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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品(6):“你男朋友好像有些特殊X癖。”

 

“旅行”的借口。

让他惊讶的是,回到宅邸时,只有女佣莎莉在准备晚餐。

她解释道:“太太今晚有手术,先生中午回来了一趟,说晚上可能有会议。”

席德有逃过一劫的感觉,告诉莎莉做完饭就可以下班了,稍后他会收拾厨余。

年轻女孩很高兴地感谢了他,又说:“这两天镇上人心惶惶的,我都不敢单独走夜路了。”

“是因为罗宾逊的案子吧?”

说完,席德愣了一下,又想起病房里的杰德。他受伤的时间与安德鲁的尸体被发现的时间只差一天,这其中会不会有些联系?

不要好奇,不要问。

这样告诫着自己,席德吃完简单的晚餐,又将餐碟刷洗干净,见厨房垃圾袋已经半满,便拆下来,要扔到后院外的垃圾桶里去。

刚将垃圾桶盖合上,席德忽然感觉背后有人在看着自己,迅速回头看了一眼,只看见隔壁院子修剪得整齐的绿篱。

是卡拉汉?

盯着空荡荡的路面看了一会儿,席德心里怦怦直跳,转身朝后门方向跑,边跑边回头,不见有人跟踪,但被窥视的感觉挥之不去。

死死锁好后门,又检查了一边前门和窗户,席德才稍稍放心,随后也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便留着门厅的夜灯不关,转身上楼。

卧室似乎已经被卢米斯太太或莎莉收拾过了,砸碎的落地灯不见踪影,床单也重新铺好,席德看着平整干净的床铺,想起昨晚的遭遇,不禁握紧了手中的钥匙。

对了,落地窗,昨晚卡拉汉肯定是爬阳台进来的。席德上前几步,将窗户锁好,窗帘也拉上,正欲去洗澡,忽听楼下有桌椅撞击声,一时心惊。

是窃贼?还是卡拉汉?

前者的可能性更大,卡拉汉知道他的房间是哪个。席德走到门边,将电话拿在手上,随时准备报警,然后轻轻拉开房门,走到走廊上,从栏杆间向下张望,却没有看见人影。

正狐疑时,席德忽然脊背一寒,又感受到了那种被窥视的视线,当即起身回头。他看见一张苍白的面孔。

穿工装制服的高大男人从阴影中缓缓走出,没有丝毫脚步声——席德暂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全部注意力都被那把高举的厨刀吸引。

“为……为什么?”

席德踉跄着后退,手指在电话键盘上按错了数字,未及重新拨打,脚下踩空,径直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好痛……席德撞到了后脑勺,一时头晕眼花,但耳边已经听见接线员的声音。

“救命……这里是卢米斯宅……”

一只沉重的工装靴从上方踩下,切断了席德的求救热线。

年轻人失望地松开手,眼前的雪花刚刚散开,就看见一把闪烁着冷光的厨刀插进自己的胸膛。

:安息1

好痛……我死了吗?

席德迟缓地睁开眼睛,看见熟悉的天花板,向右转头,是在晨光中发亮的白色窗帘。他躺在自己卧室里,没有流血,没有死亡,也没有被强奸,只是一个普通的早上。

感觉到手中还握着什么东西,席德眨了眨眼睛,抬起手臂,发现是一支被踩坏的电话。

他顿时坐起身来,拉开衬衫检查自己的胸膛,被冰冷刀刃刺进身体的感觉记忆犹新,但那里光滑平整,除一道齿痕外,没有更多伤疤。

他茫然地坐着,不能理解。

那张在黑暗中浮现的、苍白的脸,只是一场噩梦吗?

拿回夏屋钥匙后,席德一直在寻找出门的时机,但最近似乎不宜出门。

继罗宾逊男孩的遇害,警方又陆续发现了两具年轻人的尸体,根据尸体被屠戮的方式,现已推断是同一个凶手作案,就像莎莉说的,镇上人心惶惶。

每次在电视里看见兰迪警长告诫居民们留意可疑的陌生人,席德都会想起那场噩梦。

或许是他之前在杰德的公寓中看过了那些报道,因此夜有所梦?

