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言外之意就是生生吃了这个哑巴亏?
郝宸佑没再开腔,那边除了“唉、唉、唉”好像不会再干别的,郝宸佑听的心烦,拧着眉头捏边卓手指头发散注意力。
烦。
神烦。
要不是亲爹,郝宸佑真想骂他一顿,真是蠢死了!蠢透了!
安逸的日子过久了,小秦怎么进门的就忘了?
一摸一样的手段,非要折在上面两回!
“我回去一趟。”
挂断手机,浓重无力感席卷全身,郝宸佑一头扎进边卓怀里,疯狂嗅着爱人身上的味道。
“哥?你还好吧。”边卓由他靠着,轻柔捋顺头顶翘起的发丝。
腰间透出一声嗤笑。
郝宸佑没想到快三十了,居然有一天要给老爹处理男女问题。
“哥,咋弄?”
郝宸佑默然。
咋弄?
他也想知道咋弄。
还有四个月三十岁,整出个弟弟来。
哦,还有两个后妈。
细想他们家小老头五十啷当岁,还不到六十的,还没到丧失生育能力的时候。
啧,貌似也不对,男的八十有的还能生呢。
真是…
好大一笔糊涂账!
“这个孩子她生不下来。”
郝宸佑起身,目光异常坚定。
“老爷子一没家产、二没工作,拿什么养孩子,再说还是陈含香的孩子,传出去真是要让人消掉假牙的。”
这孩子生下来就是给他生的,郝宸佑明确表示拒收!
“哥,”半天没说话的边卓半个屁股倚在桌面,悠悠开口,“我觉得…这个孩子八成不是爸的。”
郝宸佑眨巴眨巴大眼睛,“怎么说老婆。”
“我喝过贵、川那边的米酒,后劲儿大的很,爸上了年纪不说,而且一下喝了好几碗,风一吹直接睡死过去…”
“软趴趴的…他能干什么。”
“……”
话糙理不糙吧。
郝宸佑觉得自家媳妇儿说的有道理,刚才听到这个炸裂的消息,他属于是惊着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郝仁喝了米酒,可她陈含香没喝呀。
一个醉的不省人事的六十岁的瘦削老头儿,能把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强了?
他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而且有一点也说不通,这分明是件极不光彩的事,为什么老头子不继续待在四川,反而要回到生活了大半辈子的老家…
就、很值得怀疑!
“回家!”
大手一挥,行李都没来及收拾,拿上证件郝宸佑领着边卓匆匆赶去机场。
他要拉着陈含香去做羊水穿刺!
看看到底是谁撒了谎!
至于万分之一的可能,陈含香怀的孩子就是郝仁的…
郝宸佑觉得是放他老爹自由的时候了,一个月一千块钱的生活费是他所能接受的极限。
连夜风尘仆仆赶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钟。
郝宸佑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悄带着边卓上了二楼,打算天亮再处理这堆烂事,而且一路跋涉,精神高度亢奋的时候还不觉得什么,这一到家,是真累啊,骨头缝儿里都透着酸,眼皮沉得直打架。
甚至都没洗漱,郝宸佑搂着边卓囫囵个儿就睡了过去。
家里没养狗,甚至周围也没什么养狗的邻居,所以愣是没人发现家里大半夜多了两个大活人。
郝宸佑是在一通吵嚷声中醒来的。
不,与其说是吵嚷,不如说是单方面的侮辱合适些。
透过窗户往下瞧,陈含香拼命挺着没有显怀的肚子叫骂,嘴里污言秽语的很不好听。
她身旁还围着小秦、陈小龙、陈小龙媳妇儿,甚至连两个半大孩子都敢朝他吐唾沫、满口胡言秽语。
郝仁呢?
哦,蹲在墙根儿吧嗒吧嗒抽着旱烟,灰不溜秋一小坨儿不是他是谁?
自己的爹自己清楚,老爷子有烟瘾,基本烟不离手,以前家里没钱的时候就喜欢成天卷旱烟,自从郝宸佑赚钱那天,他就再没有用过那根包浆的烟杆子。
如今为什么又重新拿起来了呢。
郝宸佑目光落在嚣张抖腿、惬意夹着细烟的陈小龙身上,冷的仿佛结着一层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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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小精悍hhhhhhh
好了啦
是我懒癌犯了,给大家道个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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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烟屁砸在郝仁脑门,留下浅浅一个灰点儿,陈小龙的语气好像在训儿子,“得了便宜还搁这卖乖,哭丧着个脸给谁看呢?我可警告你,拖了这么久,我妹子的事,今儿你必须给我个交代!”
“就是!孩子眼看都显怀了,你可得我们妹子一个交代了,她亲爹去的早,可你也别想欺负了她去,有她哥嫂在这呢。”
言语间,龙嫂嗑瓜子的动作是一点儿没耽误,唾沫横飞的,嘴角沾着两大坨白白的膏状物,怪恶心人的。
郝仁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眉头皱成‘川’字,蹲在墙角不吭气,只旱烟吧嗒吧嗒抽的更急。
“啧,”不满郝仁沉默以对,陈小龙不轻不重一脚蹬在他肩头,郝仁‘噗通’一声做了个屁墩儿。
小秦全程看在眼里,鼻子下面的嘴好像缝合住了,一言不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