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人生若只如初见J夫今晚趴床边
堆照片进了杨婉柔办公室:“我这里有很多好东西,你说这些东西要是让景则看见了会怎么样?”
杨婉柔看着散落在桌上的照片,很多,有她和季禾的,有她和李樾的,还有一些和异x合作商的,其实没有什么亲密姿态,不过是一同说话时入镜而已。但照片最下面,是她和严彻的。
大概是最近一个月的偷拍,严彻牵她手,严彻跟她的拥抱,还有送她回家前,压在车门前的亲吻,有了这些照片,就足以证明她和旁人的暧昧不清。
但也恰好是最近一个月,严彻收敛了不少,不然可能拍到的就不止这些了。
杨婉柔一脸平静,仿佛被抓j的不是她,她抬眸,表情冷淡:“你想要什么?”
沈东平笑了,他觉得自己赌对了:“我还以为你多清高,没想到也是个水x杨花的。亏景则那么信任你,你就这么对他。”他往一旁的真皮沙发上靠坐下,脚搭在了面前的茶几上:“我要五千万,外加一个分公司经理的位置。”
杨婉柔把随手照片扔进了脚下的垃圾桶:“你值不起这个价,这些照片更值不起。”
“你就不怕我告诉景则?!”
“随便。”她连看都懒得看他,“就看他愿不愿意相信你了。”
沈东平咬住了牙齿,面部肌r0u都在ch0u搐:“本来我想给你留份脸面的,但是既然你这么不识好歹,那也没什么必要了。”
沈东平把手里那个文件夹的东西拿了出来:“是个男人你都不放过,那要是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跟你的养父许国利也有一腿呢?”
眼前的照片只有她自己。
十几岁的少nv面容,脸上都是麻木的冷淡,全是监控里的截图,从客厅到厨房,再到卧室,甚至……连浴室都有。
她大概察觉了监控的位置,会特意避开,只露出后背。
可是却无法反抗。
无法反抗。
那是曾经许国利带给她的y影,她就这样活在他恶心的窥私yu下,被他掌控着,每天提心吊胆,害怕他随时可能伸出手将她拖进深渊。
明明知道家里有监控,知道监控背后是许国利那双贪婪恶心的眼,却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情。
可现在,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无法反抗的小孩子了。
“你还想要什么?”她问。
沈东平露出得逞的笑,看来这才是她的six,他还以为她会讨价还价,没想到似乎还嫌少。
“我记得景则跟你结婚前,把水香山那套别墅给你了,既然这样,你把那套房子给我吧!少了一样都不行。”
杨婉柔笑了一下,她表情很冷,笑容就这么挂在脸上,显得有几分诡异:“既然你想要,我当然要给。”
她眸se漆黑,“晚上……你自己去水香山拿吧。”
杨婉柔刚和周景则结婚那会,沈东平对她的印象不是很深刻。
名利场上打滚过的人,见过形形sese的人,b杨婉柔漂亮的美人也不是没有,他也不知道怎么就这一个让周景则动了心。
以前的杨婉柔不ai说话,总是安静地跟在周景则身旁。后来进了公司,从部门主管做起,一步步升到集团副总。
起初身边很多人会跟沈东平一样不忿,觉得她是靠着周景则一步登天,后来那些人都闭了嘴,好像是真的觉得杨婉柔有这个能力。只有沈东平,一如既往地认为杨婉柔如果没了周景则什么都不是。
可事实证明,杨婉柔没了周景则,反而站得更高更稳,可她站稳了位置,却先把他赶下去了。
那又怎么样。
一个nv人最怕的就是流言,特别是身居高位的nv人,一个yanse绯闻就能让她翻不了身。
沈东平自以为拿捏住了杨婉柔,却从没想过她柔软平静外表下的心狠。
所以当他被绑起来,看着抵在自己额前的漆黑枪口时,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到底犯下了怎么样的愚蠢。
能够在周氏集团那群饿狼环境中站稳脚跟的人,怎么会是良善之人。
“很意外吗?”冰冷的地下室,杨婉柔的声音却b空气更冷:“是你说你要这套房子的,我也只能如你所愿。”
“这么多年了,给你找了个同伴,高兴吗?”沈东平以为她是在对自己说话,却发现她的目光盯着自己身后。像是为了满足他的好奇一样,杨婉柔把用来绑住他的商务椅子向后调转了方向,沈东平终于看到,眼前有一个巨大的铁笼,笼子里关着一个人,蜷缩在角落,白发苍苍。
“不认识了?”那把枪重新抵在了他的后脑勺,“你昨天给我的照片就出自他手啊。”
许国利。
三年前,杨婉柔和周景则结婚后不久,许国利因为贪w罪被抓,后来许国利申请了保外就医,从那以后便没人听说他的消息。
都以为是躲起来了,可现在,沈东平看着那个被折磨得不成形的男人,终于背脊发凉。
“你……”他吞了吞口水,哀求道:“婉柔,婉柔,是我不好,是我的错,舅舅鬼迷心窍跟你开个玩笑,你放过我好不好,你看在景则的面子上你放过我行不行,我保证,我什么都不会说!”
杨婉柔终于轻轻笑了一下。
“我又不在乎你是否保密,那些对我来说,从来都不是秘密。”
子弹上膛的声音响起,隔着头骨传达进耳,宛如冰冷的催命符。
沈东平脚下已经积攒了一滩尿ye。
杨婉柔的声音飘进耳里:“你只是不应该再提起他而已。”
轰。
枪声响起。
眼前的人垂落了脑袋,不省人事。
“怎么被吓晕了。”杨婉柔嫌弃地把他推到一边。
她走到冰凉的铁笼前,居高临下地望着里面因为被打穿了腿而痛得在地上蜷缩身t的人。
他喊不出疼,因为喉咙被她灌了硫酸。
杨婉柔平静地看他挣扎,看他痛苦,曾经里面的这个人是她的噩梦,可现在他狼狈得连她的怜悯心都激不起来。
身后有脚步走近,她没有回头。
一件外套披在了她身上,季禾温柔的声音响起:“这里面冷,别待太久。”
连为什么多出一个人都没有问。
季禾对她从来都是这样,她做什么他似乎都能全盘接受并替她善后。他明明曾经是熟读法律的律师,清楚边线,也最该有自己的善恶观,可他还是毅然决然地站在她身后,成为她的共犯。
在他面前,她不用柔弱博取心软,不用眼泪博取怜意,更不需要牺牲ai来换取利益。
季禾什么都没要过,她也什么都没给过。
她转过头,看着这张脸,忽然想起来白天沈东平嘲讽她的话,水x杨花。
她轻轻笑了一下,才两个男人,这算什么水x杨花。
就算再多一个,也不算多。
凑上来的吻太过忽然,以至于季禾忘了闭眼,他眼底的愕然和惊喜就这么来不及掩盖,明晃晃地映在眼底。
杨婉柔只是短暂亲了一下他,亲完后她把枪扔给他,“回神了。”
季禾镜片底下的眼眸闪烁,他伸手拉住她的手腕:“你……”
想问她为什么会亲自己,可又怕她给出答案会失望。
于是说出口的话就变成了——“还能再来一次吗?”
外面刮起了一阵风,季禾关了卧室的窗户,把摇曳躁动的风声与树叶都隔绝在外,房间里安静得只剩