出于规避风险的本能,席德没再联系过杰德,录像店也很少再去。

:安息2

霍恩斯家的老宅与卢米斯家的夏屋不同,它只是一栋陈旧的乡间农舍,和谷仓一起,被树林环抱。

希瑟:安息3

“抱歉……我实在太害怕了……”

卡拉汉从捕兽夹上撕下来一只带血的兔子,虽然不明显,它还有微弱的呼吸。没什么意义,两根手指就能将它处死,但卡拉汉稍等了一会儿,直到那弱小的心脏跳完最后一拍。

在此期间,他耳边又响起了那句微不可闻的低语,几乎同时,脖颈间似有微风抚过,让卡拉汉咬紧了牙关。

他被愚弄了。他搞不懂席德。

如果卡拉汉能够说话,他会当即摇醒沉睡的男孩,质问他。

不是质问他为何害怕,而是质问他为何道歉?他对刺伤卡拉汉感到内疚吗?如果是这样,卡拉汉是否应该原谅他?

很多人在害怕卡拉汉,他对此感到满意,因为人们会因恐惧和厌恶而退缩,失去反抗的力量,轻易地哀嚎求饶。

从未有人对卡拉汉表示歉意,他对此不知所措,以至于清醒了一夜也没想明白,在男孩苏醒之前就逃走了。

他本想掳走席德,但当时实在太心烦意乱。

将野兔褪毛、宰杀、穿在树枝上烤。卡拉汉的生活一如既往的平静,只要那个绿眼睛的漂亮男孩不要总追在他脑后打转。

漂亮……这是个适用于男孩的词吗?

卡拉汉不知道,他也不在乎,当席德跪在地板上给他口交时,那就是最适合的词。那么小的嘴,居然能容纳他的肉棒进进出出,值得夸赞。

野兔在火堆上嘶嘶冒油,卡拉汉本该去给它翻面,但他忘记了。

他握住勃起的性器,幻想着绿眼男孩削瘦白皙的背脊,尾椎处的小窝,还有股沟间又紧又热的小洞,他喜欢从背后进入,可以插得更深,让席德发出更好听的声音。

但正面仰躺也很好。他能够看到席德的每一丝表情变化,那张脸会变红,嘴唇也会变红,红色的舌尖会不受控制地吐出,随着卡拉汉的深深撞击,小腹上会有若隐若现的凸起。

卡拉汉咆哮着撸动,不是靠自己的手,而是靠幻想中更小、更白的那只手抵达高潮。

然后他看着手指上那些乳白色液体发呆,觉得以后的日子会更加艰难。

兔肉快要被烤焦了,卡拉汉在裤子上擦了擦手,走向篝火堆。

不等他开始享用今天的午餐,脑中紧绷的那根弦被拨响——有入侵者上山了。

卡拉汉怒不可遏。

为什么那些该死的蛆虫不能离开他的领地?为什么那些愚蠢的警察不能在山下拉一道警戒线,告诉他们这里是凶杀险恶之地?

为什么他不能摆脱这具笨重且不死的躯壳?也无法摆脱那个轻盈的、脆弱的幻影?

幻影……

看见绿眼男孩站在一群轻浮的入侵者之间时,卡拉汉确实怀疑自己本就生锈的大脑又添了什么毛病。

席德为什么在这里?席德不应该在这里,他如此恐惧,会选择远离杀手的活动范围。

男孩站在那群年轻人旁边,显得格格不入,他还朝四周张望了一番,即使卡拉汉知道他不可能看见自己,还是下意识屏住呼吸,同时心如擂鼓。

他听见席德和那些人的对话,不完全理解,凭直觉感到男孩在说谎。他是一个小骗子,一直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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