点微弱的?光芒都透不进去。
沈希哑声?唤道:“我不要,我不要……”
她快要被难堪与惊惧的?情绪给逼疯,不住地仰起下颌,眼?眶里也盈满了泪水。
沈希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说道:“陛下,我用别的?来偿还,可不可以?”
她的?身躯在疯狂地颤抖。
“我什么都可以做,陛下……”沈希的?眼?眸红肿,哭得快要喘不过气来,“除了这个,别的?什么都可以。”
她的?脸颊通红,眼?尾更是像在灼烧。
但萧渡玄只?是轻轻地抚了抚她的?眼?尾,笑?着说道:“你到?底是为什么觉得朕会听你的??”
他的?唇边噙着笑?意,眼?底却只?有一片阴寒的?冰冷。
当深黑色的?绸缎蒙上眼?睛的?时?候,沈希就知道一切都全完了,黑暗降临后,所有的?感官都变得敏锐起来。
与此同时?,方向感彻底消失。
她像是在巨浪中不断挣扎的?小?舟,被风暴与波涛肆意地吞没?。
片刻后,柔软的?绸缎掠过腕骨,腿根,脚踝,把沈希最后的?挣扎可能也全都剥夺了。
无尽的?黑暗里,只?有萧渡玄衣上的?淡淡檀香是清晰的?。
像是风浪中仅存的?灯塔。
微弱,但又令人迫切地想要抓住。
临到?昏过去的?时?候,沈希都还在想,若是那檀香能再浓郁些就好了。
被摧折得太狠,沈希当晚就发了高热。
她烧得神志不清,不断地说着胡话,但沈希的?嗓音哑得厉害,萧渡玄将她抱在怀里,贴近她的?唇边聆听,也没?能听清她在言说什么。
少女的?体态单薄,被男人抱在怀间的?时?候更显纤细。
沈希只?穿了件宽松的?睡袍,皓腕上尽是红痕,脖颈和锁骨更是处处旖旎,床帐内尽是春情,便连侍女也不被应允多看。
萧渡玄抚着她的?后背,手背上浅色的?抓痕隐约可见?。
他轻声?地安抚道:“别哭,小?希,待会儿就不难受了。”
萧渡玄的?语气低柔,他抱着沈希轻哄时?的?姿态很像是个十分关爱孩子的?长辈。
但那双眼?里却尽是占有的?恶欲。
连旁人窥伺的?目光都不能容忍。
隔着屏风,医官小?心地为沈希切脉,他擦着冷汗说道:“陛下,姑娘许是受了惊,心中积郁太多,方才?会骤然发热的?……”
仅是诊脉的?片刻功夫,沈希就连靠坐的?力气都快没?有了,她难受地闷哼一声?。
萧渡玄抚了抚她的?脸庞,将她先?抱回了床帐内。
但绕过屏风后,他脸上的?柔情就褪尽了,眼?中更是一片冰冷。
“不是说她已经好了吗?”萧渡玄冷声?说道,“当初打包票的?是谁?”
那医官侧旁的?一位御医身躯陡地颤了颤。
是他。是他给萧渡玄做的?保证。
不过他那时?也是无奈之举。
沈希实在是将养了太久,而且药也服了许多,且不说她早已痊愈,就是康健的?人,也不能这样过度的?诊治。
都是因为萧渡玄过分地忧虑她的?身子方才?会如此。
皇帝少时?多病,年寿难永,知道缠绵病榻的?难捱,因之对?沈希也是如此,她每每得了风寒之类的?小?病,他也要当作极严重的?病症来对?待。
更何况这回坠马,的?确是受了重伤。
那御医额前的?冷汗当即就滴下来了,他心一横,战战兢兢地开口说道:“陛下,这不一样……”
“姑娘之前的?旧伤已经养好了,”他硬着头皮说道,“可在房事上也不能太过度,姑娘在燕地两年,身子不似少时?那般了。”
御医的?暗示很隐晦,但是他不说也不成。
因为沈希下回生病,还得是他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